最後,本尊希望小言希回信時能送上一件貼身禮物,以慰本尊相思之苦。
慕言希將手中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個字都能準確無誤的背出來,還捨不得放下。
她怔怔的看着信紙上熟悉的筆記,想象中他在寫信時的表情。
一定是臉上帶着幾分邪魅,幾分調侃吧。
這一刻,埋在心裡的思念再也無法隱藏。
腦海中,紅色的身影,他妖嬈絕美的面容,柔情似水的目光,甚至是他脣角邪魅的笑意,都讓她深深的想念着。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
卻感覺比一年過去的時間還要漫長。
她原本以爲一年的等待並不長,可現在只不過是一個月,就讓她覺得如此的難熬。
木雕和信函放在她枕下。
每天睡前都會看上一段時間。
可惜在這個世界沒有手機相機的存在。
否則,她可以拍一張自己的照片寄給重華。
不過,雖然沒有相機,自畫像她還是能畫一副的。
慕言希讓人去尋到了鉛,再削的細細的,將鉛芯用細線一圈圈纏起來,做成了一隻形狀奇怪的鉛筆。
她擅長素描,尤其是人物素描。
花費的時間並不長,一副宛若真人的素描像就完成了。
她將回信和素描像一起交給了媚娘——
紫極園。
榻上坐着的男子一身雪衣,容貌傾城,青絲不扎不束,宛若流雲般垂落在枕畔。
接過雲暇遞過的茶水慢慢抿了一口,擡眸看了看站在榻前的紅衣女子,淡淡道,“呈上來吧。”
“是,殿下。”
媚娘將書信和素描像一起遞了上去。
容楚先是展開信看了看,停留的時間並不長。
“都說她是洛國第一才女,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實。”
他一邊說着,一邊慢慢打開素描像。
引入眼簾的宛若真人的畫像讓他眼中掠過一絲驚訝。
這是一副……很奇怪的畫像。
尋常的畫像都是筆墨勾勒,但這幅畫像卻是用的另一種材料。
一種他從沒有見過的材料。
最奇怪的是畫像的畫法,和水墨勾勒出來的有極大的差別。
水墨畫像再相似,也比不上這幅畫。
完完全全跟真人一樣。
容楚面不改色的將素描像留下,只拿了信函給雲蕪,“將信送出去。”
這……
雲蕪脣角抽了抽,低頭,默默的瞥了一眼已經被捲起來的畫像。
剛剛,她無意之間看到了畫像上的圖案。
是慕言希的自畫像,畫的十分傳神。
這畫像一定是隨着信函送給重華大人的。
殿下私自將畫像扣押了,默默的據爲己有,這……會不會有點不大好?
唉……
殿下竟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了,還說不喜歡人家?
不喜歡人家,還私自留着別人的畫像幹什麼?
總不會還能從畫像中看出什麼端倪來了。
不過,這些話她哪裡敢說出來,也只能在心裡腹誹罷了。
有些事情天知地知她知殿下也知,但卻不能挑明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