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希老老實實的點頭，“重華大人，你的動作太快了，奴婢只看到白影晃來晃去的，其他的，就什麼都沒有看到了。”
重華蹙眉，“本尊念在你沒有任何武功的前提下，已經將動作放慢了很多，你當真沒看清楚？”
慕言希頓時大受打擊……
已經將動作放慢很多了？
是她太愚鈍了嗎？天生不適合習武？
見她垂頭喪氣，重華輕嘆一聲，柔聲安慰道，“本尊從沒有帶過人，在教人習武這方面沒有經驗，你若是真的沒有看清，本尊再將動作放慢一些，你再看一次吧。”
慕言希輕輕的咬着脣角，對上他溫和的目光，沮喪道，“重華大人，是不是奴婢太笨了？”
重華輕輕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本尊這套劍法本就十分奧妙，尋常人難以參會領悟，若是你一次便看會了，只怕是比練武奇才還要厲害。”
他的聲音溫和輕柔，眼神亦是少見的溫柔，慕言希心下一暖，展顏笑道，“嗯，那奴婢再看一次。”
重華點點頭，又將劍術一一展示了一遍。
“看清楚了嗎？”
“奴婢……奴婢覺着比第一次清楚了一些，殿下若是能……將動作放的再慢幾分，奴婢一定能看清楚了。”
於是……
如此反覆了四五次。
重華又是無奈，又是帶着幾分期許的看着她，“丫頭，可會了？”
他從沒有帶過徒兒……
慕言希是第一個。
其實，她是個很聰明的女子，身體構造也是十分適合習武。
若不是她生性愚鈍不適合習武，就是他的毫無經驗了。
他從來就不知道帶徒兒是如此的麻煩。
他也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耐性竟會這般好。
慕言希終於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奴婢……似乎看會了，不如奴婢現在打給重華大人看看？”
重華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手往腰間一摸，便見纏在他腰上的玉帶竟然化作了一把軟劍。
“用本尊的碧水試試。”
慕言希怔怔看着他，越發的受寵若驚了。
兵器的好壞她沒有任何的研究。
但這把碧水……還是讓她眼前一亮，即便是外形，也一眼都能看出來是一把絕世的好劍。
劍薄如蟬，寒氣逼人，月光下，劍身彷彿罩着一層流光，拿在手裡幾乎感覺不到重量，但……
一片落葉在劃過劍刃的時候，順便便切成了兩段……
“重華大人，這是你經常用的佩劍？”
“嗯。”
慕言希愛不釋手的翻來覆去看了幾遍，喜不自禁道，“這把劍可真漂亮，名字也很好聽。”
碧水……
這名字再貼切不過了。
劍身上真的像是有碧波在流動。
重華淡淡道，“本尊這劍，天下間也找不到第二把了。”
這丫頭，對江湖上的事情還真的是一點也不知情。
否則，又怎麼會不知道紅樓樓主手中的碧水乃是天下間最厲害的兵器呢。
“你很喜歡？”這分明是明知故問了。
她兩眼都在放光，能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