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還是保持着應有的禮貌,“幻雪姑娘,媚娘若是想要勾引殿下,以她的身份和姿色,早就入了千嬌百媚了。也不會到現在還只是一個管事。”
幻雪譏笑一聲道,“她不入千嬌百媚,可不是因爲他無心勾引,不過是癡心妄想着更高的位置罷了。”
這一次,雲蕪的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漠了很多,“別說媚娘沒那個心思,即便是有,那又如何?殿下人中之龍,哪個女人見了不喜歡?況且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爬到更高的位置上?等我回頭去問問,要媚娘真有那個心思,我和雲暇還能幫着她一點呢。”
要說雲蕪平日裡雖然大多數時候沉默寡言,可真要惹了她生氣,一張嘴,說出來的話能氣死人。
慕言希暗自看着好戲,心裡說不出有多痛快。
幻雪氣的滿臉通紅,一直紅到了髮根,因爲有所顧忌,憋了許久的氣,也沒有在雲蕪面前發泄出來。
她勉強的笑了笑,緊繃的笑意看起來很是奇怪,“媚娘還真是好命,有你們這對姐妹花跟她做朋友。”
雲蕪語氣淡淡道,“幻雪姑娘不也一樣,重華大人和殿下都如此看重你,真是讓我們都好羨慕。”
“哦。對了,我忘了。”
似乎沒看到幻雪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色,雲蕪繼續氣不死人不罷休道,“重華大人和幻雪姑娘在兩年前就分開了,從此以後形同陌生人。姑娘和重華大人當初有多恩愛我們都看在眼裡,原以爲你們一定能成其好事,還等着和喜酒呢,沒想到,唉,世事變幻無常,還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她做出一臉惋惜狀,哀聲又嘆氣,頓了幾秒,擡頭,目光在幻雪鐵青的小臉上淡淡一掃,露出一抹跟容楚不相上下的惡魔般的笑意,“瞧我,一不小心就提到了幻雪姑娘的傷心事,真是對不住,幻雪姑娘不會因此而生氣吧?”
真是……
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婢……
跟在容楚身邊多年,竟是連他的笑都學透了三分。
雲蕪那一笑,立刻便讓慕言希腦子裡浮現出了容楚的影子。
怕是臉皮薄點的,被雲蕪這一番奚落說的都要落淚了。
幻雪氣的渾身發抖,身體內的血液像沸騰的開水,燙的她幾乎快要失去理智。
她嘴脣泛着白,指間關節捏的咯咯作響,恨不得將雲蕪千刀萬剮,咬牙切齒道,“許久不見,雲蕪你倒是越發的口齒伶俐了。”
雲蕪淺淺笑道,“人總是多變的,雲蕪還記得最初見到幻雪姑娘的時候,也跟現在的你很不一樣呢。”
誰也沒有再出聲,兩人看着對方沉默了半晌,幻雪忽然冷哼一聲,用力甩了甩白色的袖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她好像很生氣。”
慕言希眨了眨眼,很是佩服雲蕪的勇氣。
明知道幻雪是容楚在意的人,還將幻雪氣個半死,這種勇氣可不是誰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