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炎烈一個人落寞地在角落裡喝着酒,當然也沒有人會去打擾他,畢竟他易容的形象實在是太讓人不敢直視他,而葉清冷那邊卻恨不得馬上離開那個“人潮擁擠”的地方。想着自己現在肚子裡的東西,嗯,把自己的孩子稱之爲東西估計也就葉清冷一人了,可是成爲她一個絕妙的藉口,故此葉清冷也非常心安理得地用了。“軒,我突然覺得有些乏了…”“什麼?好,爲夫馬上帶你到後苑歇息。”其實葉清冷的本意是要撇下夜逸軒獨自去逍遙的,哪知自己話還沒說完就被夜逸軒給堵住了。其實夜逸軒哪裡會不知道葉清冷的小心思,或許更確卻地說應該是夜逸軒比葉清冷自己還要了解她。其實夜逸軒自己也早就想離開了,他實在擔心這麼多人會突然闖來一個不長眼的衝撞了葉清冷。
“言風,我帶清兒到後苑歇息,若沒什麼大事不要到後面去打擾,若有什麼不懂的先去詢問葉老將軍他們幾人。還有,小昕你們記得看顧好她。”說完之後這對無良的夫妻就拋下自己年僅週歲的兒子離開了。
知道夜逸軒和葉清冷離開的人自是不少,不過他們卻知道這不按常理出牌的夫妻做什麼事都不必太驚訝,而且這裡還是王府,容不得他們放肆。宴席的氣氛並沒有因爲夜逸軒和葉清冷的離開而冷場,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雖說想要巴結他們的人不少,可是人家畢竟是王爺,就算沒實權,一個不小心惹惱他,自己也是會吃不了兜着走的。因此夜逸軒他們的離開,反而讓這些大臣稍稍放開了自己,言辭也不再那麼小心翼翼。葉老將軍他們起初並不知道夜逸軒他們離開了,直到發現似乎不管發生什麼事,那些下人都來詢問自己的意見,一問原因才知道。夜昕凇自然是在葉夫人懷裡的,原本他的心神全被拿着各式各樣的“玩具”給吸引過去了,直到聽到自己的外曾祖父詢問自己爹爹孃親的下落才猛地發現自己竟然又被拋棄了,瞬間也沒了心思玩那些“玩具”,撅着嘴巴旋然欲泣的樣子看得葉夫人的心一下子就軟了。夜昕凇很想對着自己那對不稱職的父母吼道:當初拋下我去玩就算了,可是今天可是我的主唱,居然也拋下我,太沒良心了,我究竟是不是你們的親身兒子啊?當然這只是我的幻想,因爲以夜昕凇這個年紀還是沒辦法考慮得那麼深的。
“小昕乖,你爹爹肯定是因爲你孃親肚子裡的小弟弟小妹妹不乖,折騰得你孃親不舒服纔會離開的,小昕乖不哭,不然祖母會心疼的。”葉夫人趕緊安慰着夜昕凇,畢竟這可是她的小外孫呢,她可捨不得讓他掉金豆子。“小弟弟小妹妹不乖?那小昕要去找孃親,小昕要跟弟弟妹妹說不要乖乖的。”果真聽到自己的孃親不舒服,夜昕凇立刻收起自己藏在眼裡的淚水。“我們的小昕真懂事,可是今天是爲小昕舉行的宴席,所以小昕不可以離開哦!”葉夫人自是不會讓夜昕凇離開的,畢竟今天他纔是主人,所連他都不在,那這個宴席還有必要繼續嗎?“小昕不能離開,那爲什麼爹爹和孃親可以離開?”夜昕凇一臉天真地問葉夫人。“那是因爲今天小昕是主角而不是你爹爹和孃親。”葉夫人實在是不適合說謊,眼看自己就要哄不住夜昕凇,葉夫人立刻將頭轉到葉將軍那邊尋求援助。
接到愛妻的指示,即使自己對哄孩子的事也不是很擅長,正確地說應該是一竅不通。因爲當初他對葉清甯和葉清冷都是比較嚴厲的,雖然對葉清冷還是比較慈愛的,可是他根本就沒哄過他們,如今要他哄夜昕凇實在是有些難爲他了,只是他還是硬着頭皮將夜昕凇抱到自己懷裡儘量放柔自己的聲音,也幸虧當初夜昕凇住在葉府的時候他怕嚇到他也已經有些習慣了。“小昕,你看這麼多世叔世伯特意從不同的地方趕過來就是想見見小昕。而且他們還給你送禮物了,你看他們多疼你,所以你怎麼可以就這樣離開呢?”“好吧,那小昕就不去找爹爹和孃親了。”夜昕凇非常勉強地答應了。
“哈哈…小昕真是懂事。”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道聲音,只見一抹明黃色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參見皇上!”所有人看到這突然出現的身影小小地震驚了一下隨後又迅速跪下行禮。“衆卿家免禮,如今在宮外,一切都隨意一些。況且今日朕同諸位一樣只是來參加皇弟的週歲席罷了。小昕,來,哥哥抱。”夜辰麟邊讓他們起來邊朝夜昕凇走過去,在衆人還未起身的時候就已經把夜昕凇抱在懷裡了。夜辰麟對夜昕凇說話的語氣就如一般家裡哥哥對弟弟的疼愛,看來是真心疼愛這個堂弟。
說實話,夜辰麟非常鬱悶,明明自己比夜逸軒早成親,可爲何自己還尚未有子嗣,貌似他也挺努力的呀!想到自己居然嚴重走神,夜辰麟輕咳一聲努力讓自己回神。原本衆人以爲不會再有人來,哪知就在夜辰麟剛坐下,王府又迎來了兩名“貴客”,只是這兩名“貴客”估計不怎麼受歡迎。
“沒想到皇上居然親自來參加小王爺的週歲席,實在是讓本太子震驚。”沒錯,聲音的主人正是日國太子陽御。只見他身着一襲絳紫色長袍,手裡還搖着一把摺扇。而他身後跟着一名戴着面紗的女子,女子身穿嫩黃色長裙,衣裙所用布料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上面的刺繡更是一等一的好,頭上掛着一支金步瑤以及其它各種飾品。這一切都無聲地說明了該女子身份的尊貴,不用說,此人就是此次前來和親的日國郡主嫣然郡主。“朕倒是沒想到太子與郡主居然有如此閒情來參加皇弟的週歲席。”看到來人,夜辰麟心中雖然很是不喜,可是爲了兩國邦交還是不得不笑臉相迎。雖然兩國沒什麼交情可言,可是既然還未撕破臉面就不得不虛以委蛇。而且作爲一國之君,在外人面前不管心裡如何都不能隨意泄露自己的情緒,這也是作爲一名君主的悲哀,不能隨心所欲,所以一直以來他都非常羨慕夜逸軒。
“皇上這話說得可不對。今日軒王爺爲愛子舉行週歲席,連日理萬機的皇上都親自前來,本太子作爲日國使者自然也應該前來祝賀。”“本王倒是不知本王的王府今日吹的是什麼風,怎會將皇上和陽御太子、嫣然郡主一同吹來?這實在是讓本王的王府蓬壁生輝啊!”早在夜辰麟出現在王府的時候,超風便以最快的速度出現在夜逸軒和葉清冷兩人面前。知道自己如今無論如何都不能躲起來和葉清冷兩人獨處,只好摟着葉清冷從後苑出來。哪知剛到後花園就聽到陽御的話,夜逸軒心下不免有些反感。
“如今賓客滿席,怎的軒王爺和軒王妃等到現在纔出現?” 見夜逸軒摟着葉清冷出現,陽御的眼光幾不可見的暗了一下很快又恢復,而他身後的女子先是迷戀地看着夜逸軒,忽而似是想到了什麼,迷戀的目光瞬間變得異常猙獰與毒辣。葉清冷突然感覺到昨晚那道不善的目光又出現了,疑惑地掃視四周卻又什麼都沒發現。最後她只好將自己的感覺壓下。在尋找沒有結果之後葉清冷只能一遍一遍地告訴自己是因爲懷了孕纔會變得疑神疑鬼。剛剛她和夜逸軒溜到後苑的時候被仲雲強迫着灌了一碗藥膳,現在嘴裡還覺得有些不舒服。身體上的不舒服在聽到陽御的話後瞬間變成心理上的不舒服,所以爲了發泄自己心裡的不如意,葉清冷語氣非常不善地對着陽御說:“本王妃方纔覺得有些不舒服,因此才讓夫君扶着妾身到後苑休息片刻順便喝了安胎藥。哪知陽御太子竟然在這個時候過來,若是本王妃知道您會過來,定然會隨着夫君在這裡等候太子的蒞臨,就算肚子裡的孩子再怎麼折騰也不會離開。”
衆人聽到葉清冷的話,又想到她剛剛還吐了,因此倒也沒人懷疑她話裡的真實性。“軒王妃嚴重了!本太子並不是那個意思,軒王妃如今懷有身孕自是不比平常。雖然本太子還未又子嗣,不過也是知道懷有身孕的女子身子比較嬌弱,更何況軒王妃的身子一向不好。所以本太子可不敢讓軒王妃在此等候,若是出了什麼變故,本太子實在是當擔不起。”陽御知道自己此時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爲衆矢之的,若是葉清冷真有個什麼好歹,自己定會多出一條殘害他人子嗣的罪名。
“如此本王妃倒是要多謝陽御太子的體諒了。”葉清冷稍稍傾了一下身子,神情很是冷傲。“好了清兒,你不是不舒服嗎?趕緊坐下來吧!”夜逸軒知道葉清冷“氣”從何來,雖然心裡有些不滿陽御,不過他更擔心的是葉清冷的身子。當然對於夜逸軒扶着葉清冷公然坐下沒有人敢有半點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