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這公主姐姐真是的,今日是姑姑的壽辰,也不知道公主姐姐忙什麼,到這個時間點纔來。”
閻梓妍剛剛入坐,結果就聽到了一道女子清脆的聲音傳來,一時間整個席間陷入一陣尷尬的寂靜之中。
聽到這聲音,閻梓妍忍不住的一愣,隨即便擡起頭看向那道聲音的主人。
這人看上去長得有點臉熟,白玉的尖下巴,一雙宛如秋水的美眸,烏亮的秀髮,上身穿着葡萄紅珠繡廣袖卷草紋綾直領和玫紅絲理聯珠豬頭紋錦雨絲錦,下身是深玟紅齊針黃褐色長春花綺馬面裙,披了一件深寶藍續針繡盤金地毯披帛,頭髮綰了個飛仙髻,精緻的雲鬢裡點綴插只翠玉簪子。耳上掛着編絲高嶺石耳璫,凝脂纖長的手上戴着織絲白瑪瑙戒指,細腰曼妙繫着孔雀紋留宿絲絛,上掛了個繡着壽星翁牽梅花鹿圖樣的香囊,腳上穿的是繡玉蘭花寶相花紋雲頭鞋子。
閻梓妍打量着女子,而女子也在打量着閻梓妍。
見閻梓妍表情詫異並沒有認出她,於是少女立馬便開口道。
“公主姐姐,在下是梅家嫡女梅溪月。”
聽到對方自我介紹閻梓妍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誰,於是也一臉笑意道。
“哦,原來是梅家的梅溪月呀,怪不得和母后長得那麼像,對於你剛剛說的本公主爲何來晚了,這還真是不好意思,早晨本公主接到了父皇讓欲得公公給本公主送來的消息,所以太激動了,這纔來晚了,還請母后見諒呢。”
聽到閻梓妍這樣結束梅莊的臉色略顯尷尬,但梅溪月卻完全不當一回事,然後立馬又不依不撓的道。
“真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那麼重要,居然讓公主殿下都可以來遲,真是……”
梅溪月一臉的鄙夷看向閻梓妍,其中更多的便是嘲諷。
閻梓妍也被梅溪月的話語弄得有寫生氣,但礙於對方是皇后的侄女,今日又是皇后的生辰她也不好得生氣。
想要息事寧人吧,但是梅溪月卻好像是沒長眼睛一般想要亂衝撞。
見梅溪月如此,閻敖柳也看不下去了,立馬張口道。
“妍兒六哥知道你是爲了驃騎將軍的事情感到激動,但下次還是得注意一點。”
見閻敖柳張口爲她解決閻梓妍對着閻敖柳投來感謝的目光,然後又張口道。
“兄長說得是,妹妹以後會注意。”
對於杜峰的事情來說,此刻就是機密,大家都知道閻敖柳是負責調查朝中細作的事情的人,要是現在誰敢不動腦子的說出什麼,那定然會被但做是細作一夥的。
所以這一刻誰也不敢說什麼。
包括梅溪月。
梅溪月一臉嬌羞的看這閻敖柳,但眼中對閻梓妍的不喜卻又多了幾分。
至於梅溪月這樣的態度,其實也是可以有跡可尋的。
畢竟她喜歡閻敖柳,對於閻敖柳這樣的男子那定然會因爲小鹿亂撞表現出少女的嬌羞。
而閻梓妍卻不同,她是女子,而且梅溪月是皇后的侄女,皇后現在年近三十多,快要接近四十,但膝下卻沒有任何一個子嗣,而且具她父母告訴她的便是自閻梓妍出生高貴妃死後皇上閻北申就在也沒有寵幸過後宮,那對於高貴妃的討厭那自然也就上升至了閻梓妍身上。
所以少女的憎恨自然也就轉移到了閻梓妍的身上,閻梓妍卻不知道,只是感覺只人有毛病。
“罷了罷了,既然妍兒都來了那麼咱們等陛下來了就開席吧。”
見到自己侄女這幅樣子,皇后梅莊忍不住的感到一陣無奈,然後便張口道。
閻敖柳和閻梓妍都是高貴妃的子嗣,但是她的侄女卻對待閻梓妍和閻敖柳那是兩種態度。
見皇后梅莊都這樣說了,衆人也就沒有在說什麼,吃瓜的人也立馬收回了那看戲的目光。
畢竟不是誰的瓜都可以隨便吃的。
就在衆人等待的時候,欲得便急急忙忙的走來了,然後對着幾位皇子妃嬪行了行禮後便徑直走到了皇后梅莊面前,然後張口道。
“皇后娘娘,陛下說讓您不用在等陛下了,陛下公務繁忙,您且先開席宴吧,這是陛下讓老奴送來的賀禮。”
說完欲得行了一個禮後便直接離開,而席間也再一次變得十分的沉寂,而梅莊的臉色也變得十分的尷尬蒼白。
見衆人都沒有說話,梅莊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招呼道。
“哈哈哈,既然陛下在忙那咱們便開席吧。”
“哈哈哈,那兒臣先敬母后一杯。”
說着閻敖安便擡起酒杯敬了皇后一杯,皇后也高興的立馬擡起酒杯道。
“哈哈,那母后便謝過太子殿下了。”
一瞬間整個席間便隨之變熱鬧了起來 ,大家也都紛紛開始效仿着閻敖安然後對着梅莊說着恭敬的話,敬着酒。
一時間大家都忘記了剛剛欲得帶來的話對席間造成的影響,好像並沒有發生一般。
一位三品官員的妻子,見這席間氣氛活躍熱鬧,喝了點酒,一時間便也來了勇氣,於是張口便道。
“皇后娘娘,您看我家這小兒子怎麼樣,去年呀剛剛考上了進士,年紀輕輕的未來呀可是前途光明呢,嘿嘿。”
見這人如此一說,皇后也沒有說話,皇后的態度也沒有拒絕,一時間衆人便也大着膽子開始推薦起自己家的兒子。
“皇后娘娘呀,咱們家兒子長相儀表堂堂,而且呀苦讀詩書十五年,明年也要參加科舉考試了,那定然便可以取得功名,說不定呀還可以成爲狀元呢。”
“哎,老李家媳婦,這話可不是這樣說的,咱家兒子明年也要上考場呢,說不定他也可以取得狀元呢。”
“你們呀可別吵了,咱們還不如看看皇后娘娘怎麼說。”
原本吵得熱鬧的幾人,立馬便有人聽不下去了,張口就要皇后梅莊評理。
而梅莊聽到這些人的話也只是笑了笑,然後張口道。
“呵呵,衆大臣的令公子呀都很優秀,但是呀本宮的嫂嫂也有說她不希望未來的女婿有多麼厲害,只求自己女兒喜歡便是,所以呀這事本宮也做不了主。”
“啊,那這事誰能做主,難不成是這孩子?”
聽到梅莊的話,衆人一時無奈,然後張口一臉疑惑的看着梅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