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醫,可有辦法那個讓惜兒醒來。”
閻敖柳一臉焦急的看着失了魂的杜惜兒詢問道。
“這恐怕有點難呀,奕王妃的機體幾能全部都好好的,脈象也正常,但卻又好像失了魂一般,老臣也很疑惑。”
“那可以什麼辦法。”
“王妃現在都樣子就好像是丟了三魂七魄一般,看來王爺得尋找一些民間的算命先生朝朝魂,或者是找一些巫醫了,或許她們會有辦法解決王妃現在的問題。”
“好。”
北印朝一向不信什麼巫蠱之術,但現在擺在閻敖柳眼前的是杜惜兒這幅失魂的樣子。
若是隻是一時的還好,但若是一直都如此,那杜惜兒的這幅軀體又能拖得了多久呢。
杜惜兒自哪日回府睡下後,第二日便沒有醒來,回來被小荷發現後找來了太醫,太醫爲了扎針後醒了過來,但卻好像是失了魂一般。
不會說話,不會動,甚至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聽不到別人說話,完全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
過了很久之後,閻敖柳終於帶着昏迷不醒的江楓回來了,但兩人渾身懶唄不堪,甚至身上的血液乾透已經粘鏈在了身上。
小荷見到二人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但還沒有來及查看二人傷勢,便想起來杜惜兒出事的事情。
閻敖柳也是沒有來及養傷,就普通的梳洗了一下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懶唄便開始了杜惜兒找尋良醫。
而一直杜惜兒那個拖這麼久也全是靠蔘湯燕窩給掉着。
很快,閻敖柳便開始了尋找民間神棍和巫醫,一批又一批的人自信滿滿掉進去,最後又一臉失落害怕的逃竄出來。
又在一次拖了大概一個周的時間,杜惜兒的機體情況已經差得離譜,原本杜惜兒就瘦弱,而現在更像是皮包骨頭的白骨精一般,幾乎快要沒有任何的生機了。
這一日閻敖柳一臉的胡茬,坐在杜惜兒的身邊,懶唄的他好像也快要跟着杜惜兒一起離去。
而就在這時,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和尚看到了城中的告示,講誰若可以喚回杜惜兒的魂魄,必定重重有賞。
老和尚在心中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本事,隨即撕下告示來到了奕王府。
閻敖柳對於這些其實也有一些麻木了,但卻還是保留着一絲的期盼,因爲劉太醫已經給杜惜兒下了最後的通牒,若是本月結束杜惜兒還是未神魂歸位的話恐怕就真的沒有救了。
閻敖安懷揣着激動又害怕的心情接見了老和尚,老和尚也不含糊,直接將手中的告示給了閻敖柳。
在談好報酬和條件後,便隨着閻敖柳直接進入杜惜兒的房間爲杜惜兒開始招起了魂。
而現代的杜惜兒責是爲了放鬆心情,去到杭州的靈隱寺上香,上完香後本來打算遊玩西湖的。
結果路邊一個老人攔住了,非要讓她抽一支籤算一卦。
杜惜兒見老人不放行,也不要錢,就是讓她抽籤。
她也頗感無奈,於是便伸手抽了一簽。
下下籤。
杜惜兒一瞬間臉色也變得十分難堪,然後一臉無奈的看着這個老人,老人也不急,看了一下籤上的內容,下下籤,16號。
於是又從懷中掏出一本厚厚的書本,翻看了起來。
籤謎:有緣責責聚,無緣則散。
杜惜兒一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是他和唐嗣是因爲無緣所以才散的嗎。
然後當她要張口詢問老人的時候,老人卻看了她一眼,張口說道:“有緣躲不開,無緣碰不到,緣起責聚,緣盡責散,隨緣而至,回去吧孩子,有人還在等着你呢,別讓那人等久了。”
說完老人就帶着她的東西消失在了人羣中,就好像從來也沒有出現過一般。
老人堵住她的地方正是一座拱橋,人來人往,但因爲杜惜兒的愣神之際,腳下也沒有站穩。
突然間腳步一虛,身後出現一隻手,一把將她推下了橋。
“撲通。”
“來人呀,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呀,有人落水了。”
落水的聲音,還有人羣慌亂的呼救聲。
杜惜兒感覺自己泡在了水中,手腳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般,她想要掙扎卻手腳失去控制,怎麼也掙扎不了。
慢慢的,她失去了意思。
等在此醒來時,已經是半晚的黃昏,她躺在牀上,熟悉而又陌生的環境,昏暗的夕陽餘暉照射在閻敖柳的身上。
也許是因爲長時間的精神緊繃狀態,此時的閻敖柳已經累的睡着在了牀邊。
杜惜兒想起身,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一絲的力氣,將好像是許久沒有吃東西一般,又好像自己沒有身體的控制權一般。
杜惜兒用盡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扭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於是轉頭看向了趴在牀沿睡着的閻敖柳。
閻敖柳也瘦了許多,也變得滄桑了好多,臉上的鬍渣長得十分茂盛,看上去好像也經許久沒有颳了,臉上的疤也長出了新的肉芽,粉粉的,卻依舊可以看出受過傷。
“敖柳。”
杜惜兒張開最想說話,但發現自己喉嚨乾澀發炎,一堆話最終隨着嘴脣挪動發出的聲音變成了閻敖柳的名字。
“嗯。”
睡夢中的人輕輕應了一聲,隨即又猛烈的擡起了頭,一副不可置信高興的看向杜惜兒。
“惜兒,你終於醒了。”
“嗯。”
因爲喉嚨乾澀,杜惜兒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在喉嚨中輕輕的嗯了一聲。
但就是這一聲,讓閻敖柳一瞬間幾近奔潰,失聲痛哭,口中還不停的說道你總算醒了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你要我了等等。
“你終於醒了惜兒,我還以爲你不要我了。”
閻敖柳的話間的聲音還忍不住的的帶着一絲絲的顫動,也許是因爲哭泣,也許是因爲害怕。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一刻,杜惜兒在閻敖柳身上看不到一絲的成年男子的感覺,相反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孩子一般。
他的身上充滿了害怕,悲傷,激動。
“好了,乖,不哭了,你看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杜惜兒嚥了咽口水,讓自己的喉嚨不在那麼幹澀,於是便張口開始安慰起了這個可憐的小朋友。
這一刻,杜惜兒好像明白了那個老人話中的意思,也明白了那個老人所說的有緣人是誰。
或許吧,這人就是他的有緣人,也或許杜惜兒的命早就交代給了那個神秘人,所以自己取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