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又開始難受,那種極其心慌的感覺在強烈衝擊着他的全身,胸腔內好似所有的血液都在翻江倒海,微啓那有些發白的嬌脣,花卿顏問道:“他們往什麼方向去了?”
“回殿下,像是去了雪山。”
看了隨風一眼,擡手用力一揮馬鞭,加速前行,“帶上暗位,快走!”
“殿下!不可魯莽,倘若得罪了玉公子,這江山怕是永遠也討不回來了!”他的言下之意便是,玉塵風強勢到能呼風喚雨,想要回江山他日必求他助一臂之力。
看着寂靜無邊的深林,他眼色一冷,“那就討伐玉風堡!”
花卿顏的舉動,隨風可以理解爲,他完全藐視花莫言是因爲他們有足夠的把握,贏得這一場皇權之爭。
可是,現在呢,他竟然要討伐玉風堡!
這樣一來,他們所面臨的敵人不僅僅的花莫言,還有,實力已經大的無可估計的玉風堡。
這,花卿顏也有勝算嗎?
顯然沒有!
他之所以這樣都是爲了那個女人,那個讓他這幾日茶飯不思,脾氣也異常暴躁的女人。
“殿下請三思,玉風堡萬萬不可得罪!”隨風領着千餘暗位齊齊跪在他馬下。
“好!你們都不去?好,咳咳……”他大聲咳嗽起來,咳嗽聲音在那幽深的林子傳出陣陣迴音,顯得如此淒涼讓人心疼,擡手用力一揮馬鞭,“那本王去,本王現在就去把她找回來。”
“殿下,你等等我……”
讓暗衛在此守候,隨風立刻策馬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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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草沉寂的大地上數百名黑衣人並排兩列,步履輕盈,兩道黑衣人中間一頂極其豪華的轎子由八名妙齡女子擡着。
層層疊疊的大紅色帷幔帳子微微被掀開,露出一張精緻若瓷的桃花容顏,清澈的眸子黑白分明靈動的打量着四周。
那個被自己剁了手腳的黑衣人估計已經死了吧,就算沒死,也必定會被豺狼猛獸叼走。哼!叫他惹誰不好偏偏要惹到姑奶奶頭上?
哼!繞貴妃要是知道計劃失敗必定還會派人來暗殺她吧?
都是花卿顏那死人妖,害的她差點就被強——暴,還差點就死在那一箭之下。
可是,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不知道他現在可好。
罷了,既然這個男子肯帶上她,那她就要忘記一切重新開始,什麼也不要想了。
放下帷幔蘇壹壹仰頭望着那個慵懶躺在狐裘墊上的白衣男子,卻看見他依舊保持着先前的那個姿勢,斜靠在馬車上,神色冷然宛若一蹲冰雕。
“你說我們是去雪山?”捻起身上那件絳紅色狐裘披風,她問道:“雪山是什麼地方,我們爲何要去那?”
玉塵風惺忪的半睜開眼眸,隨即對她淡淡的一瞥。
“一直由南往北,雪山的山腳四季如春可山頂卻常年積雪。”玉塵風仰起頭,勾手引來一隻通體發黑的狸貓抱在懷裡。
那隻狸貓有一雙詭異的藍眼,那幽幽的目光盯着她,讓她心裡一陣陣發虛。
下意識的往邊上挪了挪,那隻貓總會讓她想起王府的小甜甜。
小甜甜貂毛雪白性子溫和喜歡窩在她懷裡吃東西,和這隻陰森的貓完全不一樣。
雪山,山腳四季如春山頂長年積雪,那不正如日本的富士山嗎?
瞭然的點了點頭,那她就當做去旅遊咯。
“那殿下咱們還要多久才能到?”蘇壹壹很不雅的挪了挪屁股,她已經坐了整整一天了,再坐下去她會瘋的。
“現在已經在雪山上了,只不過現在還在山腳。”
耳際邊突然傳來一個鬼魅的聲音,蘇壹壹懵然一怔,現在已經到雪山了?
原來轎子的速度也不慢啊。
攏了攏身上的狐裘披風,她可不想等上了山頂被凍死。
“對了,帥哥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
玉塵風眸色一凜,卻是邪魅的輕笑了起來,“這世上,你是第一個敢問本宮名字的人。”
吁了一口氣,蘇壹壹朝他翻了一個白眼,不就問個名字,有必要跟她耍大牌嗎?
“玉塵風。”
“玉塵風?”她突然仰頭,似水的眸子毫不忌諱的耀耀直視他,而這雙冷灰色的眼睛不管她怎麼看都沒有一絲波瀾。
無奈的搖了搖頭,蘇壹壹如實的告訴他:“我從未聽起過。”
可是,這明明是熟悉的,那種強烈的感覺告訴她這個名字她應該知道。
腦子飛快的轉動,不管怎麼想她終究是搜索不到這個名字。
可能是想多了吧,她垂眸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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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的白日,始終是那麼短,才趕了那麼一會路,竟又是落日十分,天邊一片蒼涼赤紅。
而眼前突然越變越窄的山路,讓花卿顏有些不知所措,頓了下腳步,卻是毅然地下馬選擇了徒步上路。
“殿下……”隨風也立即跟着花卿顏下了馬。
擡眼望了望那雪白一片的山頂,擔憂的蹙起眉頭。
殿下的身子最怕受寒,可是他衣着如此單薄竟然要獨自上雪山。
“不要跟着本王,本王會找到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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