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王爺篇(六)

孟玥張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納蘭初,見她似乎並不是玩笑,心裡越發疑惑她的大膽。

然心雖疑,面上卻不顯,他只不確定般問道:“你要上?”

納蘭初點頭,只聽孟玥斥道:“胡說,男女之事,自是男上。你一個姑娘家,怎會懂得?”

納蘭初立刻不依,“你剛說凡事讓着我,瞧,才幾秒就變了,說好的依我呢。”

孟玥愣了愣,似乎想到了什麼,輕笑道:“也罷,讓你試試。”

**

第二天,納蘭初躺在牀上死活不起,店小二送來早膳,孟玥叫了幾次,納蘭初卻仍舊不起。

厚重的棉被蓋住納蘭初的頭,想起昨夜之事,納蘭初羞得不行。

太臊人了。

昨夜,她本意在上,然兩人脫了衣,她按照小說裡描述的場景開始親孟玥的身,孟玥也有所迴應。

兩人就此纏綿半晌,一切正常……

直至……關鍵時候,到底是沒有經驗,納蘭初卻忘記後續應該怎麼做了。

於是,便勞煩孟玥同學翻身立於她上,進行後面之事……

雖說她除了最初的疼痛,後來也舒服得不要不要的,然她早之前說的在上,最後卻是讓孟玥找回了場子。

想起昨夜孟玥那聲輕笑,納蘭初就止不住咬牙。他說“初兒,待你經了情事,我便讓你在上。”

這是不是藐視?這就是藐視。

更讓她咬牙的是,這廝見叫她不起,也不知道哄哄她,竟開始一人獨食。

好似她昨晚不累是的。額,雖然,昨夜他更累。

想了想,納蘭初決定還是不要因羞澀而餓了肚子。她掀開棉被,穿上衣服,幾步走到他眼前。

“起了。”孟玥溫柔一笑,爲她拉過凳子。

納蘭初拔了幾口粥,想到一夜*可能留下種子,便道:“待會兒,你去給我找點藥。待我們瀟灑夠了,再考慮要孩子。”

孟玥微微垂眼,心雖不願,卻也應了。

接着兩人膩在一起,出門尋藥。

這個時代母憑子貴的思想深入人心,遇到一個不要孩子的女人,也是新奇。藥鋪掌櫃反覆問納蘭初是否真下了決定,確定納蘭初說得不是反話後,搖了搖頭,便叫孟玥跟去樓上抓藥。

納蘭初覺得好笑,但這思想長期以來滲進人的骨子裡,她也並不吐槽。

這時候,一個小女孩紅着眼睛從內間出來。那小女孩長得很是標誌,兩隻小辮子分居兩肩,外貌清純,然眼睛裡卻含着太多情緒。

小女孩道:“小哥你再行行好,我沒騙你,真是雪蓮。”

藥鋪夥計爲難道:“小姑娘,不是我爲難你,而是你……我就這麼說吧,你這雪蓮成色不好,若要賣給我們鋪裡,掌櫃說了,只給你一層價。”

女孩一愣,握着雪蓮的手微微發抖,半晌,才下了決定,“好,一層價便一層價吧。只是我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藥鋪夥計頓時笑皺了臉,“行行,就依你。”

藥鋪夥計伸手去拿女孩手中的雪蓮,卻不防被人打開了手。他怒目望去,卻見納蘭初無視他的怒臉,直接接過女孩的雪蓮,問道:“一層價的多少?”

女孩道:“十兩。”

納蘭初爽快說道:“我給你二百兩,賣給我。”

“可是……”女孩有所顧慮。而這時,藥鋪夥計已是滿心怒火,但此鋪不是他的,失了生意他也不損失什麼,況納蘭初是客,遂也不阻攔。

納蘭初拉着女孩出了鋪,問道:“你明知那夥計訛你,爲何還要賣?”

女孩咬脣道:“賣了,我能得一層價的銀錢,不賣,我便什麼也得不到。”

納蘭初驚愕,“爲何?”

女孩道:“我一個毫無依仗的弱女子,自進了這鋪,便已被盯上,若不賣將雪蓮拿回去,只怕還沒進家門,就已被搶。”

納蘭初恍然,她怎麼忘了,這世上,她不做黑商,並不代表別人不做黑商。

這女孩看着也就十二三歲的年紀,能得出此結論,其聰慧以及察言觀色之能定然不淺,納蘭初問她的名字。

女孩輕輕一笑,“我叫白廂,謝姐姐方纔幫我,那夥計知道您買了,應當也不會來搶吧,如此,我便可以再找買家。”

納蘭初笑道:“若你的下一個買家也是這等貨色,屆時,你該怎麼辦?”

白廂低下了頭,納蘭初道:“姐姐說買,就是真買。”

白廂眼睛一亮,連聲道謝。

白廂走後,孟玥已到了納蘭初身後,他笑道:“知道世間險惡了?”

納蘭初嘆道:“早就知道了,若不是世間之險惡,你怎麼找到機會接近我?照這麼算,你還得感謝那些爲奸作惡之人。”

孟玥一怔,後會心而笑。

尋了藥,兩人便待在房裡嘗試各種姿勢,幾日幾夜下來,不覺疲憊。

時間飛逝,轉眼間,又過了十天,而這時,拒明帝賜婚之日,已不到二十天。

護國將軍府的嫡長女至今未回京,而賜婚的聖旨早已傳下,有心人瞧着明帝的臉色,或是擔憂,或是樂禍。

京中動態,納蘭初沒有關注。但她隱隱間,覺得這幾日的孟玥,不若往常一般輕快,越發沉重。應當是心有所憂。

問他擔心什麼,孟玥只含笑安慰她沒事。

納蘭初不信,卻沒多問。

孟玥心下沉重,連帶着納蘭初也開始忐忑。

而納蘭初忐忑的事情,在第二天晚上,終於來了。

那天,他們回客棧時,推開房門,卻見納蘭老將軍正坐在桌前冷冷地盯着他們,不,應該是盯着孟玥。

像無數小說裡寫狗血劇情一樣,年輕人爲愛私奔,被家中權威的老人抓個現行。

納蘭初清楚納蘭老將軍的能耐,也清楚他此時定然對孟玥恨意不淺,那雙老眼射出的殺意可不是鬧着玩兒的。

擔心他倆個拼殺鬧出不愉快的事情,納蘭初正打算說些什麼緩和一下氣氛,卻聽納蘭老將軍沉聲道:“初兒,你先出去。”

納蘭初‘喔’了一聲,擔憂地看向孟玥,孟玥朝她輕笑,表示無事。

安了心,推出房門。卻正是在這一刻,屋傳出杯子摔地的聲音。

納蘭初下意識想進屋,但手剛放在門上,卻又生生頓住。

她愛孟玥,卻最敬納蘭老將軍。她的心突然發酸,沒想到她納蘭初也有今天,最愛的人和最敬的人會水火不容。

孟玥和她在一起,遲早會見納蘭老將軍。

他們之間的計較,不如早些攤開了講。

孟玥出來得很快,比她料想的還要快。這一次,他似乎有些歡喜,他拉着她的手,柔聲說道:“初兒,等你娶你。”

孟玥讓她待在納蘭老將軍身邊,便很快離去。

而她和納蘭老將軍相處的幾日裡,納蘭老將軍閉口不提孟玥,只一如既往地對她好。

納蘭初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裡怪了。

日子渾渾噩噩地過了幾天,納蘭初想孟玥想得緊,卻得不到孟玥的消息。

納蘭老將軍沒有去京城,只帶着納蘭初在靠近京城的小城住着。

一日閒來無事,納蘭初帶着白水逛街,納蘭老將軍似乎是防着什麼,這一次,跟在納蘭初身後的不只是暗衛,還有一衆明衛,防衛架勢強得讓人心顫。

走到一家綢緞鋪子,見此鋪正是她名下的產業,納蘭初便生出查賬的心思。

掌櫃見她連忙點頭哈腰,面上極盡謅媚討好之色。

納蘭初無語,拿着賬本看了幾眼,卻發覺頭腦開始發暈,眼前之景開始模糊。

恍惚間,她看見掌櫃奸笑着揭開臉上人皮,慢慢朝她走來。

納蘭初察覺落了他人陷阱,卻無可奈何,終是再無直覺地暈了過去。

‘掌櫃’眯眼看着納蘭初和白水,輕輕一笑,繼而右手一揮,三人皆不見了蹤影。

山神廟裡,突然傳出一段對話,一人言辭冷冽,一人恭敬至極。話間一來一往中,驚了飛鳥,現了人心。

‘掌櫃’道:“閻君,我已將封印植入納蘭初腦中,此後,若沒有閻君親自解開封印,納蘭初便只記得對恪王的愛,卻不會憶起她愛的人就是恪王。她丫鬟我也施了詛咒,她的記憶,無納蘭初無異。”

“這便行了?”

‘掌櫃’微愣,“閻君的意思是?”

“你說,若納蘭初有了愛人,卻被逼着嫁給恪王,將會怎樣?”

‘掌櫃’思襯了番,道:“閻君的意思,我明白了。”

“既明白了,那便選一個吧,記得,選中之人身份不能太低,以免如上一世的陸殊,奈恪王不得。”

“明白。”

‘掌櫃’伸手在空中劃過,瞬間,眼前便出來一張靖安世家子弟的名字。他隨意選出一個,看了眼,便向閻君匯到道:“長安候柳氏二公子。他家世代掌靖安兵權,恪王若要動他,不是易事。”

“嗯,便去辦吧,本君倒想看看,納蘭初與柳二公子情比金堅之時,恪王是如何感受。”

‘掌櫃’微微點頭,“巧合的是,柳二公子今日拜訪納蘭老將軍,如此,方便了納蘭初與他濃情。”

說話間,卻似乎有些顧慮,又道:“只是閻君,此次施法後,我等當再等十年才能施法,這般犧牲,只爲對付恪王,未免不值得。”

而這時,那閻君突然疾言厲色起來,“十年又怎樣,因他之故,本君被永世封在山神廟裡。永生啊,哈哈,比起永生,你說這十年算什麼?”

‘掌櫃’低下了頭。他不知道閻君對恪王的敵意爲何這般大,但於恪王這人,他只覺得,閻君對付他,不是易事。

又想到了什麼,‘掌櫃’問道:“閻君,我有一事不明。恪王權勢高,心機深,按理是不易愛上女人,可他……不論是浮心,還是納蘭初,兩世他都似乎種下情根。”

“哼,這事兒不止你不明白,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明白。”

**

納蘭初醒來的時候,白水正在紅着眼睛,微微抽泣。她心下奇怪,她不就是去了趟鋪子查賬,不小心睡着了麼,爲何醒來時,白水爲她關切地哭着。她微微側目,卻見納蘭老將軍慈祥的臉上,蒼老了許多。

心驚之下,起身時,納蘭老將軍卻按住她的身子,說道:“你躺下休息會兒,什麼都不用想,後面的事情,爺爺替你處理。”

說的好像她得了絕症一樣,納蘭初疑惑問道:“爺爺,我怎麼了?”

然納蘭老將軍卻嘆息一聲,搖晃着步伐離開。

納蘭初更是疑惑了,又問白水。

沒想到白水眼淚流得更快更多了,納蘭初拍拍她的背,待她緩和了好一會兒,才聽她道:“小姐懷孕了,可小姐尚未出閣,這事兒……”

怎會懷孕?

做那事兒後,她分明是吃了藥的,但隨即想到藥也不是絕對管用,遂也沒太糾結於此。

驚愕之後的納蘭初,心頭充斥着莫大的喜意。

她懷孕了,對着這個意外孕育的小生命,她欣喜異常,只想立刻告訴孩子的父親。

想到孩子的父親,她心裡突然漏了半拍。

孩子的父親,叫……叫柳長青。

對,就叫柳長青。

白水還在一邊抽泣,納蘭初擺擺手,笑着捏了她的臉,“別哭了,他說了會娶我的,你在我旁邊哭對孩子不好,來,笑一個,笑一個。”

白水卻哭得更厲害,納蘭初憋憋嘴,“這會兒我高興,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待孩子出去散散心。”

納蘭初穿戴好便去找納蘭老將軍,剛進院子,便見院中一修長身影走來,納蘭初眼睛一亮,快跑奔去抱主他,歡喜道:“月,你終於來找我了。”

房中的納蘭老將軍渾身一震,眼中除了不可置信,還是不可置信。

幾經旁敲側擊,納蘭初像是認定柳長青便是孟玥一般,面對納蘭老將軍的各種套話,皆是同樣的回答。而柳長青,於納蘭初的答案,也是大同小異。

是夜,納蘭老將軍鬆了一口氣,吩咐管家道:“就這麼辦吧。有老夫協助,初兒應當不必再嫁恪王。”

管家顧慮道:“可小姐到底懷了恪王的孩子,若恪王知道,定不會放過小姐。”

“他不會知道,如今初兒認定了柳長青,他便是知道初兒懷孕,也必會以爲是柳長青的孩子。柳長青自己都認爲孩子是他的,他怎會懷疑?一個懷了別人孩子的女人,以恪王的驕傲,他怎會娶?”

管家一愣,“老將軍說的是。”

“只是,老夫想不明白,爲何初兒和柳長青都以爲自己深愛對方?”

管家沉吟道:“不管此事爲何,解了老將軍與小姐的憂患就都是好事兒。”

“是啊,這是好事兒。”納蘭老將軍舒心一笑,“原以爲初兒懷孕,就必須嫁恪王,如今看來,倒也免了初兒嫁入皇家,免了陛下拿初兒與老夫交換東西。”

管家點頭,“既然老將軍已做了決定,明日,奴才便安排小姐回京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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