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帝親審,一國丞相通敵叛國被關押,十年前季家軍慘敗一事真相浮出水面。
原本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文臣之首,當朝丞相李修然,居然在十年前出賣軍機害死前任景王父子和數萬將士,從一個忠義之人瞬間變成了奸佞小人。
整個京城爲了此事沸沸揚揚,而朝堂之上更是風雲瞬變。
李修然丞相之位必然不保,一部分人在算計丞相之位的歸屬,可是另外一部分更爲精明之人卻隱隱察覺到了這事情後面的不對勁來。
陳府之中,陳灃聽着王比槐講訴着今日在大理寺內發生的事情後,整個人都沉默下來,臉上帶着幾分凝重之色。
王比槐帶着幾分懷疑之色說道:“岳父你可還記得,十年前季盛天死後不久,李修然就因爲一樁並不算大的功勞連晉三品,而在短短三年之後,就被陛下封爲丞相。以往只覺得李修然能有今日,是因爲有慶國公府的功勞,可是如今想來,他真正仕途順暢平步青雲,就是從十年前那場戰役大敗後開始的。”
說話之間,陳訓庭心中懷疑就更甚。
當年季盛天身亡之時,李修然入朝爲官雖久,可卻還只是從五品的閒職,他和景王府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冒那麼大的風險下手害死景王父子?而且行軍路線圖一向是軍中最爲機密之物,憑藉當年李修然手中的權勢地位,憑藉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將那圖紙弄到手?
李修然爲官謹慎,這麼多年都無人知道他私下聚斂錢財的事情,他如果真的只是圖錢,大可以用別的方法,又怎麼會因爲區區九十萬兩就冒這麼大的風險?
wωw ▪T Tκan ▪C○
更何況,季盛天一死,李修然就突然開始官路暢通,平步青雲,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 “同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岳父你難道不覺得太巧了嗎?小婿擔心,恐怕十年前出賣季盛天行軍路線圖,導致其喪命的,不是李修然,而是……”
“比槐!”
王比槐的話還沒
說完,陳灃就已經滿臉沉色的打斷了他口中未完的話。
王比槐被他的喝聲弄的一怔,而陳灃卻是臉色難看的沉聲道:“你僭越了。不管當年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李修然身後是不是還有別人,此事都不該是我們該管的,有些話更不能是出自你我之口。你可知道,你剛纔這話若是傳揚出去會有什麼後果?!”
王比槐聞言頓時一驚。
如今李修然已然下獄,不管當年之事到底是李修然做的,還是陛下做的,陛下都必然會讓李修然閉嘴,如果這個時候有人傳出李修然所爲是受陛下指使,到時候無論說出此話的人是誰,恐怕景德帝都絕不會容他!
陳灃沉聲道:“有些事情心裡清楚就行,不必宣之於口,否則只會給自己招來禍端。”
“可是,景王到底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景王不是那般容易敷衍之人,他若是因此生出異心,那太子殿下那邊……”王比槐臉色沉凝的緩聲說道。
陳灃聞言緊皺着眉頭站起身來,對着門外揚聲道:“來人,備車,立刻去太子府!”
--------
慎王府偏院之中,房中傳來一陣陣女子嘶啞的叫聲,像是歡愉又像是痛苦,其間還帶着不斷哭泣求饒的聲音。
李映月躺在牀上,四肢上全是青紫,臉上的傷痕雖然上了藥止了血,甚至已經有些開始癒合,可是那上面的痕跡卻仍舊帶着難看的褐紅色,像是一隻扭曲的蜈蚣從她臉頰上攀爬而過。
她臉上全是淚水,聲音哭的嘶啞,而伏在她身上不斷衝刺不斷撞擊的慕容崢卻半點沒有憐惜之情,雙手狠狠抓着她胸前的柔軟,在上面落下青紫的指印,而男人身形不斷撞擊了許久,最後才緊緊掐着她的腰發泄出來,嘴裡低吼出聲。
“錦悠……”
李映月身形僵硬,聽到慕容崢趴在她身上,嘴裡卻是在叫喊着李錦悠的名字,緊緊咬着嘴脣滿眼怨恨。
而慕容崢見
狀卻是直接從她身體裡退了出來,掐着她的下巴對着她那張被毀了的臉看了許久,似乎想要從這張臉上看到那個冷清狠毒的女子影子,然而許久之後,他卻是滿臉嫌惡的甩開了她的下巴,冷聲說道:“命人將你這張臉醫好,免得倒了本王的胃口。”
李映月長髮被甩的披在臉上,掩蓋了她臉上的惡毒和難堪,眼看着慕容崢站起身來,她一咬嘴脣強忍身上好似被碾壓過的疼痛站起身來,拿着衣衫替慕容崢披上,就那般光着身子在他身前替他整理好衣物,那神情動作謙卑的如同女奴。
慕容崢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沉聲道:“事情怎麼樣了?”
門外站着一道人影,雖有一門之隔,可聲音卻無比清晰的傳了進來。
“大理寺審案已經結束,陛下親自去了大理寺也沒有保住李修然母子。馮氏被判死刑,三日後處斬,而李修然也因爲被翻出來十年前暗害季盛天和季君凡,出賣軍機的事情,被關押於天牢。相府,完了。”
李映月聽到門外嫪紀的話後,替慕容崢整理腰帶的手不由一抖,臉色變得灰白。
慕容崢卻好像沒感覺到李映月的不對勁,聞言之後嘴角揚起淡漠弧度,寒聲說道:“她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狠毒,斬草除根不給他人留下半點餘地。李修然不僅身死,還從一個忠臣之人變成了奸佞之臣,連累李家遺臭萬年,這倒是像她的手段。”
還是一樣的狠辣,無情。
嫪紀聽到慕容崢的話後沉默下來,自從上次在宮裡中了算計之後,慕容崢整個人就變得越發陰沉難定,就連跟隨了他十幾年的嫪紀有時候也有些看不明白慕容崢到底在想什麼。他只能感覺到,慕容崢對李錦悠的執念。
嫪紀低聲道:“王爺,景王雖然沒有當堂追究當年的事情,可是我總覺得這事情沒這麼容易完結。景王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季盛天的死因,而陛下恐怕也容不下景王。亂世將至,王爺還是早做準備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