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然看着餘管家怒聲道:“人呢?!”
餘管家心驚膽顫的說道:“相爺,王姨娘說映月小姐根本就沒有去她那裡,她今日一整天都沒有見到過映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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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然勃然大怒,狠狠一腳踹翻了身前的燕紅怒聲道:“你們小姐呢?!”
燕紅此時哪還有半點之前的張狂,她早就被淚水糊花了臉,跪在地上嚇得簌簌發抖,滿臉驚慌道:“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小姐午間出去之後就沒有再回來,奴婢不知道小姐去了什麼地方。”
“你是映月的貼身丫頭,你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燕紅急聲道:“小姐她做什麼事情從來都不帶奴婢,她只帶着水綠。對了,水綠……相爺,是水綠跟奴婢說小姐去了王姨娘那裡,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那水綠人呢?”
“她說小姐打發了她去漿洗房……”
李修然氣得跳腳,他命人將芷蘭苑所有的下人全部看管起來,然後帶着人匆匆忙忙的趕去了漿洗房,去了之後才知道那個水綠根本就沒有過來,而後門門房的人來報,他才知道那個水綠居然混出了府。
李修然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木桶,氣得破口大罵:
“一羣廢物!”
李映月莫名其妙的失蹤,眼下就連她的貼身丫頭都跑了,李修然猛然想起之前在馮氏房中時,那窗外傳出的異響,頓時捶胸頓足。
那哪裡是什麼野貓,恐怕是李映月在外偷聽到了什麼,知道他們的打算之後提前跑了。
李修然氣得破口大罵,忍不住大發了一頓脾氣,命人杖責了芷蘭苑中所有的下人,幾乎活活打死了受了牽連的燕紅,而就在相府鬧騰不休之時,渾身浴血滿身狼狽的李映月卻出現在了九皇子府門前,整個人奄奄一息的倒在慕容衝面前。
昏到在慕容沖懷中之前,李映月只是斷斷續續的說出了四個字。
“相…府…害…我!”
慕容衝大驚之色,連忙將李
映月送進自己府邸。
因爲李映月昏迷前那四個字,慕容衝心中震驚之時,連忙派人請了盧侍郎和盧老夫人過府,又命人請來了城中最好的女大夫。
那年邁的大夫替李映月清理了身上的傷勢又上了藥之後,這才緊緊皺着眉頭走了出去。
“大夫,她身上傷勢如何?”
那女大夫一邊淨手一邊面色難看的說道:“這世上怎麼有這般狠辣的人。這位小姐身上有數處傷勢,都是剛被傷了不久。下手之人極有分寸,所有的傷勢都在貼肉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只要清理乾淨血跡套上衣服就不會被人察覺到半點。那人顯然不是想要了這位小姐的性命,更不想讓人知道她曾受傷,這種傷人的方法像極了一些後宅之中慣用的私刑手法。”
慕容衝臉色瞬間難看,盧侍郎則是沉聲道:“那她眼下如何?”
“已經不要緊了,我已經替她上了藥,接下來只要好生休養即可。”
那女大夫說完之後,慕容衝就命人將她送了出去,然後轉頭就和盧老夫人,盧侍郎一起進了裡間。
廂房之中還殘留着濃郁血腥味道,李映月已經醒轉了過來,臉色蒼白如紙的靠在牀頭,一雙煙嵐瀰漫的大眼之上睫毛微垂,眼淚順着眼角滑落,那委屈至極默默哭泣的樣子讓得慕容衝心中一疼。
他大步走上前去怒聲道:“月兒,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居然敢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李映月聽到慕容衝的聲音,慌亂之間連忙就想要抹掉眼淚,誰知道卻越抹越多,看上卻愈加讓人憐惜。
盧老夫人本來因爲那次在相府門前的事情對李映月心生厭棄,可是此時看到李映月抹眼淚時露出來的手臂,那上面的燒傷痕跡還沒全然去除。
想起之前在水月庵中,如果不是李映月冒險相救,她恐怕早就死在了火海之中,再加上此時李映月滿臉蒼白可憐不已的樣子,盧老夫人心中因爲那日李映月搖擺不定而升起的怨氣瞬間消散了乾淨。
她快步走到李映月身前,對着她沉聲說道:“映月丫頭,你別哭,告訴我們,是誰打傷了你?”
“老夫人……”李映月嚇得簌簌發抖,眼淚直流。
盧老夫人見狀面色微變,沉聲道:“你別怕,有什麼事情我和衝兒都會爲你做主。你告訴我,你之前說相府害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李映月哭得雙眼通紅,手指輕抓着慕容衝的衣角,低聲道:“是父親,是父親和祖母。”
“李修然和馮氏?”盧老夫人聞言皺眉:“他們爲何要這麼對你?”
李映月一邊流淚一邊低聲道:“前日夫人和三妹跟着慶國公府的人,去慈恩寺給已逝的慶國公夫人祈福上香,老夫人早就對夫人和三妹不滿,想要藉機除掉她們,就買通了大哥帶去慈恩寺的人,在夫人的飯菜裡做了手腳,又命人去南風館裡找了小倌想要污三妹清白。”
“昨天夜裡,大哥因爲和夫人起了爭執持刀想要殺害夫人,卻被人抓了個現行,把祖母和父親吐露了出來。祖母和父親想要自保,就想將這一切都推到我和她身邊的一個嬤嬤身上。”
李映月哭得聲音都有些發啞,容顏悽悽着道:“父親說我和九皇子有婚約在身,又有老夫人您疼愛,到時候盧家和九皇子必定會想辦法解決了此事,就逼着讓我同意出來頂罪。”
“我不肯連累老夫人和九皇子,父親他……他就……”
李映月說道後來泣不成聲,雙手捂着面頰渾身顫抖:“我身邊的丫鬟趁着父親不注意,讓我換了她的衣裳將我放了出來,我本不該來找九皇子的,父親知道我逃了出來,必定會來找你的麻煩。嗚嗚……我不能連累了九皇子,更不能連累了老夫人和盧家,我這就離開。”
說話之間,李映月掙扎着就想要從牀上起來,臉上蒼白的嚇人。
慕容衝見狀直接上前將她困在懷中,臉上帶着怒色道:“你說什麼胡話,你跟我有婚約在身,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不來找我還能去找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