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軒轅陌沒想到他會宿醉。
揉了揉太陽穴,想着昨晚怎麼會喝那麼多的酒,但腦子卻一片空白,彷彿突然間失去了什麼,想捉卻捉不住!
“嘶……”軒轅陌頭疼得厲害,酒真是個害人的東西。
這好像不是他的【清夢居】。
“來人!”
“王爺,你醒了?”梓銘進來了。
“嗯,這是哪?我怎麼在這?”
梓銘反應慢了三秒,王爺是喝多了嗎?
“這裡是王妃的寢室啊?昨晚,昨晚是王妃的生辰。”
“王妃?我什麼時候娶了王妃!”
軒轅陌皺了皺眉,在他的記憶中好像沒有王妃這一號人物吧。
梓銘的心咯噠了一下。
“王爺,你,你不記得王妃了?”
“她人呢?”
“王妃,王妃她墜崖了!王爺,你,你怎麼不記得了,您失憶了嗎?”梓銘有一絲緊張,要是王爺生病了,那他就罪過了。
“失憶??”軒轅陌看了眼窗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忘了就忘了吧!”
“無關緊要?!”梓銘大叫了聲。
王爺,看來你是真的把王妃忘了!
“怎麼,我有說錯?”
“王爺,王妃墜崖之後,你下令說:死要見屍,活要見人的!連暗樓的人都出動了!”
軒轅陌聽後,定定地看了幾秒梓銘。
我居然下令,連暗樓的人都出動了!
我究竟忘了什麼?
爲什麼聽到她墜崖,心突然痛了一下。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我又忘了些什麼!
“她叫什麼!”
“王妃叫蔡凝紫,蔡家的嫡女,皇上親自賜的婚!”
“那,找到了嗎?”
“沒有,都找了三個月了!”
“那就不用找了,三個月都沒有找到,說不定,已經死了,算了!”
說到她死了的時候,心臟就像被人捅了刀一樣痛。
究竟是個怎麼樣的人?居然讓我放下了對慕容沁的愛戀!
“王爺!你不是說,王妃沒有死,她會回來的嗎?爲什麼現在……”
“我們沒有那個時間把精力放在找人這件事上。”說完,走了出去。
之後,梓銘才知道,原來王爺只是忘了王妃而已,其他人一個都沒有忘,就好像王妃只是衆人的一個夢!
梓銘曾私底下問過大夫,大夫說,王爺有可能是因爲太過思念,太過在乎,太過愛王妃了才,才把王妃給忘了的。
承王失憶的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京城。
蔡凝紫拿着的茶杯“砰”地掉到了地上。
“什,什麼,他,失憶了!不,只是忘了我?”蔡凝紫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是的,傳來消息,說王爺因爲接受不了王妃離去,所以選擇了失憶,忘了王妃!”影月的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凌遲她一般。
“怎麼可能!”
昨晚還對她念念不忘,爲何一覺醒來就把她給忘了呢!
這是不是報復我,報復我回來了不告訴你嗎?
“王妃,現在是要回府嗎?”
她很想,但是理智告訴她,現在時機還不是很成熟。
“不行,起碼現在不行。”蔡凝紫想了想,這裡的事情也交代完了。
蔡凝紫讓影月帶小君他們十幾人去了訓練營,還有貂蟬等五個也被蔡凝紫安排到別的地方。
蔡凝紫的青樓已經開了不止兩間,這裡一間,斷腸谷附近的洛陽城開了間。還有洛陽附近的幾個城。
如泗水城,延吉城,以及潼關縣等。
蔡凝紫把貂蟬帶到了泗水,塵語,絡雁,放到了延吉,碧月,羞樺就去了潼關。
她想把她們變成最厲害的情報員。
而成衣店和樂鋪也注入了她帝都的人。
他們的任務是協助軒轅陌和保護蔡家。
今天,她來到了樂鋪。
三個月了,樂鋪不僅僅是隻有天籟之音了,天籟之音已經貫穿了整個京城,不僅是因爲那些新奇而聲音彈出來又好聽的樂器,還有那個連皇上都刮目相看的樂團!
她蔡凝紫的生意,哪個不是混的風生水起的!
“王,夫人。”李老闆的眼中閃爍着淚光,在他們夫妻心裡,早就把她當做親生女兒一般對待。
“李老闆,好久不見。”
“丫頭啊,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李老闆的這聲丫頭,讓她愣了會,記憶中還有個人,叫她丫頭。
也還有個人叫她苒苒。
這些人都是在她生命中給過陽光的人,可現在,自己卻不辭而別,再見時,連個招呼都不打!
“會的。”
每次遇難後,都有人這樣說,但,所謂的福,她連影子都沒看見。
也許,苦着苦着就甜了呢!
“對了,皇上有意讓我們整個樂團進宮,可是,宮裡都是個吃人的地方,姑娘們都不怎麼願意,但,皇命難違啊!”
“我會趁聖旨還沒下來之前把這件事做好,你無需擔心。”
“好。”
“我們明天就走了,再不走,身份會暴露的。”
“這麼快……”
“嗯。”
說了一會話,蔡凝紫就回去了。
只是不知道,這一幕已經讓人給看見了。
經過街道,看到承王的馬車從她身邊駛過,風一吹,馬車上窗口的窗簾被吹了起來。
蔡凝紫很巧然地看到了那張刻骨銘心的臉,巧的是,軒轅陌也看向她,不過只淡淡的一瞥而已。
好傢伙,竟然敢把我忘了!等着,回來再跟你算賬!
回到酒樓裡,蔡凝紫寫了張字條,讓影月秘密交給梓銘或者夜影。
明日,蔡凝紫她們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