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風,快點啊,過來給我擦背,只有今天這個機會哦!”女子輕快的聲音響起,隔着層層水霧傳來充滿了神秘感和誘惑感。
鳳宸睿張了張嘴,輕咳了聲,按耐下莫名浮動的心思道:“我——你還是自己擦吧,我只是,只是不放心你,過來看一看。”
聽到鳳宸睿的回答,女子“咦”了一聲,似乎覺得很奇怪的道:“宸風,你今天怎麼了?很奇怪哦!”
“怎麼奇怪了?”該不會是發現什麼問題了吧?鳳宸睿忽然有些忐忑。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樣了,此時此刻竟然有些緊張,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他又不是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就算是當年他十五六歲的時候也不會這樣啊,難道他真的是夢中的這位男子,所以感受到了他的情緒?
一陣嘩啦啦的水聲拉回了鳳宸睿的神智,順着水聲望去,只隱約看到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子穿着單衣朝着他走了過來。他還沒想到要如何應對那女子就走近了,只是令他失望的是即使女子離他越來越近他還是看不到她的容貌,像隔了一層濃霧。
“如果不是知道這裡不會有人進來,我都以爲是有人冒充你了。”女子捧着鳳宸睿的臉左右一陣猛看,“我看看是不是我的宸風,嗯,是啊,那今天怎麼會拒絕給我擦背呢?以前可都是你哄着我,讓你幫我擦背的呢!”
女子的話讓鳳宸睿既驚訝不已,女子叫他宸風那就是說他真的融入了夢境中!
“好了,我不管,今天你必須得給我擦背,那能說你想就擦,不想就不擦啊,我可沒有這麼好打發的。”女子說着就拉起鳳宸睿的手往浴池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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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宸睿以爲自己會排斥女子的動作,以前除了母后之後其他的女子碰觸到他都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現在他僅僅只是覺得有點不習慣而已,並沒有以前那樣的厭惡感。
這名女子難道真的和自己有什麼聯繫?
鳳宸睿想着的同時已經被女子拉到了浴池邊,眼見女子就要脫下身上的單衣,鳳宸睿微微扭開了頭。他覺得這是一次機會,或許女子身上有什麼胎記也說不定,如果能看到的話再去找人也就容易多了。
女子脫掉衣服滑入浴池後回頭一看就看到鳳宸睿站在池邊幾步遠扭着頭看向了另一邊,不由得撲哧的一聲嬌笑了出來。“宸風,你今天是想到用這個來逗我開心嗎?我真的好久沒有看到你這副模樣了,好懷念呀!那時候我們還沒在一起你就總是這副冷傲的模樣,我還以爲你真的是這樣的一個人呢,誰知道你就是一個流氓!”
女子雖然話裡叫着他流氓,但是語氣裡卻是甜蜜羞澀的,聽得鳳宸睿一陣尷尬。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人罵流氓,就算他知道女子叫的人是那個宸風,但是現在是他頂着宸風的名字啊,罵的不就是他了嗎?
“宸風,快點,你不是說我不能在這池子裡泡太久嗎?那你還不快點下來給我擦背?”
鳳宸睿斂了斂心神,看了眼池子道:“我就不下去了,在邊上給你擦吧。”
女子愣了愣後開心的道:“好啊,在邊上也可以,免得你下來待會又……”
鳳宸睿年及弱冠之年,從來沒有接觸過男女之事,宮裡的皇子在年齡到了適合的時候都會有嬤嬤宮人教導,只有他從來沒有,因爲他不喜歡,他對這種事很牴觸。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什麼都不懂,女子未說完的話裡暗含着的意思他一聽就知道了,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抽,緊了緊握在手裡用來擦背的巾子。
他看不到女子的容貌但是卻能看到除了面部外的其他地方,此時暴露在他眼前的是一片雪白的美背,線條柔和,膚如凝脂,猶如一塊上等的美玉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觸摸一下。
鳳宸睿拿着巾子慢慢的靠近女子的裸背,目光快速的在她的裸背上掃過,女子的後背一片雪白,並沒有任何胎記之類的東西。撇開了視線,鳳宸睿動作無比生疏的開始給她擦背了。
“宸風,你今天的動作好像有點生疏的樣子啊,是我太久沒有讓你擦過背了嗎?”女子奇怪的問道。
“大概是的。”鳳宸睿順着她的話回答道。
“那好吧,以後我讓你多練練。”女子說完咯咯咯的嬌聲笑了起來。
鳳宸睿動作一頓,眉心一跳,多練練?那以後他豈不是要挑時間入夢了?
正想着鳳宸睿忽然覺得有隻柔弱無骨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一道力量拖着猛的往前一撲,跌進了浴池中。
鳳宸睿有些狼狽的在浴池中站穩,身上的衣服,頭上的髮絲都溼,頭髮還有些粘在了臉上。看到鳳宸睿狼狽的模樣,女子顯然很高興,開心的大笑了起來,銀鈴般的笑聲在空間不大的浴室了迴盪着,又似乎飄出了浴室,像一個個精靈般飛向了山水間。
鳳宸睿不禁一陣氣惱,脫口叫道:“蓮兒,你又胡鬧了!”
蓮兒!鳳宸睿渾身一震,他爲什麼會叫她蓮兒?鳳宸睿這纔想起,他夢了這麼就居然從來沒有聽到夢中的男子叫女子的小名,他聽到的都是娘子的稱呼,那他又怎麼知道這女子名喚蓮兒?
女子游了過來撲進鳳宸睿的懷裡問道:“我好久都沒有聽到你這麼叫我了呢!自從我們來了這裡之後你都是叫我娘子的。你不要生氣嘛,我只是想逗你玩玩,誰讓你今天這麼奇怪了。”
鳳宸睿兩手僵硬的垂在身側,還沒有從剛剛自己脫口而出的名字中回過神來。
他從來不知道她名喚蓮兒,那他是怎麼叫出來的?是因爲他真的是夢中的男子,還是因爲他潛意識的認爲溫蓮就是夢中的女子,所以纔會這樣叫她?這到底代表了什麼?
生平第一次鳳宸睿感到迷茫了。這個無端端的夢給他帶來了從沒有過的困擾,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霧中。他不知道這個夢到底有何寓意,難道真的是他的前世?那這名子女是他前世的戀人?
但是前世已經是過去又與今生何關?還是說因爲前世發生過什麼他忘記了的事,牽扯到今生,所以纔會有這個夢,意在提醒他去尋找遺忘了的記憶?
“宸風,你在想什麼?真的生氣了嗎?對不起嘛,我不是有意的。”
“你不是有意的,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就是想看我狼狽的模樣。”
鳳宸睿又爲自己脫口而出的話呆住了,他怎麼會說出如此親暱的話來?
女子嘻嘻的笑了兩聲道:“誰讓你平時總是一副嚴肅正經的模樣。”
“我哪裡嚴肅正經了?跟你在一起之後都被你帶壞了。”鳳宸睿已經冷靜下來了,對自己再說出什麼不應該說的話也接受了。
他現在融入了夢境中是宸風,不是鳳宸睿。鳳宸睿不斷的自我安慰道。
“這樣子有趣多了,我可不想你像以前那樣嚴肅冷酷還死古板。”女子赤裸的身子緊緊貼在鳳宸睿身上,讓一向清心寡慾的他竟然起了一絲不該有的躁動,這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如果是現實中有女人這樣子做他只會覺得這個女人放蕩不知羞恥,裸着身子就往男人身上靠,早就被他不知道丟到哪裡去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子這麼做卻讓他起了躁動之心,忍不住想要緊緊抱住她,吻上她嬌嫩誘人的紅脣。越是這麼想,鳳宸睿就覺得自己越是要把控不住了。
他嚥了咽口水用內力壓下了心頭漸漸甦醒了的陌生情潮,伸高手猶豫了下最後貼在女子裸露的雙肩上,剛貼上去鳳宸睿就感覺到一陣滾燙彷彿被燙到了手般縮了回來,心跳猛地加快了不少。
女子在他懷中擡起頭,一手貼在他的胸口上調皮的問道:“宸風,你的心跳加快了哦,是不是很緊張?”
鳳宸睿板着臉道:“沒有,你聽錯了。”他平靜了二十年的心不可能因爲一個甚至還沒有看清容貌的女子而跳動的。
女子聽到他這麼明顯的謊話嬌笑了兩聲,柔弱無骨的手臂如水蛇般纏繞上了他的脖子,她的人就藉着力道攀了上來,鳳宸睿下意識的扶住了她的纖腰。
女子湊近他,幾乎是貼着他的嘴脣,吐氣如蘭的低喃道:“宸風,你還是我剛認識時的模樣,一點都沒變,我喜歡你這樣子。”
鳳宸睿剛想回話,就覺得自己的嘴脣上多了一抹溫暖,又柔又軟,世間上最厲害的糕點師傅做出來的糕點都比不上。
那抹柔軟在他脣上輕輕摩擦着,讓他的脣上一陣癢意傳來,卻又無端多了一絲火熱,他明明想推開她,最後卻是將她越擁越緊……更詭異的是他到現在都沒有看到她的容貌,按理說這樣的情況下他應該會覺得不對勁的,可是他沒有,他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彷彿這一切都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就算沒有看到她的容貌但是他的心裡卻如明鏡般,就像,就像她的容貌早就刻在了他的心頭上,即使現在他的腦子裡沒有印象,但是他的心卻無比的清楚。
鳳宸睿的雙手緊緊攥住女子纖細的腰身,任由她緊貼在自己的身前,感受到她在自己脣上越來越放肆的舉動,最終緩緩的閉上了眼。
攝政王府主屋寢室裡可以並排躺下四個人的牀榻上鳳宸睿猛然的睜開了眼,從牀上坐了起來。
微微喘着氣,鳳宸睿目光深沉,閃着複雜難解之光。半響後他平穩了氣息,緩緩的伸手在脣上摸了摸,上面似乎還有那股柔軟火熱之感。
這算不算是莫玉成說的思春了?
翻身從牀起來,隨手拿過放在一旁椸架上的衣袍披在身上,鳳宸睿揮退了聞聲而近來的僕人,渡步走到窗前推開窗子望着外面昏黑的夜色出神。
這個夢看來真的不簡單,夢中的男人就算不是他也肯定和他有着密切的關係,難道人真的有前世今生?他做這個夢到底有何寓意?
從夢中的景象來看他和那名女子分明就是過得很幸福的,既然如此,那就算是前世的事,今生也是了無遺憾了啊,他又爲何會做這個夢?又爲何會看不清女子的容貌?
鳳宸睿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他感覺到這件事就像是一團亂麻,越來越亂了,經過今天晚上的事,他非但沒有摸清頭緒,反而隱隱覺得自己似乎丟了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可到底是什麼他又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爲一個莫名其妙的夢而陷入了漩渦中不可自拔。
他是不是應該上山去問一問師父呢?鳳宸睿輕敲着窗櫺想道。
“什麼?你要去雪峰山?”莫玉成一口茶剛喝進口裡被鳳宸睿突然丟來的一句話驚得差點兒噴了出來。
“阿睿,好端端的你怎麼想着去雪峰山了?”霍子弦也很是奇怪。
鳳宸睿的目光落在窗外某處上,緊抿着脣半響後纔回答道:“想起來太久沒有上山去看師父他老人家了。”
霍子弦狐疑的目光落在鳳宸睿身上,發現他身上多了一絲他看不懂的東西,像是煩躁,像是不安又像是期待?霍子弦詫異極了,他從來沒有在阿睿身上看到過同時存在着這麼多情緒的,他一向自知力超強,心性堅定,少有人和事能對他產生如此大的影響。就算是當年先皇意外駕崩,朝中大亂也不見他表現得如此的情緒化,難道短短几日就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阿睿,你老實說,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我們一同長大,有事不妨直說,你可不能什麼事都自己藏在心裡啊。”霍子弦盯着鳳宸睿認真的說道。
“阿睿?”遲鈍的莫玉成被霍子弦這麼一說也覺得驚天大額鳳宸睿有點不對勁。
鳳宸睿收回了目光,落在室內的兩人上,勾了勾脣角笑道:“我能有什麼事。你們還怕我不肯奴役你們,所以趕着上來提醒我不成?”
莫玉成翻了個白眼,“阿睿,你就不能正經點嗎?我們明明就是在關心你,到了你嘴裡就變成我們想要你奴役我們了?”
鳳宸睿挑了挑眉道:“不正經?這不是一直用來形容你的嗎?本王可沒有聽誰這麼說過本王。”
莫玉成斜視着鳳宸睿鄙夷的道:“誰敢這麼說你?要不是我跟你有那麼一點交情,恐怕早就被你下令拉出去砍了!”
鳳宸睿點了點頭道:“既然你知道,那以後還是少說吧,免得我哪天無視我們之間的交情,真的把你拉出去——”
“難不成你還想砍了我?”莫玉成惡狠狠的瞪着鳳宸睿,大有如果他敢點頭就隨時撲上去和他拼命的架勢。
鳳宸睿和善的笑道:“怎麼會?你我從小一塊長大,你也幫過我許多忙,我也絕對不是那種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人。”
“這還差不多。”莫玉成滿意的收回惡狠狠的目光。
“頂多就是把你拉出去打幾十個板子而已。你有武功在身,想來就算是打了幾十個板子也不礙事的。”
“鳳宸睿,你這個沒良心的!”
霍子弦揉了揉額有些頭疼的道:“玉成,你能不能正經點?咱們現在在說正事呢!你難道就相信阿睿突然想上雪峰山是爲了去看望他師父?”
莫玉成飛快的搖頭,“我怎麼可能相信,他是什麼人我們還不知道嗎?肯定有事!”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我上山去看師父怎麼了?”鳳宸睿不高興了,怎麼說得他很忘恩負義,很不孝順似的。
“阿睿,你有多少年沒去過雪峰山了?”霍子弦問,不等他回答伸出一個手指頭,“十年啊,整整十年啊!你現在突然說要去雪峰山,我們不懷疑你纔怪!”
鳳宸睿皺了皺眉,“有十年這麼久嗎?”
“怎麼沒有?我記得你當年就是去了雪峰山回來不久後就提出說要去外面遊歷,被太皇太后和太上先皇攔住了,可是到底最後還是沒能攔住你,讓你走了,一走就是好幾年,也不管我們這些擔心你的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說起當年的事霍子弦忍不住抱怨了起來。
莫玉成也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自己那時候有多大了,不好好在皇宮裡待着做你的皇子,遊什麼歷啊!”
那幾年他們幾個好友真是擔心得不得了,偏偏這個人又是個不知事的,從來不會想到定時給他們這些在京都爲他擔心的人來封信報平安,每次都是等到他們以爲他是不是遭受了什麼不好的意外的時候纔來一封信,而且還是隻有短短几個字:一切安好,勿念。
瞧瞧,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有他這樣做的嗎?特別是太皇太后在那幾年裡真是白了不少頭髮。
鳳宸睿被兩人這麼說着也不反駁默默聽着,因爲他知道他們都是爲了他好。
“你們都是腦子不夠用的,除了那個夢,還有什麼事能讓他起了去雪峰山的念頭?”溫梓容從外邊踏了進來,還是一身白色錦袍,只在衣襟、衣袖、衣襬處繡了精緻流雲花紋,低調又華貴。
看到溫梓容鳳宸睿眸光一閃,“你怎麼來了?”
“對啊,我和子弦去你府裡找過你,你府裡的下人說你陪着你妹妹上碧雲寺了,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該不會是又發生什麼事了吧?”
溫梓容瞟了一眼莫玉成,“狗嘴吐不出象牙。”
“哎,你說誰是狗嘴啊!我這不是關心你和你妹妹嘛。你妹妹上次就是去碧雲寺回來的路上被人襲擊的。”
“你也說是上次了,這次有我在,我看誰還敢欺負蓮兒。”
霍子弦按住莫玉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你會說話嗎?不會的話我找人教教你。怎麼每次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都變了味呢?”
“我——”
溫梓容沒心思理會莫玉成,坐到一旁望着鳳宸睿問:“你是不是又夢到什麼了?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方法,你試過了嗎?”
莫玉成和霍子弦忙認真了起來,望着鳳宸睿,想知道這件事到底有沒有進展了。
鳳宸睿想了想道:“試過了,我也確實可以取代夢中的男子融入夢境中,但是,”他搖了搖頭,“沒用,我還是看不到那女子的容貌。”
“怎麼會這樣?”
莫玉成和霍子弦很是失望。怎麼會這樣?
“阿睿,既然你都能取代夢中的男子了,爲什麼還是看不清女子的長相啊?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你取代了你夢中的男子和那女子在一起,你們相親相愛的時候你看不清楚那女子的容貌,這樣豈不是很怪異?”莫玉成快言快語的說道。
鳳宸睿臉上罕見的出現了一絲詭異的紅暈,好在他坐的位置因爲光線的問題,沒有顯得很明顯,在場的三個人只有溫梓容注意到了,但是他又不確定鳳宸睿的臉上會出現這種東西。於是狐疑的盯着鳳宸睿的臉猛看。
“梓容你幹什麼?”鳳宸睿正色的問。
溫梓容搖了搖頭,“沒什麼,你還是說說你夢中的事吧。”
鳳宸睿無奈只好將最近做的夢說了出來,當然,那晚香豔的橋段他是絕對不會說的,更加不會將夢中女子的名字就叫蓮兒這件事說出來。他敢保證,梓容要是聽到的話會立刻就佛袖而走。
“也難怪你想上雪峰山去了。這件事恐怕真的只有你師父能爲你解答了。”溫梓容聽罷嘆了口氣道。
他一開始也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夢,但是現在看來並不簡單,其中必定有什麼奧秘,而且和阿睿關係很大,說不定會牽扯到阿睿的後半生。現在也不知道這個夢是吉是兇,是吉的話還好,萬一是凶兆,現在找不到線索,到以後出事的時候就會顯得很被動,於他們來說也很不利。所以最好還是找出原因,知道阿睿做這個夢到底是什麼意思。
“阿睿,會不會真的是有人給你下了咒啊?想用那女子來迷惑你,擾亂你的心智,然後再對你不利?”霍子弦猜測道。
“應該不會。京都裡沒什麼人敢把注意打到我身上,京都外,梓容不是說一切都很平靜嗎?”
“但是你以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夢啊!梓容,你,你要不回去問問你妹妹,看看她有沒有做過這種夢?怎麼說你妹妹的聲音和夢中那名女子的聲音是一樣的,阿睿又是在你妹妹回京都纔開始做這個夢的。現在除了這個線索也沒有其他的了,你就去問問唄?”霍子弦建議道。
霍子弦和莫玉成以爲溫梓容又要翻臉護着他妹妹了,沒想到這次他竟然在思考了片刻之後點頭應道:“行,我回去後找個機會問問蓮兒。希望能問出什麼來,早日解決這件事。”
莫玉成張大了嘴巴,很是意外的看着溫梓容道:“梓容,你轉性子了?上次說到這個你還急忙忙的幫着你妹妹撇清,現在居然鬆口了?”
“蓮兒是我妹妹,但是阿睿也是我朋友,況且只是問一下蓮兒有沒有做夢而已。”又不是要他將蓮兒打包送到攝政王府。
莫玉成想想也是,他們這幾個都是自小一塊長大的,交情自然不淺,現在阿睿有難題,大家都會幫着解決的。
雖然此時不應該幸災樂禍,但是他還是得樂一下,機會難得啊,畢竟能難住攝政王的事也不是經常有的,嘻嘻。莫玉成很不厚道的在心裡笑道。
鳳宸睿瞟了一眼徑自樂的莫玉成,用腳趾頭也能想到他現在在想什麼,白癡!
“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雪峰山?”溫梓容問道。
“等我把京都的事安排好就啓程去雪峰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鳳宸睿的俊美皺了皺。
“阿睿,你去一趟雪峰山來回至少也得有兩個月吧?宮裡……”
“我會盡量早點跟他們說的,只是去一趟雪峰山而已,沒什麼大礙。”
鳳宸睿嘴裡說的他們是指誰,在場的三人都清楚,除了皇上和太皇太后不會有別人了。
“你儘早安排好吧,有什麼需要我們的地方就說。”
“阿睿,我跟你一起去雪峰山吧!”莫玉成突然說。
鳳宸睿訝異的道:“你跟我去做什麼?”
“多個人總是好的,反正我也是整天無所事事的待在京都裡,還不如跟你去雪峰山呢!這樣太皇太后也會放心點。”
霍子弦想了想覺得也有道理,“阿睿,我覺得玉成說得對,多一個人多一份照應,我們也能放心點。”
“就這樣說定了,玉成跟着你去雪峰山,我和子弦就在京都。”溫梓容把事情都決定了。
三人齊齊將目光落在了鳳宸睿身上,鳳宸睿兩手一攤說道:“看着我幹什麼?我又沒說不同意。”
隔天鳳宸睿退朝之後和小皇帝到了清乾殿。
“景弘,皇叔有事要離開京都兩個月左右,你在宮裡照顧好自己之外還要照顧好你祖母,知道嗎?政事上皇叔也安排好了,你只要像平常那樣子就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鳳宸睿突如其來的話讓小皇帝呆愣住了。皇叔要離開京都兩個月左右?
“皇,皇叔,你要離開京都還是兩個月這麼久?爲什麼呀?”小皇帝忽然有些慌了。自打他有記憶以來皇叔就沒有離開過,現在爲什麼要走啊,是不是他做得不好,皇叔生氣了?
看到小皇帝滿臉驚慌不安,鳳宸睿心一軟。
景弘是大哥留下來唯一的一個孩子,他也一直把他當自己的兒子般對待,用心教育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成爲南越合格的皇帝,造福百姓。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男人,能給他的也只有如父親般的關愛,缺少了母愛,他還是顯得有些不安,平時倒還好,現在一聽到他要離開就慌了。
這算不算是他教育失敗了?
一把抱起眼睛已經紅了起來的小皇帝,鳳宸睿摸了摸他的頭說道:“皇叔只是離開一陣子而已,兩個月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了。你已經長大了,不能一直依賴着皇叔,皇叔也不能一直陪着你。你要學會自己面對所有的事,這些皇叔都有教過你,你忘記了嗎?”
“可是,可是我不想皇叔離開我。”小皇帝扁着嘴巴說道。
“景弘,你是皇帝,是南越的君王,你可以重用一個人,但是你不能依賴一個人,不管這個人是皇叔還是朝中其他的人。”
“可是景弘害怕……”
“你害怕什麼?”
“萬一皇叔你是覺得我笨,學不好你教的東西,想一走了之撇下我怎麼辦?”
……
鳳宸睿深吸了一口氣,看來他的教育真的是失敗了。
“這裡是我的家,你祖母、我的母后還在這裡呢。”說着忽然想到小皇帝很喜歡蓮心,於是又說道:“而且還有你小皇嬸呢,我要是走了,還怎麼娶她做你的皇嬸?”
說到蓮心,小皇帝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了,也馬上相信了鳳宸睿的話。“是哦,小皇嬸還在呢,那皇叔你離開京都的這段時間我能不能經常讓小皇嬸進宮來陪我?”
鳳宸睿聞言眸光一閃,笑道:“可以啊,只要她願意。”
讓蓮心進宮陪小皇帝,倒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
“那就這麼說定了,皇叔你外出的時候一切小心,我和小皇嬸在京都裡等你回來!”小皇帝一想到能讓小皇嬸進宮來陪自己就高興得什麼都忘記了,高高興興的對鳳宸睿說道。再也看不到剛纔傷心的模樣,鳳宸睿都要以爲剛剛他是在做樣子博同情的了。
這麼缺心眼的人做南越的皇帝真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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