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宴會前夕

蓮心安然回到府裡讓擔心她的人全都鬆了一口氣,這種情況讓蓮心既感動又好笑,現在他們都成了驚弓之鳥了,只要她一離開府裡他們就緊張兮兮的這樣可不行。

害她的幕後真兇還不清楚,至於那個棋子,她雖然能猜到大概,但是卻沒證據,她背後的人已經幫她善後了,就連父親都查不到,她貿貿然提出自己的懷疑的話不但對事情沒有幫助,反而有可能被反咬一口,上次溫靜妤的事情還沒有徹底過去,再鬧出些事來對她也沒有好處。

不過沒關係,先記着,總有一天會露出馬腳的,到時候就別怪她不顧念親情了。

回到清荷園蓮心正準備讓春桃準備熱水洗漱時冬梅輕着腳步走了進來。

“小姐,老夫人派人來傳話,讓您現在過去一趟。”

“老夫人?這麼晚了,可說是爲了什麼事嗎?”蓮心將解開的衣釦子從新扣了起來問道。

對於她這個偏心眼的祖母,蓮心沒什麼好感,完全是當一個住在府裡的老人一般,至於祖母,那只是一個稱呼而已,這麼晚還叫她過去恐怕沒什麼好事吧!

“去回話說我馬上就過去。”

“小姐,老夫人這麼晚了還讓您到福音堂,該不會又是爲了四小姐吧?”秋菊跟在蓮心身側,落後了蓮心一個腳步。

“誰知道呢,或許吧。”

爲了三天後的宴會的府裡已經佈置得差不多了,顯得很是熱鬧和喜慶,溫夫人卯足了勁兒極盡所能的將榮國公府佈置得煥然一新。各院落都認認真真的打掃過,離清荷園近的院子甚至有許多地方都重新裝飾過了,府中從大門開始到正廳,到清荷園的小路上都鋪上了紅地毯,擺上了各種鮮花,爭相鬥豔着。

蓮心開玩笑的說過,離宴會還有三天,這麼快就佈置好了,到時候花謝掉了,或者是地毯弄髒了的話怎麼辦?

溫夫人輕描淡寫的說了句,花謝了就換新的,地毯髒了就鋪上乾淨的,怕什麼。

蓮心都不好說什麼了,辦這麼一次宴會都不知道要花掉多少銀子,恐怕都夠平常人家好幾年的花銷了吧?

不過蓮心可不會覺得心虛,覺得浪費。府裡會這麼操辦宴會自然是因爲府裡有這個財力承擔,不然的話也不會這麼做了,就算是打腫臉充胖子也不是這麼個法子。溫家是南越爲數不多的幾個大家之一,不管是前任榮國公還是現任榮國公又都是股肱之臣,深受皇寵。

這樣的世家家底定然是不差的。而且溫家的三兄弟,除了榮國公之外,溫家老大和老三都有官職在身,有自己的俸祿,這樣的情況下府裡更加不會缺銀兩了。

想想前世,她參加的宴會哪個不是耗費千萬以上的?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小意思。

她只是擔心她孃親這麼大張旗鼓的爲她辦宴會,會不會惹來府裡其他人的不滿而已。

說不定老夫人這麼晚找她就是爲了宴會的事。

走了差不多兩刻鐘纔到了福音堂,從外面可以隱約看到福音堂裡面裡面透出的一絲光亮,還有偶爾穿出的幾聲歡笑聲。

哎,看來她的好妹妹也在呢!整個溫家恐怕只有溫靜妧纔有這個本事令到老夫人笑得這麼歡快了。

福音堂裡溫老夫人坐在軟榻上,身後靠着一個大靠枕,身下方坐着的人不正是溫靜妧麼。

“老夫人,三小姐來了。”溫老夫人身邊的嬤嬤小聲提醒道。

溫老夫人笑聲微微一頓,但是還是高興的道:“讓三丫頭趕緊進來吧,雖然是六月天,但是現在的天色也不早了,她身子又弱,小心着涼。”

簾子旁邊的婢女掀起了簾子,“三小姐請進吧!”

蓮心一如既往的溫和有禮,“有勞了。”

婢女看着蓮心走進屋子裡去,心裡不禁感嘆道:三小姐人真好,溫柔又有禮貌,一點脾氣都沒有,上次看見她摔倒了還很關心的問她有沒有摔着呢!

“蓮兒拜見祖母,祖母萬福金安。”蓮心走進屋裡慢悠悠的作勢就要請安。

溫老夫人伸手虛扶了她一把,嗔怪道:“請什麼安啊,又不是大早晨的,快起來,坐到祖母身邊來。”

“姐姐。”溫靜妧站了起來和蓮心找了個招呼。

“妧兒。”蓮心點頭笑了笑,順着老夫人的手勢坐到了她身旁,剛好對着溫靜妧。

溫老夫人滿是皺褶的手握着蓮心的小手,望着蓮心充滿憐惜的道:“哎,看看你這臉色,身子本來就弱,又遭受了那樣的罪,身子可有好起來了?”

臉色?她還戴着面紗呢,怎麼看出她臉色不好的?她這個祖母真是的,都一把年紀了,睜眼說瞎話的本事不小啊!

蓮心一邊在心裡吐槽着一邊乖巧的回道:“回祖母的話,蓮兒已經好了,並沒什麼大礙的。”

溫夫人欣慰的點頭道:“那就好,你以後可要好好養着了。祖母還一直擔心你,想過去清荷園看看你呢。”

蓮心睜大了眼,慌亂的道:“怎麼能讓祖母親自去看我呢?我因爲受傷了,這段這日子都沒來給祖母請安,祖母不怪罪我已經是祖母寬容了,怎麼可以勞動祖母到清荷園呢?”

溫靜妧插話道:“姐姐你不知道,那天聽到你受傷了祖母都不知道有多着急呢,如果不是我攔着,祖母當時就要過去了。”

蓮心聞言感動的道:“多謝祖母關懷,有祖母記掛着,我一定會沒事的,說不定我能這麼快就好起來,都是託祖母的福呢!”

說好話誰不會呀,她要是願意,說得你心花怒放,天花亂墜也可以。

溫老夫人果然聽得心花怒放,臉上的笑容越發高興了,一雙已經有些渾濁的老眼眯成了一條縫。

“你是我孫女,祖母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

蓮心笑着點了點頭。

東拉西扯的聊了幾句,溫老夫人終於轉入正題了,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蓮兒,祖母聽說你今天被接進宮裡去了?”

說到宮裡,旁邊一直柔柔笑着的溫靜妧臉色一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臀部已經好了的傷口彷彿又隱隱的痛了起來。

蓮心抿脣笑道:“是啊,本來母親是讓我去尚衣閣選幾套衣服過幾天的宴會穿,可是我還沒開始選呢,就派人來說是宮裡來了人要我進宮一趟。”蓮心話是說了,但是沒說到重點上。

於是溫老夫人又問道:“是太皇太后娘娘接你進宮去了?”

提到太皇太后溫老夫人就不由得想起了上次的事,這件事簡直就是她一生中最難堪的日子了。年少時是大家小姐閨秀,成親後嫁的是堂堂榮國公,成爲了榮國公夫人,雖然沒有誥命在身,但是也是尊貴一生。

可是臨老之時卻被太皇太后這樣敲打,即使是在府裡,在她的福音堂裡也足夠讓她羞愧不已了。

那天之後她一直在想有什麼辦法能挽回自己在太皇太后心目中的形象,想來想去都覺得要想做到唯有靠蓮兒這個丫頭了,只要她在太皇太后面前爲她美言幾句,那定能挽回她的形象,讓太皇太后對她改觀的。

蓮心搖了搖頭道:“不是老祖宗。”

“哦?那是攝政王了?”溫老夫人又問。

攝政王?

溫靜妧微微一怔,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異常俊美,猶如妖孽般的臉龐,那張臉龐是她見過最出色的容顏,擁有尊貴無比的氣質,原本該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啊,可是……緊接着溫靜妧腦海裡就映上了一雙深冷如寒潭的鳳眸。

溫靜妧渾身微微一顫,想到那天她只不過是第一次見到他爲他出色的容貌而驚呆了,忘了收回目光而已,他竟然就要殺了她,雖然最後因爲溫蓮的求情而饒了她一命,但是卻生生的打了她十個板子,這對一個第一次進宮的貴女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羞辱啊!

他爲什麼要對她那麼絕情呢?她難道長得很醜嗎?還是因爲她只是個庶女,他瞧不起她?溫靜妧忽然覺得很委屈。

這邊溫靜妧在暗自神傷,另一邊溫老夫人則是繼續探蓮心的話。

蓮心似乎是感覺不到兩人的心思,依然溫溫和和的道:“回祖母,也不是攝政王。”

溫老夫人疑惑了,既不是老祖宗也不是攝政王,那是誰?難道是太后娘娘?等了半刻也不見蓮心往下說,溫老夫人在心裡不禁惱怒了起來,這孩子怎麼這麼愚鈍啊?就不會一次性的說清楚嗎?非得她一句一句的問。

“蓮兒,你就乾脆一次說清楚吧,到底是誰接你進宮的,省得祖母放不下心來。”溫老夫人的笑容淡了淡。

蓮心乖順的道:“是,祖母。接我進宮的人是皇上,皇上大概是聽說了前段日子老祖宗召我進宮的事,一時好奇所以就接我進宮去讓他瞧瞧了。”

溫老夫人和溫靜妧誰也沒想到會是皇上派人來接蓮心進宮。皇上不是纔有三歲嗎?他接蓮心進宮能做什麼,而且還待了那麼久?

“皇上,皇上他想做什麼?”溫老夫人小心的問道。

蓮心無辜的睜着眼搖了搖頭,“皇上可能是孩子性子起了吧,覺得我奪了老祖宗的寵愛,不高興了,但是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我總不能問皇上啊。”

“那你有去給太皇太后請安嗎?”這個纔是老夫人最關心的事。

“沒有呢,祖母,皇上說了等下次有機會再說。”

沒有?溫老夫人不禁有些失望,精神也蔫了蔫。

溫靜妧笑道:“姐姐,母親特地爲你辦的宴會很快就要開始了,妧兒還沒恭喜姐姐呢!”

“恭喜?”蓮心不解的問。

“是啊,母親爲你邀請了整個京都有頭有臉的貴族小姐,等這次宴會過後,大家都會認識你了,以後你也就可以交到很多朋友了。”溫靜妧很爲蓮心高興的樣子。

說到宴會,溫老夫人有話說了。“蓮兒,這是你第一次參加宴會,雖然是在自家裡,但是要注意的地方也有很多,你這幾天一定要多熟悉,知道嗎?”

“祖母放心,蓮兒知道。”

溫老夫人拉起蓮心的手道:“這樣吧,蓮兒,你對這方面還不瞭解,我讓妧兒跟在你身邊教教你,你看可以嗎?妧兒雖然是你妹妹,但是她自小生活在京都裡,對這些都很熟悉,以前京都貴女的聚會什麼的都是妧兒代表二房去參加的,規矩她再清楚不過了。有她在,你就不必擔心會失禮了。”

蓮心笑容不變,道:“祖母不必擔心,母親前幾日已經專門找了一個宮裡出來的老嬤嬤教導過我了,禮儀規矩方面都不會出問題的。我定不會丟咱們榮國公府的臉面的。”

溫老夫人臉色一僵,以不容置疑的語氣道:“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畢竟是你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你母親辦得又大,你難免會怯場,還是讓妧兒陪着你吧!”

溫靜妧也道:“姐姐,你別多想,祖母也是好意,她只是太過擔心你了。想想我當初第一次參加宴會的時候也差點出錯了,所以祖母現在才這麼緊張。你就聽祖母的話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姐姐的,我還能爲姐姐介紹一些貴女呢。”

如果一個人要是無恥了起來,那是怎麼也攔不住的。

哎,今天真的蠻累了,先是應付了一個莫名其妙冒出來找碴的什麼縣主,然後進宮去對着一個看上去呆萌可愛,實際精明難搞的小皇帝,後來再加了一個腹黑的攝政王,好不容易回府了,又來了兩個,有完沒完啊?

好吧,這麼想出風頭,那就讓她出風頭好了,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忘記了上次硬是要跟着進宮去得到什麼結果了嗎?都說吃一塹長一智,這個溫靜妧怎麼就不懂得呢?

“既然祖母和妹妹都這麼說了,那蓮兒就聽祖母的吧。祖母如果沒有別的事蓮兒就先回清荷院了。”

目的達到了,溫老夫人也不留蓮心了,揮了揮手道:“離宴會的時間也越來越近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你的身子別到時候又出什麼問題。”

蓮心也不多說起身福了福身就退出福音堂了。

“小姐,老夫人怎麼能這樣對您呢?宴會明明是夫人特意爲您辦,四小姐瞎摻和什麼?”秋菊一向是憋不住話的,離開福音堂沒多遠就嘀咕開了。

“她是這府裡的老夫人,是我的祖母,她要怎麼樣就怎麼樣,誰攔得住她。”蓮心平靜無波的聲音在略有些清靜的長廊裡顯得有些清冷。

秋菊疑惑的瞄了一眼蓮心,“小姐,您都不生氣嗎?”

“有什麼好生氣的,她上次讓溫靜妧跟着我進宮得到什麼你忘記了嗎?”

秋菊恍然大悟的道:“小姐,四小姐這次也會倒黴是嗎?”

蓮心腳步一頓,扭頭看着秋菊問:“你怎麼知道她會倒黴?”

秋菊摸了摸頭道:“小姐,不是您說的嗎?”小姐怎麼反倒來問她了?

蓮心面無表情的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聽到蓮心嚴肅的聲音,秋菊不由得有些緊張了起來,“小姐,是不是奴婢說錯話了?”

蓮心點了點頭,“你是說錯話了,要知道隔牆有耳,你這樣說萬一被別人聽到會以爲我恨不得看溫靜妧倒黴的。”頓了頓,瞟了眼因爲她的話更加緊張了起來的秋菊,終於大發慈悲的道:“秋菊,就算你家小姐我就是這麼想的,但是我們不能說出來,知道嗎?做壞事的最高境界就是你做了壞事,但是別人卻都認爲你是無辜的。”

秋菊微張着小嘴,似懂非懂。

小姐前面說的話她明白,但是後面的話是什麼意思?做壞人還能讓別人以爲自己是無辜的?這是什麼道理?

“好了,你只要記住,我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大家閨秀就行了。”

秋菊飛快的點頭,這個她懂。

“回清荷園吧,今天真累。”蓮心嘆道。

聽到蓮心喊累,秋菊忙上前扶住了蓮心,緊張兮兮的道:“小姐,您又不舒服了嗎?快,奴婢扶您回院子休息。”

蓮心也懶得解釋了,讓秋菊扶着回到了清荷園,讓春桃伺候着淨過身,絞乾了頭髮蓮心就讓她們都退了下去。

她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事,特別是和鳳宸睿在一起時的情節。她似乎感覺到了一些異樣,鳳宸睿說的話看上去很平常,但是仔細一推敲就會發現他的話暗藏玄機,她是不是可以說他知道誰是她遇襲事件的真兇?或者說他根本就認識那個人?

如果他認識那個人,想要包庇這個人的話那他爲什麼又要拐彎抹角的提醒她呢?他到底想幹什麼?

將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蓮心有些煩躁了起來,穿着單衣走到了房間一旁擺着的小案几前練起了書法。

靜心凝神,專心致志的練起了字的蓮心很快就撫平了心裡的躁動,恢復了一貫的淡定和清明。

既來之則安之,她已經是活過一輩子的人了,什麼沒經歷過,就這麼一個敵人她就亂了?看來真的是重生之後過得太平順了,讓她的心也變得軟弱了起來。

蓮心認真的練了一遍,然後放下筆看着紙上的字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了眼天色也不早了,是時候該休息了。

她要養精促銳才行,宴會,從來就是一個惹事的最佳時候,她相信即使是千年前的古代也是一樣,母親邀請了那麼多人來,人多就容易出問題,更何況還有些人本來就是不安生的。

三天的時間轉眼就到了。

這天一大早蓮心就被四婢挖了起來,精心爲她梳妝打扮,並且堅決無視了蓮心提出的簡單打扮一下就好的要求,四婢一致認爲今天一定要極盡所能的將她們的小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絕對不能讓衆多貴女比下去了,這是小姐打入京都貴女圈子中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好了,這是夫人說的話。

但是她們覺得夫人說得非常對,所以她們一定不能按小姐平時的喜好來打扮。

蓮心泡了一個香噴噴的鮮花澡之後就被按坐在妝奩前由着四婢開始爲她打扮了。

蓮心聽到四婢在她身邊吱吱喳喳的討論着要梳哪種髮髻、戴哪些頭飾、又要戴哪些首飾,又要搭配哪套衣裙等等,聽得蓮心暈頭轉向的。

蓮心忍不住插嘴道:“你們真的要弄得這麼複雜嗎?簡單一點多好啊,我好不好又不是看那些東西來判斷的。”

四婢同時皺眉抗議的叫道:“小姐!”

小姐能不能上心點啊?

“小姐,您就別搗亂了,今天您必須打扮得隆重點,不能像平時那樣隨便簡單了。”春桃苦口婆心的勸說道。

“可是我帶着面紗,就算打扮得再漂亮也沒用吧?”

春桃搖了搖頭道:“小姐,正是因爲您戴着面紗所以才更要好好打扮,如果您不戴着面紗您要打扮得簡單點還可以。”

面紗遮住了小姐的容貌,那就要靠別的東西來增加小姐的魅力,不然風頭都讓別人搶走了。

蓮心無言以對了,只能乖乖坐着讓四婢給她梳妝打扮。

最後四婢終於商量定了,開始分工合作。

“小姐,您好美啊!”

當蓮心穿戴整齊,打扮完畢之後,秋菊癡迷的望着蓮心,嘆道。

蓮心這個時候還沒有戴上面紗,絕美的容顏暴露在四婢面前,加之今天四婢歇盡全力的在蓮心的裝扮上花費了一番心思,這個情況下的蓮心真真是九天上的仙女也比不上的。

一向穩重的春桃也是難得的呆愣了起來,傻傻的望着蓮心,夏荷和冬梅就更不用說了。

蓮心淡淡一笑,“再美也不過是一副臭皮囊罷了。”

樣貌她從來都不是最在意的,雖然在前世絕美的容貌爲她增加了不少籌碼,成爲了她復仇有利的工具,但是能力纔是她最在意的。

“小姐,您這樣說的話讓那些樣貌平凡的人怎麼活啊,世間所有女子大概都想擁有像小姐這般出色的容貌吧?甚至是讓她們拿所有的東西去換恐怕也是願意的呢。”

這個蓮心倒是認同,不然前世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前仆後繼的去整容?

整容?嗯,如果在這個時候也有整容這個醫術的話,那會怎麼樣呢?蓮心突發奇想的想到。

“好了,小姐,您快把面紗戴上吧,時間差不多了。”春桃欣賞完蓮心賞心悅目的容顏之後拿出一塊淺藍色紋着精緻繡邊的面紗給蓮心戴上。

蓮心剛剛戴好面紗,不經意的一擡眸就看見溫靜妧竟然已經走進了屋子裡,眉心不禁一皺。

溫靜妧進她的院子怎麼沒人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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