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洪山看到玉佩的時候,整個人瞬間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震驚。
就好像看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一雙眼睛瞪的大大的。
“主子你怎麼了?”暗衛緩緩的開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這個樣子。
這個樣子的主子,真的好可怕好可怕。
他真的第一次看到主子這般失態。
“這玉佩是那個黑衣人留下來的?”洪山顫顫抖抖的將玉佩拿在了手中,聲音裡都帶着顫抖。
“是。”暗衛一臉的迷茫,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主子爲何這麼的激動,不就是一個玉佩嘛,有什麼好激動的。
“啪!”然後暗衛就看到了一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就是他的主子,從來都是那麼淡然的主子,甩了自己的臉一個巴掌……
一個巴掌!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暗衛的眼睛都看直了。
顯然事情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主子的這種反應好像有點太偏激了吧。
暗衛在心裡默默的想。
“她人呢?你對她做了什麼!”洪山擡頭看向暗衛。聲音一聲比一聲高!
“她?主子說的是那個黑衣人嗎?”暗衛的眼神閃了閃。
“就是那個黑衣人,你沒有殺了她吧,她沒有事吧!她要是有事我就扒了你的皮!”
說着說着洪山居然罵道!
暗衛的下巴瞬間掉落……
這是什麼情況?剛剛主子還說不要留活口,現在這個樣子是爲什麼?
“發什麼楞,你快告訴我她怎麼了!”洪山都快急死了。
“那個黑衣人被我打成了重傷,本來都快殺了他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一個男人,把他救走了。”
暗衛緩緩的開口道,話裡還帶着緩緩的不甘心!
“你最好祈禱她沒事,不然我殺了你!”洪山瞪了暗衛一眼。
望着手中的玉佩。洪山眼睛漸漸模糊,這麼久了,終於有了這個玉佩的下落。
他找了那麼多年,多少次燃起希望又破滅,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在重新看到這個玉佩。
玉佩很光滑,顯示着經常被人佩戴,洪山撫摸着玉佩,就好像在摸着自己的女兒一樣。
找了這麼多年的玉佩,今天終於出現了,卻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望着玉佩中心那一般人察覺不到的血絲。
洪山哭了……
他今天見到女兒了,可是他打了女兒一掌,還派人去殺她。
他知道暗衛的性格。他既然說那個黑衣人已經被他打傷,那麼就真的代表着他的女兒受了很重的傷。
他是一個壞爹爹,小時候把女兒弄丟了,今天第一次見面,就將女兒逼成這個樣子。
他真的該死……
“主子你瘋了吧……”暗衛嘴巴張的大大的,主子哭了?哭了!居然哭了。
“主子你爲了一個陌生人,也太無聊了吧。”暗衛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他是真的不明白,爲什麼主子會對一個闖進洪府的黑衣人落淚。
“外人?你再敢說老子的女兒是外人!老子現在就把你拉出去剁碎了喂狗!”
洪山一聽到外人兩個字瞬間火了!不管什麼拿起桌子上的東西對着暗衛就是一同亂砸。
“怎麼就不是外人了……女?女兒?”暗衛剛想說一個小賊人怎麼就不是外人了。
只是話說了一辦,突然反應過來了,剛剛主子好像說的是女兒?
女兒?主子的女兒除了當年那個被弄丟了的女兒,就沒有其他女兒了……
暗衛的身體突然僵住了……
怪不得他剛剛看那個玉佩那麼熟悉,當初找孩子這件事情,就是他去辦的。
那個時候不光有孩子的畫像,重點是孩子心口的玉佩。
當時他可是牢牢的把那個玉佩的樣子記在心裡,但是後來隨着時間慢慢的流逝。
沒有辦法再出去了,他也就漸漸忘記了這件事,外面的人也沒有想辦法將消息傳回來,而他們也沒有辦法將消息傳出去。
這讓他們幾乎斷了小主人的消息。
怪不得他看那個玉佩那麼眼熟,原來是小主人的玉佩。
那如果這個玉佩是小主人的玉佩,是不是也代表着今天的那個黑衣人是小主子?
暗衛突然感覺到渾身冰冷……
他都幹了些什麼……差點殺了小主子……
怪不得主子反應那麼大,原來是因爲這件事,好像主子也打了小主子一掌呢……
“你發什麼楞!還不趕緊給我把傷口處理一下,把老子女兒給找到!找不到我要你好看!”
洪山劈頭蓋臉的道,激動的渾身都在顫抖。
若不是這個暗衛跟了他很久很久,他說不定真的會殺了他……
“額……主子光一個玉佩不能代表她就說小主子吧,我們要不要先查清楚再說?”
暗衛雖然也很激動,但是卻比洪山更加冷靜。
他知道主子突然發現這個玉佩一定會十分激動,但是萬一找錯人了,豈不是全部都完了。
“你看到了這裡面的血絲了沒有?這是隻有和夫人一樣血脈的人長期佩戴纔會出現這種血絲,不過這需要開啓玉佩,每一個玉佩只會跟一個人,直到這個人將玉佩傳到另一個人的手中。
所以那個黑衣人一定是我和夫人的女兒!”
洪山緩緩的開口道,一雙眼睛閃爍着!
“你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找去!找不到人你就不用回來了!”
洪山一腳將暗衛給踹了出去!
“主子你下手也太狠了吧。”暗衛摸着自己的被踹的地方緩緩的開口道。
他只是按命令行事的,而主子居然這麼對他!真的好想好想!
算了他還是去找人吧……
“記住別讓夫人知道。”洪山暗中傳音給暗衛道。
要是被夫人知道自己打了自己女兒一掌,還讓暗衛殺了她。
他立馬就得進冷宮,夫人不疼,爹孃不在他還不得瘋了。
結果話應剛落,城主夫人就出現在了暗衛的面前。
“夫人我什麼都沒有幹,都是主子讓我做的。”做賊心虛的暗衛立即開口道。
隨後發現自己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完了這次主子一定會殺了他的!
“你做了什麼?”結果城主夫人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暗衛緩緩的開口道。
“啊,我沒做什麼。”暗衛一看夫人沒有什麼求知的慾望,立即解釋道。
“夫人是不是來找主子的?主子就在裡面,屬下就不打擾夫人和主子了。”
暗衛說完一溜煙的跑了,要是在平常,夫人一定不會讓他離開。
只是今天的她心裡又心思,所以並沒有過多的去想太多,一心只想找洪山。
“怎麼不睡了?是不是又做噩夢了?”洪山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把將自己的夫人摟到懷中。
地上還有他沒有來得及整理的東西,簡直就是一團亂,他希望夫人不要發現。
“你發火了?爲什麼?”望着地方的東西,女子緩緩的開口道。
不過還是被發現了……
“沒什麼,就是一件小事,你看看你出門也不知道多穿點,已是冬日了怎麼不好好照顧自己?”
洪山望着自己夫人被凍紅的手,眼中閃過一抹心疼。
將夫人的手放到自己的大手中,用自己的手溫暖夫人的手。
“洪山,我剛剛又做噩夢了。”夫人靠在洪山的身上,眉頭擰着。
“你做什麼噩夢了?”洪山早就猜到她是做噩夢了,最近她老是做噩夢,做一些關於他們女兒的噩夢。
“我夢見女兒來洪府來看我了,然後被你打了一掌,你還讓暗衛去追殺她。”
悠悠的聲音,帶着哀怨的眼神。
洪山聞言身體瞬間僵住了,因爲自己的夫人做的夢根本就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洪山張了很多次嘴,最後還是沒有張開。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夫人望着洪山緩緩的開口道。
相處了這麼久,怎麼會看不出來他這是有話想說。
“沒什麼,那你還做過什麼夢嗎?”洪山緩緩的開口道。
他已經相信,之前夫人做的夢都是真實的了。
否則根本就無法解釋今天這個夢,爲何會和今天發生的一切重合。
“沒了,今天就這一個。”夫人緩緩的搖了搖頭。
“今日我正好沒事。我們來談談這些天夫人做過的夢吧。”
洪山很想知道,女兒是不是受了很多很多的苦,才走到了今日。
“洪山,你今日怎麼突然對這件事感興趣了?之前你可從來都是不理會的。”
女子看着洪山眼中閃過一抹疑惑,爲何她總感覺今日的洪山好像有些不對勁了,但是到底是哪裡不對勁她也看不出來。
“沒怎麼了,就是想幫你舒緩舒緩身心。”洪山緩緩的開口道。
額頭滑下一地滴冷汗,生怕自己再說出什麼讓她起疑。
畢竟現在女兒也沒有找到,他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好,萬一夫人聽了再手到刺激怎麼辦?
他不想在還沒有找回女兒的時候,就失去了孩子她娘。
女子聞言,嘴角微揚,心裡甜甜的,她怎會不知道洪山最近有多忙。
但他還是在抽空陪她,她真的很開心,有夫如此何需再求。
她從來都沒有後悔,放棄一切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