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雪姨娘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茶水潑到了她的衣服上她都不在意。
“是我多想了,她不光有一個首富的爹,還有一個當皇貴妃的妹妹,你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
隨後雪姨娘又恢復了平靜,曾經的她也認爲她可以憑藉自己的力量,把她拉下來。
可她卻財的一敗塗地,就連她那剛成型的孩子,都被她給害死了。
失去孩子的她,怎麼和她爭?和她鬥?除了容貌她沒有其他,可容貌總會老。
丞相總會有厭煩她的一天,到了那個時候,她的下場怕是很慘。
“我說能就能。”寧思君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雪姨娘擡頭就看到那抹微笑,莫名的她覺得或許寧思君說的是對的。
“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間有着濃濃的仇恨,這種仇恨恨到骨子裡,應該不是失去一個孩子就能有的,你們之間還有其他仇恨嗎?”
寧思君用手撐頭,等着雪姨娘的回答。
“我還以爲我掩藏的很好。”雪姨娘苦笑一聲,她的心思這麼容易被人看穿嗎?
“不,你掩藏的很好至少除了我其他人並沒有看出來。”寧思君笑眯眯的說道。
從小就與各種人接觸的她,才能看穿別人的心思,當時只限於意志力不強的人。
向白離墨那種人,她基本是看不出來,雪姨娘掩飾再怎麼好,也不會有白離墨那種定力。
“曾經我爹爹和她爹爹水火不容,互相壓制,誰也無法動誰,自從她嫁給了丞相,她爹就利用權利,給我爹爹安了一個私自倒賣兵器的罪名。
我爹爹當場被殺,手下拼死跑回來報信,孃親聽後,一把火燒光了一切,我被孃親打暈帶了出去,後來我才知道,我的丫鬟代替我死在了那場大火中。
丫鬟的臉被燒的面目全非,他們憑藉着丫鬟手上的金鐲子認定那就是我,我就這麼逃過了一劫,活着的我一心只想報仇。
輾轉中我嫁給了丞相,因爲我的膽小,常年待在閨中,見過我的只有丫鬟爹孃,卻也讓我成功的瞞過她的眼進了丞相府。
我一進來,丞相就對我百般寵愛,很快我就懷孕了,我以爲我可以憑藉這個孩子扳倒她,卻失去了孩子,那個時候我才知道,扳倒她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之後我安靜了,慢慢的培養心腹,卻一直缺一個契機,扳倒她的契機。”
雪姨娘的聲音很平靜,寧思君卻能聽出平靜下濃濃的恨意。
寧思君轉動着茶杯,雪姨娘對夫人的恨意很深,做盟友自然是夠了。
只是雪姨娘真的可信嗎?萬一被反咬一口,她可是有苦說不出來。
“我不該跟你說這麼多的,喝茶喝茶。”雪姨娘以爲寧思君害怕了,硬扯出一抹笑容。
寧思君能從那笑容中,看出很深很深的無奈與悲哀。
“我可以幫你,但你值得我幫嗎?”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別樣的情緒。
“只要你能幫我報仇,就是要了我的命我都願意。”雪姨娘聲音顫抖着,帶着濃濃的喜意。
生怕是夢,雪姨娘還自己掐了一下自己,疼那就不是夢。
“春兒有藥箱嗎?”望着雪姨娘那流着血的手掌,寧思君開口道。
“有,奴婢給三小姐拿。”春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知道姨娘對三小姐很好,三小姐要藥箱,她就拿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