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不會阻止你。”白護法緩緩的開口,看了眼寧思君。
緩緩朝着門口走去,“我去準備需要的東西。”
隨夜深深看了眼寧思君,低頭在寧思君額頭上輕輕一吻,記得帶着我的愛活下去。 wWW¸TтkΛ n¸C〇
當白護法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軒轅白靠着寧思君睡着了,微微嘆了口氣,才靠經寧思君,軒轅白的眼睛就睜開了。
“你嚇死我了。”白護法身體一顫,本不想吵醒軒轅白誰知道他居然醒了。
“都準備好了嗎?”軒轅白眼中沒有一絲剛睡醒的迷茫。
“嗯。”白護法緩緩的開口。
“那就開始吧。”軒轅白最後看了眼寧思君緩緩的說道。
當白護法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抖的,親手竟軒轅白的心挖出來,給寧思君換上。
需要的不光是集中注意力,還有那份狠心,要知道他可是和軒轅白認識那麼久。
這並不是殺豬什麼的,對自己認識的人下手這份手根本就不好下。
“已經換好了,生死由命,那麼守着洞口就好,不用進去寧思君若是醒了你們自然會知道。”
拐個彎就遇見了一直守着的隨夜,白護法緩緩的說道。
一雙手沾滿了鮮血還未來得及洗,隨夜看了眼白護法手中的血,眼眶瞬間就紅了。
微微嘆了口氣,白護法也覺得自己眼睛有些模糊。
疾步離開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獨自一人呆一會。
隨夜轉身也離開,在外面狠狠發泄了一番又回來了。
寧思君還沒有醒他得守着,若是讓有些不長眼睛的人活着野獸進來,這一切全都白費了。
冰棺很足夠兩個人躺下,軒轅白身上的傷口不在流血,寧思君的心口被紗布包着。
看不清裡面的情況,這裡只剩下隨夜和寧思君和軒轅白。
一個人是無聊的,隨夜就會和軒轅白說說話,就好像軒轅白還活着。
當然他還會和寧思君說說話,和她說說軒轅白都爲她做了什麼。
每次結束都是沉默,因爲隨夜說着說着就說不下去了。
在山洞裡隨夜根本就不知道外面到底是怎樣的情況,只知道一天天的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吃飯自言自語,吃飯自言自語,若是寧思君無法醒來,他會在這裡守到自己死也不會離開。
即使死他也不想和主子分開,他的這條命是主子救的,還給主子爺是應該的。
每次隨夜和寧思君說到軒轅白對寧思君做的事,寧思君的眼皮都會動,很細微的變化。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隨夜根本就看不見。
……
三個月後,隨夜依舊和之前一樣,離開山洞匆匆吃了些東西,隨即返回到山洞。
當他進來山洞,卻發現有人跪坐在主子的冰棺邊,整個人被對着他。
即使這樣隨夜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個背影是寧思君。
他記得寧思君身上的衣服,扭頭一看,果然冰棺裡原本是寧思君躺着的地方已經沒有人了。
再回頭,就看到寧思君扭頭看了子一眼,那眼神冰冷絲毫沒有任何感情。
看的隨夜心裡閃過一抹心驚。
當寧思君扭頭再對上軒轅白的時候,一雙眼睛裡滿是溫柔,和看隨夜的時候簡直就是兩個模樣。
低頭輕輕吻了一下軒轅白的額頭,一吻中帶着愧疚與悔意。
“我會帶着你的心和愛好好活下去。”寧思君說完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裡有軒轅白的心在緩慢跳動這,是軒轅白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若是那個時候她是清醒的,她一定不會讓軒轅白這麼做。
當一切都成了定局,她發現自己欠軒轅白的不是一點點,一輩子都無法還清。
隨夜就這麼看着,眼睛滿的震驚,他從未想過寧思君真的可以活過來。
“隨夜回來了,我也該離開了,乖乖呆着等我回來。”寧思君深深看了眼軒轅白緩緩的說道。
然後緩緩起身想把軒轅白的身體搬到冰棺中間。
很久未進食又蹲着很久,寧思君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幸好及時扶住了冰棺這纔沒有摔倒。
“聖女讓屬下來吧。”隨夜看見就想上去幫忙。
寧思君搖了搖頭,不讓隨夜靠近。
“我自己來。”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執着,緩緩站起身一點一點搬着軒轅白的身體。
終於寧思君花了一刻鐘將軒轅白搬到冰棺正中間,然後俯下身細心的替軒轅白整理衣衫。
隨夜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不敢打破這一刻的寧靜。
寧思君將冰棺封好,身體早就支撐不在癱倒在地上,喘着氣。
“主子給。”隨夜將自己剛剛找的野果遞給寧思君,然後坐到了寧思君的一旁靜靜的看着寧思君吃。
而寧思君對於這一聲主子,並沒有什麼反應,接過果子就吃了起來。
整個人很安靜,安靜的讓人感覺到冷。
隨夜發現寧思君從醒來之後就沒有笑過,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氣,讓他都有些害怕。
或許是因爲白離墨的背叛,纔會讓寧思君這麼的冷。
“你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寧思君吃了些野果恢復了些體力,這才緩緩的開口。
“聽到什麼了?”隨夜下意識的問道,隨後一雙眼睛閃過一抹吃驚,不會是……
“就是你想的那樣,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的清清楚楚,只是不能動不能說。”
寧思君的聲音淡淡的,沒有絲毫的情緒可言。
“我不逼你,想跟着我就跟着我,不想就在這裡守着軒轅白,他一個人在這裡我不放心。”
寧思君緩緩的開口,說完的時候人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會跟着你,因爲這是主子希望看到的。”隨夜想也沒想就開口道。
“既然要跟着我,就得離開山洞,你捨得嗎?”寧思君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
“主子去哪,屬下去哪。”隨夜眼中沒有任何不願不滿。
“我知道你會陣法,將着山洞布上陣法,我們再離開。”
寧思君看了眼躺在冰棺中的軒轅白,眼中閃過一抹不捨與柔情。
“是。”佈置陣法隨夜用了一天。
第二日寧思君和隨夜已經出現在了白國的官道上,望着熟悉的官道寧思君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白離墨你沒有想過我還活着吧,寧思君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帶着致命的危險。
“主子接下來我們去哪裡?”隨夜緩緩的問道。
“去找白護法。”寧思君眼神閃了閃,一揮馬鞭,馬兒已經跑出去很遠。
既然白護法可以將軒轅白的心換給她,那麼軒轅白也有被換心的機會。
或許找到白護法他會有辦法,望着漸漸升起的朝陽。
想起自己曾經說過想和白離墨看一刻真正的日出。
嘴角不由的揚起一抹冷笑!手中的馬鞭甩的飛快,馬兒的馬蹄激起一陣風沙。
隨夜緊跟其後,一路狂奔到白護法住的地方。
寧思君從馬上下來,對着隨夜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
然後在隨夜疑惑的目光下,翻牆入了屋子,隨夜嘴角抽了抽,一看寧思君的動作就知道她經常這麼做。
隨後也跟着寧思君翻牆進去了,人生第一次翻牆,還是翻自己朋友的牆。
要是被人知道得被笑死。
隨夜落地的時候,寧思君已經在一旁等着他了。
“知道他住哪裡嗎?”寧思君開口問道,翻過來後才發現自己並不知道白護法住在哪裡。
隨夜嘴角抽了抽,只能認命的帶着寧思君去找白護法。
白護法和軒轅白一樣,地位很高不一定要每日都去帝都的玄機閣。
自從那件事過後,白護法就沒有去過玄機閣。
平日裡也沒有他的事,只有在有人出事的時候請他去醫治,所以他是很閒的。
每次白護法就躲在自己的房間喝酒,把自己喝的爛醉,這樣他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所以當寧思君把門推開的時候,就看見白護法一個人躺在地上,四周滿是酒罈子。
整個房間裡瀰漫着一股濃重的酒味,寧思君眉頭微微一皺。
隨夜臉上更是閃過一抹不忍,他能知道他心中的苦。
寧思君可不會管白護法爲什麼會這樣,直接走到白護法的身邊。
見一旁的酒罈子裡還有酒,寧思君將酒罈子拿起來,對着白護法的臉就是一倒。
“下雨了嗎?”白護法直接被淋醒了,從地上站起來。
嘴裡還在說着,眼神是迷茫的,或者說還沒有睜開。
他並沒有發現被淋的是酒,天天呆在屋子裡,濃重的酒味已經讓他無法聞見這是酒了。
一滴水從他的臉上滑到他的嘴裡,白護法舔了舔,終於發現了是酒。
將眼睛睜開,入眼的就是拿着酒罈子的寧思君。
“呵,我又做夢了,聖女怎麼可能出現在我面前。”似嘲諷,白護法說完又想倒頭就睡。
寧思君眉頭挑了挑,拿着酒罈子的手,緩緩對準白護法的肚子。
然後手微微鬆開,酒罈子一下子砸在了白護法的肚子上。
練過武的白護法,這點傷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更何況寧思君並沒有對準他的骨頭。
而是對準他的肚子,只會把白護法砸醒,不會砸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