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之災

鳳琉瑛道:“說,本將軍能做到的,一定答應。”

刺弧道:“在孩子十歲之前,既不要納妾,也不要納妃,如果非要納,一定不能讓那些女人跟這個孩子同住,即使同住在一座龐大的府邸裡也不行。”

鳳琉瑛怔了一下,道:“你怕別的女人會害到這個孩子?”

刺弧道:“是。”

鳳琉瑛噎了一下:“你不信我能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刺弧搖頭:“我信你有這個本事,但我也信那些女人的手段。”

鳳琉瑛想當皇帝,就不可避免地會有很多女人,而伊帕兒註定是他唯一的正妻,伊帕兒若生兒子,兒子也是註定的繼承人,如此,他其他的女人怎麼會不去搶這個繼承人的位置?

就算她已經在伊帕兒的身邊佈下一張強大而密集的保護網,也不能保證伊帕兒鬥得過那些女人,更不能保證伊帕兒能保護得了她的孩子,因爲,在孩子懂得保護自己之前,儘管讓那些女人沒有機會接觸她,着實必要。

鳳琉瑛自幼在宮裡長大,他的母親就能讓其他的妃子生不出孩子,他自然也明白後宮或後院爭寵的利害,

沉默半晌,他緩緩道:“我明白了,在孩子十歲之前,不管我有多少女人,我都只會養在外面,絕對不會讓她們進府,也絕不讓她們與府裡的人有接觸,這樣,你可放心了?”

刺弧道:“做你這一行的,你和你身邊的人生命永遠有危險,我沒什麼可放心的,但至少,這麼做會讓這個孩子安全一些,不管怎麼說,我也孕育了他六個月,多少有些感情,我不希望他像他娘一樣總是出事兒。”

鳳琉瑛抿了抿脣,冷聲:“我是孩子他爹,我不會讓孩子有事的。”

刺弧笑,給他挾菜:“哈,我真是想太多了,在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比親爹孃更關心和保護孩子?嗯,這個孩子一定會平安長大的,只希望他不要像他爹這麼壞就行。”

結果又惹來鳳琉瑛的怒目而視。

刺弧就喜歡看他被氣得跳腳的樣子,當下樂得哈哈大笑。

鳳琉瑛幾乎又要惱羞成怒了,咬牙切齒地道:“死女人你快點滾回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刺弧又笑,是啊,她這次再回去,也不想再來了。

人家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她也該收心,好好建自己的小家庭纔對,去摻合人家的家事做什麼?

雖然還是夾帶着鳳琉瑛的怒吼聲和她的嗤笑聲,這頓晚飯還是相當愉悅地結束了。

接下來幾天,刺弧居然害喜害得厲害,想吃,想睡,愛吐,她就不明白了,女人一般不都是懷孕兩三個月的時候害喜嗎,她,呃,伊帕兒的體質怎麼是這個時候才害喜?似乎前幾個月都在忍着沒害,現在才一股腦兒爆發似的。

這樣的身體,可沒辦法出去做什麼,她也只能老實呆在府裡,享受貴族少婦的優渥生活。

鳳琉瑛仍然整天在外忙碌,結黨營私去了,但每天回府後都會過來看看看,問她身體怎麼樣,問孩子怎麼樣,她見他對這個孩子如此上心,心裡也極爲欣慰,鳳琉瑛這麼重視這個孩子,將來就算伊帕兒人老珠黃,就算他有了新歡,他應該也不會棄了伊帕兒。

肚子裡塞了個“氣球”的感覺很不好受,她忍着這種不適,一心指望着能趕緊回去。

足足過了五天,鳳琉瑛才從鳳點星那裡得到回信,晚上回府後告訴她:“我爹說了,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實施第二次法術,這次,他幫不了你。”

刺弧一聽,手裡的糕點掉回盤子裡,不太能接受這個回答:“你……真的有問過你爹嗎?”

鳳琉瑛瞪她:“帕兒再度‘着魔’的消息若是傳到鳳九天的耳裡,鳳九天一定會更加防備我們一家,我爲了你,可是打扮成宮女,偷偷潛進宮裡,費了許多手段才見到我爹,親自跟他說明情況。他說了,上次他耗盡了他多年來收藏的水晶和法器,並減了十年的壽命,方纔成功地送你回去,現在,他幾乎日日爲鳳九天卜卦,法力消耗極大,此生都無力再實施這麼強大的法術了……”

刺弧聽得眉頭不斷收攏,半晌才道:“那我要怎麼回去?”

鳳琉瑛道:“我問過我爹了,我爹說爲今之計,只有另尋高人,看看能否找到其它辦法了。”

刺弧苦笑:“三年前,我初到這裡的時候,紫律棠也說過這樣的話,結果還是靠鳳點星的能力回去,現在去找高人,還不知道會找到猴年馬月,難不成我真要代替伊帕兒當她孩子的娘不成?”

鳳琉瑛看着她的大肚子,也嘆氣:“我也不想讓帕兒一回來就看到自己的孩子會說會跑。她一直想要個孩子,都說女子懷孕辛苦,但她一定會覺得這是幸福的事情,她錯過這樣的幸福,一定會很遺憾。只是,我爹確實無力再送你第二次,我又讓他算何處可以尋到其他高人,他說他這段日子以來爲鳳九天算得太多,神力消耗太大,一個月內都無力再算了……”

刺弧聽得苦了臉:“懷孕十月,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多月,聽你的意思,我恐怕真趕不及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回去了?”

鳳琉瑛嘀咕:“生就生唄,你不就是來保帕兒的,萬一到時帕兒生產時難產或出意外,你還不是得來保她……”

他告訴他娘這個消息後,他娘難得地露出欣喜的笑容,叮囑他一定要好好照顧帕兒的身體,務必讓鳳家的長孫平安健康地生下來,還親自給他開了幾副安胎保體的藥方,說這是她針對帕兒的體質特別擬定的,讓他派人日日煎給刺弧服用。

他看到他娘這麼謹慎,才意識到帕兒的身體這兩年雖然健康了許多,但以前畢竟病得差點死了,難說生產時不會遭遇意外,心裡也緊張起來。

他嘀咕得小聲,刺弧卻聽清楚了,不爽地拍了一下桌面,罵他:“怎麼,我幫你奪權打江山,你還想讓我幫你老婆生孩子?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願自己生,還是人嗎?”

明明這身體和孩子都不是她的,但她佔着這樣一個身體,也不自覺地有了孕婦的脾氣,腦子似乎變得有點蠢了,脾氣也變得容易失控起來。

鳳琉瑛怕她生氣對孩子不好,趕緊道:“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我第一次當爹,很緊張嘛,就怕孩子有個什麼意思……”

刺弧拍了他的腦袋一下:“放心吧,再軟弱的女人爲了孩子也會變得堅強偉大,帕兒會是個好母親,她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有事的。”

“那當然,我的帕兒是個好女人!”鳳琉瑛溫柔地說了這麼一句以後,面露猶豫之色,“還有一件事……”

他猶豫了半晌,就是沒說是哪件事。

刺弧等了一會,不耐煩了:“有事就說,再糟糕的事情,我還能怕了不成?”

鳳琉瑛這才道:“我爹雖然不能算大卦,但算小卦倒是不難,我去找他的時候,他順便算了一下你接下來的運勢,近日內你可能會有……會有一個大劫難。”

刺弧聽了,心不由往下一沉。

她本不是怕事的人,換了以前一定嗤之以鼻,但現在,她的這具身體已經是身懷六甲的孕婦了,她自己出了什麼事都不要緊,但是肚子裡的孩子能經得起以前那樣的折騰?

她這輩子還沒做過什麼讓自己後悔的事情,如果這個孩子在她手上出事,那她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她不信命,但那個鳳點星的預言卻總是該死的準確,她這次不敢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

“什麼劫難?”她臉色陰晴不定好一會兒後,才緩緩地道,“他應該能大致算出來吧?”

鳳琉瑛臉色也有點凝重:“他說大致會是血光之災……”

刺弧的臉色,又微微地變了:“那……該怎麼防範?他也關心他的孫兒吧,不可能沒有防範之法的吧?”

鳳琉瑛搖頭:“我爹只是隨手掐指算了一算,就算出你近期有血光之災,但再具體的,他就無力再算下去了,只讓我好好保護你,近期你最好都不要出府,我會在府里加派人手保護你,也不會讓任何人隨意出入府裡,你自己也要小心些。”

刺弧半闔眼眸:“既然鳳點星沒算出太多,那目前也只能先這樣了。”

鳳琉瑛嘆氣:“這陣子除了公務,我會盡量呆在府裡,絕對不會讓你出事的。”

“絕對?”刺弧笑了一笑,“如果我絕對不會出事,那你爹的測算豈不是不準了?你爹會有算不準的時候?”

鳳琉瑛被這句話說得身體一僵,卻還是沉聲道:“兵來將擋,就算你真有血光之災,我們也一定能防住的。”

刺弧笑:“那是當然的。”

遇到麻煩的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理先投降了,就算這次又被鳳點星說中了,她也不會讓孩子出事的。

想到這裡,她下意識地撫了撫肚子,心底升起一股溫柔:好孩子,我一定會讓你見到你親孃的!

鳳琉瑛看她神色如常,甚至還透出一股戰意來,心裡也放了心,又跟她聊了一下府裡的佈防之後回去了。

刺弧隨後把她專屬的“園丁”夜鷹叫來,讓他給她布在府裡的所有地下“保鏢”授意,近期內可能會有人對她不利,讓所有人提高警惕,特別注意她四周的動靜以及入府的非府中人。

不僅如此,她第一次跟她的貼身“女保鏢”、來自獨孤一族的伊小月要了可以防身的藥物,諸如迷魂藥、煙霧彈、火藥之類,她對這些東西向來不屑,更喜歡使用冷兵器,但是,爲了保護腹裡的孩子,她能用的法子,全用上了。

自從她懷孕的消息傳出去以後,幾乎天天有人登門拜訪或送禮上門,刺弧以身體不適爲由一概不見外人,對外頭送來的禮物也直接交給雷管家送到指定地方,自己是連靠近都不靠近的,飲食也由身邊的丫環在院子裡單獨開竈,全程有專人在旁邊盯着,不給任何人可乘之機。

只是,她盯着滿府自己都認識的下人,在被她佈下嚴密保護網的地盤上,誰能對她不利?

鳳琉瑛有很多政敵,她在幕後操縱了這麼多事,想來一定也得罪了不少人,想對她不利的人一定也很多,但是,她若是不踏出將軍府一步,誰能傷她?

她到底是爲鳳琉瑛謀劃的,不管怎麼想,“對手”對鳳琉瑛下手總比對她下手來得有用吧?

而且她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秘密,這天底下,有幾個人知道她的秘密?

任她這麼聰明的腦袋,也想不出來誰有本事讓她遭遇“血光之光”?

接下來十幾天,刺弧沒有踏出將軍府一步,只在院落及院落四周走動,身邊時時跟着四五個丫環和保鏢,一切都風平浪靜,她從空氣中嗅不到危險來臨的氣息。

同時,她也派人去打聽、拜訪奇人異士,暗中尋找可以回去的法子,雖然希望渺茫,但她也得努力是不?

在她刺弧的人生中,只有努力與前進,絕無放棄與退縮。

另一方面,鳳琉瑛因爲國師老爹的卜算,擔心刺弧和孩子的安危,每天在外忙完公務後,不再像往常一樣在外流連和應酬,早早地回府陪伴刺弧,晚上也與刺弧同宿一個院落,立誓絕不讓母子倆出意外。

他的突然“轉性”,倒是令他周遭的人有點不適應了,不過知道他的愛妻身懷六甲,衆人也不糾纏他在外吃喝。

但以他的身份地位,總有一些重要的應酬,是推拒不掉的。

半個月後的某幾天,央國使節帶着一隊人馬來到鳳國帝都,跟鳳九天洽談兩國締結邊境和約之事。

兩年多前,紫律棠潛進央國皇宮,拿刀架在東籬殊理的脖子上,逼央國取消律國每年的賠款並“拐走”駕月公主之後,央國與律國就結下了深仇,轉而與同樣是老對手的鳳國“勾搭”上了,但兩國積怨由來已久,就算有心聯手對付律國,又豈是一年半載可以“和好”的?

兩國時打時合地鬧到現在,總算到了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正式締約和平協議的時候了。

鳳琉瑛身爲御林軍統帥,自然要全力保護這場和平儀式,那幾天忙得沒法回府,終日守在皇宮裡。

整整三天之後,兩國總算談妥,正式簽下協議,鳳國在協議上蓋了國印,就待央國拿回去加蓋本國國印後正式生效了。

多年世仇的兩國交好,自然是盛大的好事,鳳九天少不得在宮裡備下隆重晚宴,招待央國使節一行,並邀請對方在京城多待幾天,好好感受鳳國的風土人情。

央國使節急着趕回去,但考慮到路途遙遠,決定在鳳國京城休息一日後返回。

這時,央國使節中的一名將軍向鳳九天提出他久聞國師之子、御林軍統帥鳳琉瑛大名,想與之結識,共同切磋爲將之道,鳳九天心裡高興,便下口諭,讓鳳琉瑛次日不必進宮當差,好好招待這名將軍。

鳳琉瑛覺得這也是一個他擴展人脈的機會,接下口諭後便跟這名將軍打成一片,約好次日同遊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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