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吃進肚子裡的東西,變成稀里嘩啦的稠狀物吐出來,還散發着噁心的味道,他又一陣噁心,吐得更厲害了。
吐了十幾分鍾後,肚子終於好受了一些,他有氣無力地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來,一邊吹風,一邊平復呼吸。
吃飯不可吃太飽,剛吃完不可以進行劇烈運動,在部隊裡訓練的時候,這可是最基本的注意事項,他吖的一下子全犯了,唉,他果然還是不懂得吸取教訓啊,難怪學了這麼多年,還被區區一個女人玩在手掌心!
休息了半個小時,肚子不難受了,他才起身,大步前行。
又過了半個小時,他開始小跑。
然後快跑。
他在特殊部隊的時候,每天幾乎有一半的時間都在跑,教官說了,幹這行很危險,往往在最危險的地方執行最危險的任務,任你隱藏得再好,功夫再強,也隨時有可能被發現,如果跑得不夠快,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他現在跑得可快了,加上昨晚睡得好,早餐又吃得飽,精神充沛力氣足,這一跑,真是夠快,如果在現代,至少能得個國內馬拉松比賽的前十。
一直以最快速度跑到午後,雁門關出現在前方。
雁門關那裡沒有刺弧一行,他氣喘吁吁地問了關口擺攤的老太太,老太太說大半個時辰以前,是有一輛貨車過去了,車上的那幾名男子俊得很,她在這擺了十幾年攤,很少看到這麼俊挺的男人。
他一聽就知道刺弧一行了,當下恨得直磨牙,暗罵:明知他在後頭追,居然也不等等他!
關口有境裡境外的出出入入,還算熱鬧,所以大門四周形成了一個小小的集市,凡是旅人需要的,這裡都有,他從懷裡摸出銀兩,買了一匹馬,又吃飽以後,終於可以騎馬去追人了。
在外頭流浪了幾個月,他終於知道一文錢可以逼死一個好漢的道理,所以從軍營離開的時候,他從零零玖那裡拿了些錢,在九頭村又沒被發現,這些錢就得到保存,讓他派上用場了。
守關的士兵盤問了幾句,又上下檢查一遍,讓他出關。
關外,就是一片荒野,一條黃土道夾在荒野和荒山之間,蜿蜒伸向遠方。
他深吸一口氣,拍馬疾行。
路不寬,馬車載貨又載人,肯定沒他單騎跑得快,他只要快馬加鞭,一定能趕得上。
一路狂奔,不曾停歇。
終於,在天色徹底黑下來以後,燈火點點出現了。
前頭這一個鎮子,是央國最東面的小鎮,因爲是央國出入律國的要道上最後的一個落腳處,幾乎所有往來兩國的客商旅人都要在這裡落腳,還算比較熱鬧。
不過,說是鎮子,也不過就是一條長街加上兩邊的商鋪住宅而已,從頭到尾走一圈就完了。
鳳琉瑛來到街上,沒費太大的功夫,就打聽到了刺弧一行落腳的客棧,然後去找“順安”客棧。
往前走了幾十米,燈籠下,“順安”兩個大字出現在他眼前,他一邊嘴角暗扯,冷笑:女魔王,終於找到你了!
剛想走進客棧,旁邊就涌過來幾個美女拉住他,嬌滴滴地道:“這位小哥是不是要找地方歇息?咱們麗嬌院飯菜香,房間舒適,美人又多,保證把您侍候得舒舒服服,比呆在家裡還爽,往來的客商哪一個不誇咱們院品質一流,有口皆碑?”
鳳琉瑛只看了她們一眼,就知道她們是青樓女子了,這“順安”客棧竟然就建在妓院的旁邊?
一般,他當然是看不上青樓女子的,可是,這些小地方的青樓女子竟然個個天生麗質,他一眼望過去,有肥環燕瘦,有牡丹幽蘭,有濃妝豔抹,也有略施粉黛,每一個的穿着妝容都配得極好,身上的香味也不俗氣,看過去極爲賞心悅目。
在宮裡時,他可是夜夜有美相伴,而現在,他已經好幾個月未曾碰過女人了,在軍中更是連半個美人都沒見着,如今見了這些嬌滴滴的美人,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但他還是極爲理智:“我的同伴都住在這順安客棧裡,我得去找他們……”
美人們拉了他就往麗嬌院走:“哎呀,這位小哥,你的同伴就在隔壁,還怕找不到他們不成?來來來,您先在我們這裡喝兩杯,讓咱們好好侍候您,晚些再到客棧裡也不遲嘛?”
“太晚了這客棧還不得關門……”
“小哥你有所不知,咱們這條街上的客棧,晚上都不關門的,您不必擔心……”
鳳琉瑛心動不已,在心裡盤算,跟她們吃一頓飯,再大戰幾個回合,半夜再過來也不遲,要不然長夜漫漫,一個人睡着也寂寞。
當下色心大發,便跟了她們進入麗嬌院。
這小鎮上的青樓,裝修擺設居然一點也不比大城市裡的差,讓他再度感受到了以前在宮裡花天酒地的生活,一下子就將正事拋到九霄雲外,在左擁右抱中吃吃喝喝,玩得不亦樂乎。
“來,這位英俊的小哥,我敬你一杯……”
“不成不成,用手敬太沒誠意了,要用香舌來敬……”
“來來來,香舌送酒,香舌送酒……”
美人在起鬨下,紅了臉,添了美色,將美酒含在口裡,往他脣上吻去。
嘴對嘴地喂酒?這可是他最愛玩的喝酒方式了!鳳琉瑛很配合地接上美人的脣,慢慢張脣,美人的舌與美酒,就進了自己的嘴裡。
感覺真棒……
一杯又一杯,不知多少杯。
待他激情高漲,抱起一個美人想往內室去時,身體一軟,雙眼一模,就醉了過去。
待他醒過來,又已經是日上三竿。
他扶着宿醉後的額頭,想了半晌,臉色一變,猛然跳起來:他不會又錯過了吧?
當下趕緊起身,發現自己除了外套,身上還穿得好好的,經驗告訴他,他昨天晚上什麼都沒做!
於是他搖醒身邊的性感美人,問:“咱們昨天晚上親熱了沒?”
美人慵懶地坐起來,嬌笑:“昨天晚上,你醉得跟灘爛泥似的,怎麼親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