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留步……”
就在花容容和上官晨要走的時候,聽到身後有人叫他們,花容容回過頭看,瞧見青狐朝着他們走了過來,而身邊一直跟着的,不是北蒼子,而是一名清秀的少年,臉上帶着幾分靦腆的笑,素雅而淡然!
花容容笑着瞧了一眼,笑道:“這就是影邪吧!和青狐還真是絕配呢!氣質都是一模一樣!”
北蒼子驀然在他倆身後露出個頭來,笑道:“那是老朽教的好啊!”
花容容笑着給北蒼子行禮,“方纔多虧了前輩來的及時,這才讓容容躲過了這一劫!救命之恩,無以爲報!以後若是有用得上容容的地上,還請前輩言語一聲,容容定當爲前輩盡心!”
北蒼子擺了擺手,說道:“上神客氣了,若論資歷,上神纔是前輩,老朽所學不過只是皮毛而已!”
花容容也不再與他爭執,而是把目光投向了青狐,問道:“青狐和影邪日後有什麼打算?”
青狐低頭瞧了一眼和影邪緊握在一起的手,笑着說道:“我們想要一起遊歷百川,看盡天涯,從此再也不分離!”
剛把頭湊過來的王嘯聽到青狐那愛的宣言,只覺得牙口一酸,他不禁捂住了臉,心裡對上官晨更是記恨了三分!
花容容笑着說道:“也好!日後,咱們有緣再見!”
兩撥人,分道揚鑣,花容容摟着上官晨的胳膊,眼中也只看得見上官晨,這導致王嘯的心情十分低落!本來,他是急吼吼的來救花容容的,讓容曦上神欠他一個救命之恩,這讓王嘯想起來就激動,結果,他晚了一步,緊趕慢趕的趕到了,花容容被一個老頭兒救下了,而且,當着他的面,和上官晨秀起了恩愛!這讓王嘯十分的挫敗!
可花容容和一行人回到王府之後,就在上官晨命人把王府大門鎖上的時候,王嘯還是擠了進來,他咧着嘴厚着臉皮對花容容說,“我這次也出了不少力,你們總得感謝我一下吧!”
聽他這麼一說,花容容猛然一拍額頭,滿頭黑線的說道:“我們倆只顧說話呢,也沒看闕雲和太后到底怎麼樣了!”
王嘯聳了聳肩,懶洋洋的說道:“太后和闕雲都昏了過去,所以,都被人擡回宮裡了!”
上官晨一臉無謂的表情,而王嘯十分不怕死的湊了過去,“喂,上官晨,你難道不想關注一下事態的發展?”
上官晨的眼皮稍稍的擡了擡,給了王嘯一個十分厭惡的表情,冷然說道:“皇室的事,你那麼關心做什麼?再說了,太后和皇上不過是昏了過去!”
王嘯撇了撇嘴,“你知道什麼啊!這個皇上是冒牌的!太后肯定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這次的事情就不會那麼簡單了!”
王嘯的話剛落,外面小廝便來報,說是宮裡來人了,急詔王爺,娘娘和小侯爺進宮!
王嘯當即衝着上官晨挑了挑眉,給了他一個“看我說的吧”的眼神,而上官晨根本就不理睬他,而是理了理衣服,牽起了花容容的手,低聲說道:“即便宮裡是危險萬分,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足夠了!”
“我也是……”花容容擡眼,朝着上官晨淡淡一笑,眼神十分堅定!
王嘯覺得他這純粹是來找虐的,他圖的是什麼,上官晨和花容容他倆只要在一起,無論何時何地,總能閃瞎他的眼!
想還是這樣想,但是王嘯還是跟在他倆後面朝着宮裡趕去!
內侍一直在宮門口等着,見着他們趕來,連忙上前行禮,“奴才奉了太后懿旨,在此等候三位,三位請隨奴才一起前往鸞鳳宮!”
剛到了鸞鳳宮門口,就聽到太后一聲怒吼:“放肆!”
上官晨掀開了門簾,就瞧見闕雲惡狠狠的掐着太后的脖子,闕雲見到有人來了,當即把太后摟在懷裡,手指卻是扣着太后的脖子,闕雲掃了一眼來的三個人,冷冷一笑,“都不準再往前走了,否則,我就掐死太后!”
上官晨畢竟是太后撫養大的,他不禁控制住了想要上前的腳步,“你想要幹什麼?”
闕雲的眼中,滿是對這榮華富貴的不捨,和對世人的恨意!
他低頭,對太后說:“臭婆娘,告訴天下,這皇位還是朕的!”
太后倒也是硬氣,當即否決,“你非先皇之子,又非皇族中人,這江山,豈可落入外人手中!哀家絕不會把先祖打下的江山送到你一個外人的手裡!”
“你找死……”
闕雲說着,手上的力氣也增加了幾分,太后因爲憋氣,臉色明顯的通紅,花容容瞧着,直到闕雲這是下了死手,她上前走了一步,說道:“闕雲,你如今已經沒有北冥珠護體了,人生也不過是匆匆百年了,又何必執着於權傾天下呢?”
闕雲聽到花容容這麼說,猛然看向花容容,扯着嗓子吼道:“你懂什麼!你從出生就是上神,縱然現在留在人間,你回神界是早晚的事兒!你擁有紫宸心,得到衆神的尊敬,七界之中對你也是頗爲敬仰,你有什麼不滿,你又怎麼會懂一介凡人的執着!”
“唉!”花容容搖了搖頭,不知道往下該要怎麼說了!
王嘯卻說,“你這麼權利於你,不過是過眼雲煙,匆匆而過!又何必再執着!”
闕雲卻聽不進去,他把注意力再次放到太后身上,“我要你下懿旨,我依舊爲陳國的皇帝!”
太后的命雖然在闕雲的手裡,可是她一點都懼怕,而是目光十分堅定的看向上官晨,一字一句的說道:“衆人聽旨,傳哀家懿旨,冊立明王上官晨爲帝,擇日登基!”
太后的話一出口,鸞鳳宮所有人都愣住了,就連上官晨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
“你找死……”闕雲猛地一發力,想要把太后甩出去,花容容瞅準時機,祭出玄舞綾,念着口訣,玄舞綾立即纏向闕雲,將他纏的不得動彈,總算是將太后平安救下了!
太后驚魂未定的喘着氣,上官晨前去將他扶了起來,太后卻突然哭了,她握住了上官晨的手,“晨兒啊!是哀家對不住你,明明知道你和容容是相愛的,可非要把你們倆拆散,還聽信讒言,險些讓江山落入賊人之手!”
上官晨拍了拍太后的手背,淡然笑之,“太后言重了!只是,爲帝這件事,微塵萬萬不能答應的,還望太后恕罪。”
太后不明所以的看着上官晨,“爲什麼啊!這個皇上非皇室族人,惠妃所生的皇長子自然就不是了,景王不爭氣,這扛起陳國大業的人就只有你了!”
上官晨擡眼瞅了瞅花容容,而花容容只是對着她笑,花容容明白太后的意思,上官晨縱然不是她親生的,可是上官晨卻是她撫養長大的,如果上官晨登基爲帝,那她太后的權利依舊還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所以,不得不說,太后的算盤打的還真長遠!
“晨兒,你想要置陳國子民於不顧嗎?”太后見勢,只能動之以情!
王嘯也在一旁慫恿,“上官王爺,你就應了太后吧!你想想,我可也是一方王者啊!”
王嘯這話,明擺着就是欠揍。他是在提醒上官晨,能配得上花容容的,都是一方霸主啊!當初,妖王,魔君可都是被花容容迷的七葷八素的。你現在不過是個王爺,怎麼能配的上容曦上神,所以,你若能爲人間王者,這纔可以配得上花容容的!
上官晨瞧着王嘯那笑的燦爛的模樣,他的脣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太后,兒臣應了您!”
太后終於是放了心,拍了拍上官晨的手,“好好……哀家總算沒有白養育你!”
上官晨笑了笑,王嘯也笑了笑,只有花容容陷入了沉思!
而鸞鳳宮裡有眼力勁兒的宮人和內飾們,都跪下行禮,“給皇上請安,恭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官晨嘆了一口氣,命大家起了身!太后瞧着被困在玄舞綾裡的闕雲,詢問上官晨,“這個要怎麼處置!”
花容容給上官晨使了一個眼色,上官晨低聲吩咐道:“先押入天牢,待查清楚之後,再做決定!我一定會爲皇家討個公道的!”
闕雲既然能夠冒充皇子,那就說明太后當年生下的那個皇子是被闕雲代替的,所以,只要審問闕雲,當年的皇子在哪裡,那個皇子就還有回宮的機會!
太后聽到他這麼說,也甚是欣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