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一片喧譁聲。
刀疤有些掛不住面子,頓時怒道:“本王眼光這麼高,你們竟然不相信本王的話,本王這就讓你們都開開眼界!”
說着,走到‘花’容容身邊,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花’容容走到院子中央,拿起撐子挑起‘花’容容的蓋頭。
整張臉瞬間暴‘露’在陽光下,瞬間美‘豔’不可方物,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花’容容那張泛着光芒的臉龐上,院子中所有的人都被‘花’容容的容貌傾倒,就連端起的酒杯,都忘記了往嘴巴里送。
‘花’容容微微一笑,服了服身子,甜聲道:“今天大家能夠‘抽’空前來參加容容和大王的喜宴,容容真是感‘激’不盡,希望今天大家都能夠吃好喝好,盡興而歸。”
衆人都忍不住身體一‘抽’,紛紛猛‘抽’一口冷氣,許久之後,遠處才傳來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好、好美啊!”
人們這才從‘花’容容帶來的驚‘豔’之中驚醒過來,看向刀疤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刀疤的虛榮心也因此空前絕漲,豪爽道:“今天大家既然來了,就一定要不醉不歸!陪着本王喝個痛快!”
說完,轉過頭對着下人說道:“送夫人回房等候。”
“是。”
青瓷和一個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攙扶着‘花’容容,向刀疤的臥房走去。
等到‘花’容容離開之後,刀疤這纔對着師爺使了個眼‘色’,師爺會意隨即也向着刀疤臥房的方向走去。
刀疤端起酒杯,湊在鼻子面前仔細聞了聞,一股熟悉的味道瀰漫開來,更加確定了刀疤心中的猜測:酒里加了大劑量的麻‘藥’,即便再強壯的人,也超不過三杯,就會被麻翻在地上。
刀疤佯裝喝酒,暗地裡趁人不注意偷偷把酒吐掉,仔細的觀察着周圍的賓客。
果然,緊緊是第二杯,就已經有不少人昏倒在地上,轉眼間滿滿一院子的人,已經倒下了七八成。
王夫人也捂着頭昏昏沉沉,沒一會兒,便癱倒在桌子上睡熟了。
刀疤急忙佯裝頭暈,沒一會兒也癱倒在一羣人中間。
果然,等到大家都昏倒在地上之後,王夫人輕手輕腳的站了起來,快速向臥房的方向走去。
刀疤心中一陣冷笑,看來師爺的猜測完全沒錯,果然是王夫人和美人兒一起聯合想要逃走!
頓時,心中的怒火猛然升起,刀疤狠狠的站起身來,雙拳緊握着快步向臥房的方向走去。
“你滾,再不滾休怪我不客氣!”剛走到臥房的方向,刀疤便聽見‘花’容容拿着一個匕首,對着師爺怒道。
“大膽!”刀疤加快腳下的腳步,衝上前去一把奪下‘花’容容手中的匕首,怒道。
王夫人和青瓷見到刀疤過來大吃一驚,原本表現出來的勇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看到‘花’容容手中的匕首被搶,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花’容容迎面看向刀疤,並沒有像王夫人和青瓷一般吃驚,嘴角反而泛起一絲冷笑:“呵呵,大王果然不一樣,那麼重劑量的麻‘藥’,竟然還是沒能麻翻大王,小‘女’子佩服萬分。”
刀疤冷哼一聲,雙眼中泛出凌厲的光芒,原本就醜陋萬分的臉更是黑的猶如木炭一般:“美人兒,本王誠心誠意待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本王的麼!”
‘花’容容嫣然一笑,猶如皎潔的曇‘花’一般,讓人不由得清心,說出的話卻猶如一把把冰刀一般寒冷萬分:“誠心待我?誠心待我會傷我夫婿虐我‘女’兒?我幸福美滿的一個家就這樣被你破壞了,你竟然還說誠心待我?我捨棄自己的一切,就爲了跟晨在一起,你卻處處破壞,讓我怎能心不生恨?”
說着,‘花’容容原本悲傷的目光中突然迸‘射’出一絲殺意,擡手間左手已經向刀疤的心口襲去。
刀疤畢竟常年在刀口上過日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花’容容的胳膊,轉手便向‘花’容容後頸砍去。
‘花’容容隨即被砍暈在刀疤懷裡。
擡起‘花’容容的手,只見其掌心之中夾着一根粗硬尖銳的鋼針,如果剛纔那一擊能夠擊中,那麼此時的鋼針已經紮在了刀疤心臟中。
看向‘花’容容的目光頓時一冷,刀疤的面‘色’更是鐵青,氣氛頓時冰冷了幾分,就連站在一旁的師爺都有些害怕的哆嗦。
“師爺!去把柴房裡的男人殺掉,身上的‘肉’用來包包子,骨頭就燉湯,然後等‘花’夫人醒過來時送去品嚐!”
一把將‘花’容容橫抱起來,刀疤冷聲一字一頓說道。
“好殘忍的山賊!留着你在世界上只會是個禍害!”剛要往臥房走去,身後便響起一個紅亮的嗓音。
刀疤回過頭看去,正好是那個英俊後生!
雙眼頓時充血,刀疤的整雙眼睛都變得通紅,狠狠的看向站在一邊的師爺,咬牙道:“他不是還關在柴房麼?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師爺還從來沒見過刀疤如此盛怒的時候,此時早已經嚇破了膽,結結巴巴道:“大、大王,這個我也不知道啊。”
“廢物!”刀疤怒罵一聲,將‘花’容容一把仍在一邊,重重的摔在地上。
“容容!”上官晨頓時驚呼道。
看向刀疤的目光更是燃燒着熊熊怒火。
“鄉親們,帶着你們對刀疤的仇恨,上啊!”上官晨怒吼一聲,率先揮着柴刀衝了上去。
一羣人頓時將刀疤包圍,即便刀疤武藝高強,也是一人難敵四手,沒一會兒,刀疤便被上官晨砍得滿身傷痕。
“晨大哥,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村民中,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狠狠的踹了刀疤一跤,擡起頭來問道。
“這個賊窩只要留着,就給大家帶來危害,咱們倒不如一把火把這裡燒了,來個乾乾淨淨!”上官晨還不解氣,大聲道。
“可是,院子裡還有這麼多人呢,難道要連人一起燒掉?”其中一個十五六歲的小男孩兒小聲問道。
“這……”上官晨略微猶豫,回過頭看向院子裡歪七倒八的人們。
“反正他們也都是爲禍一方的山賊,整天打家劫舍強搶民‘女’,管他是哪的山賊呢,乾脆都一把火燒乾淨了,也算是爲了別的百姓們造福了!”剛纔說話的那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豪氣道。
“各位好漢,求求你們饒過我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做的山賊,要不是他強迫的,我怎麼也不會幹這個,你們就看在咱們都是被山賊欺負的份兒上,繞過我吧。”師爺跌坐在不遠處的地上,兩條‘腿’不停地抖動着,雙‘腿’之間早已經溼漉漉一片,散發出劇烈的臊味。
上官晨早已經顧不得刀疤和師爺,匆匆走到一邊小心翼翼的抱起‘花’容容,看着‘花’容容額頭上被摔出的傷口,心疼不已。
“容容,容容你醒一醒。”輕輕拍打着‘花’容容的臉龐,上官晨心疼道。
癱倒在上官晨懷裡的‘花’容容仍舊軟綿綿的一片,絲毫沒有要清醒過來的跡象。
上官晨不禁記得一頭冷汗,眼眶中已經一片溼潤,眼前的景象也隨之模糊。
“容容,你快醒醒啊容容,你千萬不要丟下我和嘉盛,容容你給我醒過來!”淚水一滴一滴落在‘花’容容臉上,上官晨拍打‘花’容容的力度也不禁越來越大,聲音中已經接近崩潰,對着‘花’容容不停的怒吼着。
“晨大哥,夫人恐怕是受了傷昏‘迷’了,還是趕快送大夫那裡去吧。”青瓷爬起身走到‘花’容容身邊,看着已經瘋狂的上官晨說道。
“嗯。”這句話彷彿提醒了上官晨一般,話音剛落,便已經抱着‘花’容容往外面狂奔而去。
身後的山寨已經燃燒起了熊熊大火,‘花’容容在劇烈的顛簸之中泛出一聲痛苦的呻‘吟’,隨即緩緩的睜開眼睛。
而這一聲呻‘吟’在上官晨耳中無異於世界上最悅耳的聲音,上官晨急忙停下腳步,生怕‘花’容容再受到絲毫的顛簸,急聲問道:“容容,你還好吧,現在感覺怎麼樣?”
‘花’容容‘揉’‘揉’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人是上官晨之後,頓時飛身撲進上官晨懷中,緊緊的抱着上官晨的脖子,淚水將上官晨肩膀上的衣服打溼,許久之後才哽咽着說道:“晨,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一句話,彷彿一整杯濃酸倒進上官晨心中,瞬間整個人都瀰漫着一股酸意,淚水再次盈上眼眶,卻不想被‘花’容容看到,只默默的將淚水擦掉,歉聲道:“容容,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花’容容連連搖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一踮腳,整張帶着淚水的臉,便對着上官晨的‘脣’貼了上去。
帶着淚水的雙‘脣’,鹹澀中帶着些許溫柔,讓上官晨整個人都陶醉在其中,無法自拔。
許久之後,一對兒歷經磨難的有情人才漸漸分開,‘花’容容‘露’出一絲笑意:“晨,我沒事,能夠再次見到你,我已經是萬幸了。”
“對不起容容,我承諾再也不要讓你受傷,要給你安定的生活,卻還是讓你經歷這麼驚險的事情。”上官晨確定‘花’容容沒事之後,臉上的擔心漸漸退去,歉意卻更加深重。
“好了。”‘花’容容兩隻手撫上上官晨的臉頰,將上官晨的頭固定在自己眼前,認真道:“你承諾的都做到了,身體的擦傷並不算什麼,你已經不讓我的心受到任何傷害,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