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要休夫090 我會記住這筆賬 飛庫網
拉弓滿弓放箭,一氣呵成。即使是雨天弓箭受潮,但那些箭依然帶着強勁的力道射向下面。悽慘的叫聲頓時四起,張誠也愣了一下。自問自己一手培養出來的弓箭手已經很出色,但是跟這些禁軍比起來,簡直就像笑話!
這些禁軍例無虛發,箭箭直指衛國人的腦袋。一場箭雨過後,攻城的人竟倒下了三分。
“張將軍,開城門,讓人衝出去!”上官晨目視前方,果斷下令。
“王爺,如今開城門只怕會……”張誠頓住不說。
上官晨修養再好,也忍不住在心底怒罵張誠一頓:這個時候居然還計較面子不面子的問題。他冷冷地看着張誠,“張將軍,即使打了敗仗,也是本王下的命令!”
張誠就等他這句話,今晚這一戰在張誠看來,根本沒有什麼勝算。接連丟了城池,士氣已經低落到極致。再加上他可以的消極,除非戰神下凡,能以一敵萬!
“唐統領,你帶着兩千禁軍當前鋒,歐副將,你帶騎兵衝散那些方陣!”上官晨出奇冷靜,運籌帷幄。暗夜中,那蒼白俊顏,竟也讓人不得不信服。
又一場箭雨過去,攻城的衛國人已經少了一半。不少人開始紛紛後退,半個月來一直吃敗仗的士兵見狀也不由得翻騰着熱血,士氣空前高漲。
城門一開,唐小峰率領着禁軍一馬當先。雖然皇帝只有區區的三千人派遣給上官晨,但他的眸子何等犀利,接手就看出這些人都是禁軍中的佼佼者,個個身手不凡。對上衛國的士兵,人數雖少卻不吃虧。
衛國的士兵沒料到會這樣,被打得措手不及,七零八落。
躲在暗處的花容容看得心驚膽戰,遠遠望向城牆上的上官晨,只見他目光堅定,蒼白的臉上有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威嚴。
衛國的士兵被擊潰,花容容心思一轉。
她施展輕功,悄然潛入衛國軍營的主帳。衛國的主將正大發雷霆,嘴裡大罵飯桶。
花容容並沒有貿然對那個將軍下手,因爲她看出來那個將軍並不是普通人。
“將軍,我們還是先撤吧。如今紫月國出兵還不到一半,只怕再下去我們會全軍覆沒!”一旁的參謀冷靜地道。
“張誠只是魯莽之人,有勇無謀,他麾下何時出現這樣的人才?”那個將軍冷冷地道。
“回將軍,是紫月國的三王爺上官晨!”
“哦,上官晨?”那個將軍聽到這名字,竟露出一絲絲的興趣,“很好,本將軍倒是很想好好會會他。下令,全部撤退!”
花容容聞言,當即打算弄點什麼混亂出來。她溜到放置糧食的地方,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撤退?我讓你什麼也帶不走。
拿出火摺子,把火點着,用力往糧食扔去。乾燥的麻袋頓時燃起熊熊烈火,衛國的士兵馬上發現,當即大呼起來,忙着撤離的衛國士兵紛紛趕過來,衛國軍帳亂成一團。
花容容見目的達到,閃身飛快離去。
只是她還沒離開衛國的軍營,就被人擋住了去路。
來人一身厚重的鎧甲,花容容一下子就認出是剛纔在主帳發脾氣的衛國將軍。心中一驚,卻不動聲色地頓下腳步。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敢光明正大地走?”那個將軍帶着一絲嘲諷。
花容容悄然往後退:“我喜歡!”既然能發現自己,此人的功夫應該也是與自己不相上下了。花容容估量着兩人的實力,一邊想着怎麼脫身。
“哼,口氣很大!我倒想看看你這小子有什麼本事,膽敢來燒我的糧草!”話一落音,毫無預兆地朝花容容招呼過來。
花容容心頭凜然,不敢輕敵。這是她習武以來,首次與人實戰。她謹記着夜淵的話,永遠不要小看你的敵人!
兩人過招弄出的動靜,很快將衛國的士兵引來。花容容眉頭輕皺,若是繼續糾纏下去,只怕會成爲階下囚。她小心地防備着周圍的人動手。
只是這個將軍卻步步緊逼花容容,不讓她喘氣。漸漸的,花容容便趨於劣勢。
那個將軍也暗暗吃驚,沒想到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身手如此了得,竟能接下他的招數。出招越來越凌厲,皆被一一化解了。
看着那些蠢蠢欲動的人,花容容明白再不走就很難脫身了。她使計虛晃一招,卻朝着相反的方向離開。在衆目睽睽之下,杳然失去了蹤影。
那個將軍嘴角微微揚起,沒想到紫月國竟然真的有伸手這麼了得人。不過,他是什麼來歷?
花容容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離開,很快她又折返回來。
很清楚上官晨的警惕,她只要在他身邊多晃兩次,絕對會被認出來。她決定潛伏在衛國軍營,伺機打探一些機密的事,也算幫了上官晨。
花容容從死人身上剝下衛國士兵的衣服,稍稍整理一下,化身爲衛國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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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戰,紫月國大勝。
彷彿是事先設定好的,衛國撤離得很快,當紫月國的士兵追擊過去的時候,只剩下幾個空空的帳篷。那些主力隊伍在前線的掩護拖延下,早就離去了。
常州城外血流成河,到處都是屍體。上官晨讓張誠派人打掃戰場,自己一臉睏倦地往營帳中走去。
張誠偷雞不成蝕把米,很是難看。
禁軍自是跟着上官晨一道撤離了。
第一次出戰就打了勝仗的禁軍,個個顧不上臉上血跡斑斑,都興奮不已。心中的好戰的因子也被激發出來,離開京都的鬱悶也隨之消失了。他們之中,開始有人的心偷偷向着上官晨了。尤其是唐小峰,對上官晨尤爲佩服。
“王爺,這一仗打得太開懷了。”唐小峰看了看上官晨的臉色,興奮地說道。
上官晨平靜地問道:“禁軍犧牲了多少人?”
唐小峰和李餘相視一眼,李餘低低說道:“死了一百多個兄弟。”
“一百多個,這筆賬我會記着的。”上官晨的語調不高,卻很堅定。
進了軍帳後,上官晨臉色似乎又蒼白了些。他扶着桌子,暗暗自嘲:如今可真謂弱不禁風,別說上戰場了,站久一點,身子都承受不住。
拿起地圖,他仔細地看了看。離常州城一百多裡處,有個叫幽谷的地方是衛國撤兵的必經之地。幽谷如名字那樣,兩邊都是高山,且入口十分狹窄,標準的易守難攻。衛國大概會退到此處,以此爲據點。
依照衛國大軍的速度,寅時應該還不能到達。思量片刻,上官晨喚了營帳外的兩個統領進來,指着幽谷的位置:“你們帶兩百人,趕在衛國大軍之前埋伏下來,給衛國一個驚喜!”
勝仗的喜悅還在他們心中縈繞着,聽上官晨這麼一吩咐,兩人立即領命下去。
上官晨的手輕輕敲着桌面,眉心微蹙。短時間內,張誠雖然不會表現什麼不滿,但依舊不會聽命與他。衛國大軍看似退去,但一定會捲土重來。想想,又讓人將張誠請來。
因爲上官晨率先離開,張誠心中對上官晨很是惱怒。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皇命下來,上官晨畢竟纔是真正名義上的統帥!對於上官晨的邀請,他故意拖了又拖,半個時辰後纔出現在上官晨的營帳內。
上官晨一早預料到如此,也沒什麼不滿,只是平靜地請張誠坐下。
“讓三王爺就等了,請三王爺恕罪!”張誠直直地站在那,雙手抱拳請罪。
俊顏上掠過一絲不滿,轉瞬即逝。“張將軍,衛國大軍遠超我軍,定然料定我們不敢追擊。所以,”上官晨頓了頓,指着地圖上的幽谷,“他們肯定會在此處落腳,在他們站穩之前,偷襲會令他們陣腳大亂。”
張誠奇異地望了眼上官晨,即使再怎麼惱恨這個朝廷派來的王爺,此刻他也不得不佩服上官晨的果斷。剛纔就聽到有人來報,說是有兩百多禁軍悄然出城,他還是嘲諷地笑笑,覺得這個上官晨根本沒什麼料子。如今,這看法完全改觀。
不過,張誠卻不會那麼容易讓上官晨如願。他歉然地看着上官晨:“王爺,末將只怕能派出的人並不多。因爲一場仗下來,我軍死傷也慘重。”
聞言,上官晨怒由心生。他又不是瞎子,死傷慘重的分明是衛國大軍!
“那有多少人能出戰?”上官晨雖怒,良好的自控力讓他不動聲色。
“最多八千!”張誠一臉坦然。
上官晨拍案而起冷笑,不怒自威:“張將軍,本王要是沒記錯,你麾下連同失守退到常州士兵沒有五十萬也有三十萬!你竟然敢跟本王說沒人?你這是何意?”
張誠不由得冒出冷汗,沒想到上官晨會翻臉。但他仍舊堅持着:“那些失守城池退回來的士兵,基本上傷勢嚴重,無法作戰!”
“張將軍,你是非要逼本王嗎?”上官晨冷眼看着他,犀利的眸子如刀子般劃過張誠的心間,讓他不由得心寒。
腦中浮現別人的警告:上官晨絕非等閒之輩,你最好小心,否則真要對上的話,吃虧的永遠是你!張誠脊背發涼,說話也不敢那麼無禮了:“王爺,您不信可以親自到軍營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