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美人就是美人,之前還哭的要死要活的,這纔多大的工夫就再次美目流轉,顧盼生輝了,完全看不出有哭過的跡象。
瑾瑜忍不住爲她收放自如的哭功叫好,就算是最有實力的哭星都哭不出她的遊刃有餘。
回到榮王府,看雪妃那該吃吃、該喝喝,偶爾還會要求來上一碗冰的滋潤小生活,瑾瑜愣是看不出她像是被趕出皇宮的,就對她是爲何會被趕出宮產生了興趣。
聽瑾瑜這麼一問,雪妃扁扁嘴,抽答兩下,然後用一種‘你還忍心挖人家傷心事嗎’的表情望着瑾瑜,瑾瑜只好投降在她這種騙死人不償命的表情之下,就算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也問不出會讓她不快樂的話。
反正,等會兒被派出去的連祿就會回來,到時發生過什麼一問就知道了。
直到連祿回來時帶回各種版本的‘真相’後,清和瑾瑜更是聽的滿頭霧水。
版本一:據說這位受盡皇上萬般寵愛的雪妃娘娘,竟然趁皇上上朝那麼短短的時間內,把男人帶回寢宮做出不恥之事,被下朝的皇上堵個正着。
版本二:皇后去雪妃的寢宮表達她對後宮嬪妃的關愛之意,卻不想將在寢宮與男人做着不恥之事的雪妃堵個正着。
版本三:皇上和皇后一起在雪妃的宮中把正在和男人做着不恥之事的雪妃堵個正着……
還有各種各樣的版本,來堵的人也不盡相同,不管是皇上堵的、皇后堵的、還是皇上皇后一起堵的,更或者是太后堵的,但無一不表達着一箇中心思想,就是……雪妃是和一個男人正在做不恥之事被堵個正着。
也難怪皇上會震怒如斯,兩人再看那位在荷塘邊玩的忘我的雪妃……真是沒心沒肺。
就這樣的心機真會做出那種事?還有,一個被人堵個正着的人該是有這樣的表情嗎?
可不管怎樣,和男人一起被堵個正着卻是不爭的事實,而據說那位同雪妃一起被堵個正着的男人,在被堵個正着時已經施展他的不世輕功……逃了。
只留下百口莫辯的雪妃面對皇后的打壓及皇上的怒火,或者讓她暫時留在榮王府也是好事吧!至少這裡不會缺了她的冰,可能皇上也是這麼想的。
“冰啊冰啊……要吃冰啊!”雪妃那裡已經吐着舌頭喊冰吃,瑾瑜揮手讓連祿忙別的事去了,接過旁邊青苹早就準備好的冰端了過來。
雪妃朝她感激地一笑,“還是金魚最好!”
說完,用勺子將冰舀進口中,‘喀吱喀吱’地嚼了起來。
好沒心沒肺的女人啊,瑾瑜只能很無奈地重複這一句,估計宮裡這個時候都得因爲她被攪得翻天覆地,這位還吃得下去。
正想着雪妃朝瑾瑜眨眨眼,“其實,那個人是我師兄,除了金魚,我不告訴別人。”
瑾瑜一翻白眼,看來還真有這個人存在,只是她怎麼也不覺的雪妃會是那麼一個不甘寂寞的女人,而且……一個輕功高強的師兄?雪妃看來也不簡單啊,至少普通女人不會像她這樣吃冰還一點毛病都沒有吧?
又或者……瑾瑜更傾向於另一個可能,就是:這些都是皇上和雪妃在演一個戲,而觀衆就是皇后。可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呢?
不過,她對皇室的醜聞不甚關心,讓連祿去打聽也只是不想莫名其妙地捲進什麼人的圈套,如今看來,還是知道的少些要好,畢竟這是關係到皇上頭上是什麼顏色的問題。
一整天的時間瑾瑜都陪着這位心寬的能跑馬車的雪妃娘娘遊手好閒。
把以往沒逛過的王府每一個角落都逛了個遍,若不是在從大門往外走時被守衛攔住,估計雪妃就把人帶到外面繼續逛了。
瑾瑜慶幸清臨走時有交待過不讓自己出府,否則真不知怎麼應付這位好奇心超強,體力超棒的雪妃。
真看不出來她看着柔弱,體力卻強的驚人,瑾瑜當初每天哄着奶娃時也沒累成這樣。
不過好在這位雪妃也不是不講理的,既然出不出就繼續在府裡玩,甚至遺憾地表示王府沒有一輛三個輪子的車可玩。
瑾瑜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她所說的三個輪子的車就是自己給程啓提出的創意,想到那日在皇宮裡見到她和皇上玩的有多瘋狂,慶幸那日沒有把那輛倒騎驢給留下。
最後還是被雪妃找到那輛自行車,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她的興致全都撲到自行車上,看着只用了一會就把自行車騎的很好的雪妃,瑾瑜難得輕鬆地靠在樹下休息休息。
不過,瑾瑜沒忘對下人們吩咐下去,若是有人來打聽雪妃的情況,就說這位前娘娘食不下咽,寢不安枕,整個人都憔悴了。
可不能讓別人知道雪妃在她這裡吃的香、玩的樂,怎麼也得裝出一副被拋棄的可憐相吧。
瑾瑜靠在樹上累的閉上眼,朦朧間又見到那片白霧和霧中的秋娘,只是此時的秋娘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瑾瑜仔細一看才發覺,她的身影好似淡了一些,那種近乎透明的感覺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詭異。
見到瑾瑜時,秋娘也似乎愣了一下,“如今不用我的召喚你也可以進來了。”
“發生了什麼嗎?你這是怎麼了?”雖說秋娘的出現對瑾瑜造成心理陰影,但她還是很真心地問道,畢竟她是佔了人家的身體。
秋娘苦笑道:“你看到了,我在消失啊。”
瑾瑜這才注意到,秋娘的身體周圍有一圈淡白色光亮,就好像會閃光的熱氣一般地蒸騰、流失,而隨着光亮一點點流失,秋娘的身影也越來越淡,若是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秋娘就會完全消失掉。
“怎麼會這樣?”瑾瑜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害怕秋娘的存在,卻又不忍秋娘就這樣消失掉,畢竟是她的身體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怎麼說,都是自己欠了秋娘的。
秋娘直直地望着瑾瑜,“你不知道嗎?那我就告訴你好了,當初你的靈魂趁我萬念俱灰陷入昏迷的時候佔據了我的身體,害得我靈魂禁錮,而你強烈的求生意識更是一點一點地吞噬我的生機,能夠醒過來,保留這一絲殘念與你抗衡已經是我的造化,本來想拼着魂飛魄散能圓了我和清相愛一場的夙願,偏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