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心情!嘴巴疼!”蕭瑤沒好氣道。
“呵呵!聽着!”宇文徹緩緩蹲了下來,看着癱坐在地上的蕭瑤,“長悅的事兒,你給爺認真點兒,不然信不信今晚上我就把你扔到我太子哥哥的軟榻上?我這人做事兒可是沒底線的,你曉得!嗯?”“我呸你一臉!”蕭瑤狠狠唾了一口,宇文徹側身躲過蕭瑤鄙夷的口水,站起身來冷冷笑道,“如今清王爺不在府上吧?我三哥在的話,我還是忌諱一點兒的,我三哥不在,你給爺小心點兒。長悅的事兒,你
緊着給我辦,不然你曉得我宇文徹無恥的手段。趕明兒我讓你從我大哥的榻上醒來,這輩子別想見人!我大哥也是被你氣着了,不會對你再憐香惜玉,加上我那邊手頭有的是好藥保證讓你們兩個一夜……”
“閉上你的坑!”蕭瑤猛地吼了出來,她緩緩站了起來,扶着樹幹拖着之前跪麻了的腿跟着宇文徹朝前走去。
“能不能走快點兒?你曉不曉得這麼個當兒,我家長悅在皇莊上該有多想我?”
“你妹!老子腿腳不好,怎麼?你盛王爺變大牲口準備馱着我出宮啊?”
“你!”宇文徹猛地轉身冷冷看着蕭瑤,“別給爺出什麼幺蛾子!”
“我擦!有你們這麼求人的嗎?咋的啊!老子不走了!”蕭瑤一肚子氣兒沒處撒,倒是全撒到了宇文徹的身上。
她猛地躺在地上,倒是真的不走了。“你……”宇文徹看着蕭瑤不雅觀的躺法兒,倒也是有些拿着她沒辦法,四下裡看了看,擡腳踢了踢蕭瑤,“你好得也是清王妃,好吧,嫁到我們大周之前你好得也是南昭的長公主,你能不能有點兒風度,向
我家長悅看着些,瞧瞧人家身上的那股子氣質風韻,再看看你,像個人嗎?”
“呵呵!比你像人!”
“好好好!”宇文徹猛地低聲衝身後不遠處跟着的宮人道,“來人,準備步攆來!”
不多時宮人擡着步攆將蕭瑤擡出了宮,蕭瑤到了東司馬門外,抱着宮門口的石頭柱子癱倒了下來。
“你又怎麼了?”宇文徹恨不得上去踹死了這個混蛋女人,他覺得大哥怎麼可能看上了她,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餓了!”蕭瑤沒好氣,剛纔在胡皇后那裡吃了飯,簡直一頓飯不知道吃到了哪兒。
“你……”宇文徹忍了忍,爲了長悅他忍,畢竟長悅和這個女人關係不錯,而且長悅的身世不能對任何人說,只有和這個女人分享。
他現在也是六神無處,鑑於這些日子蕭瑤不斷刷新的無恥的記錄,他覺得指不定她真的能將長悅再一次弄回到他的身邊來。畢竟自己喜歡的女人,又懷了他的孩子,他親自照料還是放心一些。
“你先上馬車,我請你吃飯!”宇文徹躬身溫聲軟語,臉上的憤怒因爲忍的太厲害,肌肉都帶着幾分顫抖。
蕭瑤冷哼了一聲上了盛王府的馬車,宇文徹也坐了進去,看着蕭瑤道:“蕭瑤!長悅的那個手鐲我查出了下落……”
“喊一聲嫂子會死啊?”蕭瑤吊兒郎當的坐在了馬車裡舒服的軟墊子上,發現盛王府的馬車就是比清王府的大氣漂亮還舒服。
她微微曲着一條腿,擡手把玩着手中的紫砂茶壺。宇文徹忙點了點頭:“三王嫂,小弟之前多有得罪還請海涵,可是剛纔我也幫你試吃了那麼多菜,防止母后對你下毒,你也不能太過分了吧?況且長悅是不是你的好姐妹?你忍心她在皇莊上被人欺負受苦受
累?”
“忍心啊!不忍心的是你吧?”蕭瑤斜挑着眉眼看着眼前是真的有些焦灼的宇文徹。
宇文徹徹底服了,他忙伏低做小哄着蕭瑤去了一座酒樓,隨即將客人全部都趕了出去,花了大把的銀子將整座酒樓包了下來。
最頂層的包廂裡,蕭瑤吃的差不多了,打了個嗝兒,用絲帕擦了擦有些微微腫痛的脣緩緩道:“說罷,說說那隻鐲子的來頭。”
宇文徹終於鬆了口氣,拿出了之前蕭瑤給他的鐲子緩緩道:“鐲子裡藏着蠱蟲,南昭十大蠱蟲排位之首,蠱蟲之王。”
“廢話,我知道,繼續說!”蕭瑤眉頭蹙了起來。
宇文徹頓了頓道:“這蠱王分外雌雄兩隻,功效你也曉得着實的厲害,怪不得上一次長悅碰到猛獸也能將猛獸剋制住。你要是戴着這鐲子即便是最狠毒的野獸也不敢近身半步。”
“曉得,”蕭瑤突然覺得宇文徹都查了一些沒用的,“那麼這蠱王有什麼來頭?”
宇文徹緩緩道:“前朝有個風雨樓,風雨樓的顧樓主的妻子葉南便是當時南昭巫蠱之王的師傅。”
“好厲害!”蕭瑤不禁讚歎了一聲。
“後來葉南的徒弟煉出了蠱蟲之王,也就是這兩隻鐲子送給了她的師傅,那兩隻鐲子一直傳到了現在,所以蠱王的厲害之處便是這千年不朽之蟲。”
“難道長悅是葉南的什麼人?曾曾曾……孫女兒?”蕭瑤頓時足來了精神,風雨樓那可是江湖大門派,儘管她現在知道那僅僅是個傳說。
“呵呵!後來風雨樓漸漸衰落,顧家的人也衰敗了,然後是趙家,後來是李家,反正很多人。最後據說風雨樓不再是風雨樓了,但是風雨樓的那些財產卻是落在了最後的繼承者秦家人的手中。
“等等!”蕭瑤猛地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宇文徹的領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我說風雨樓的那點兒產業落在了秦家人的手中,據說秦家祖上和顧家也是聯姻之親,對了,秦家祖上最開始立業的那個人叫秦小七當年可是凌太后身邊的大紅人,後來顧家秦家聯姻,再後來這事兒也就說
不清了,畢竟那麼久。”
“秦家?秦家!”蕭瑤頓時跌坐在了地上,“秦家……”
“你想到了什麼?”宇文徹猛地臉色一喜。
蕭瑤猛地別過臉看向了宇文徹,但是這事兒不能說。任何人她都得留一手,況且是關係到小清身世的秦家。現在局勢不明瞭,小清母家的消息他自己都藏得嚴嚴實實,她絕對不能在宇文徹這個太子黨面前露出任何的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