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徹面子上很好相處的一個人,但是他的手段她可是親眼見過的,若是此時她拆了王爺的臺子哪裡還有命在?
蕭瑤猛地微微一愣看向了宇文清,宇文清倒是也有些愣怔,只是這事兒沒有辦法和宇文清商議,她沒想到宇文徹讓她給他的女兒種痘,這簡直是太荒謬了。只是在太后面前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個什麼,”蕭瑤忙笑道,“五弟啊,嫂子也想幫你的忙來着,只是今兒走得急了些沒有帶那些工具!”
宇文徹大笑道:“三嫂,無妨,工具我馬上命人拿過來!”
“呵呵呵,小孩子這麼小還是不要種痘了吧?”蕭瑤可真的不敢給宇文徹的女兒種痘。
宇文徹淡淡笑道:“三嫂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信得過你,聽說你還給南門一個木匠剛出生沒幾個月的奶娃娃種痘兒,我家女兒已經三歲了,無妨,無妨,倒是不種痘萬一感染了瘟疫……'
宇文徹臉色灰暗了下來,帶着幾分難過之色。
“三嫂,我知道之前咱們也有些過節,可是我這一次真心想求三嫂幫忙的!”
之前太后也看着福兒這個小丫頭可愛,如今一看宇文徹求得可憐忙衝蕭瑤笑道:“常寧,哀家知道你是個心善的女子,你給那些平頭百姓還種痘,不防也給你這個小侄女兒種一顆罷了!”
蕭瑤狠狠閉了閉眼睛,曉得太后一發話也是大勢所趨,她忙應了下來。
不多時蕭瑤便在這花廳裡現場演示了一遍種痘的過程,雖然蕭瑤幫福兒在白白嫩嫩的胳膊上塗抹了一點兒麻服散,可是小孩子到底還是不舒服的大哭了起來。
蕭瑤種好痘後忙讓李側妃抱着孩子哄一鬨,李側妃此時已經是驚痛交加聽了蕭瑤的囑咐後忙抱着福兒同太后等人告辭回去了。
宇文徹看着李側妃匆忙的背影忙低聲囑咐身邊的人道:“好生伺候小郡主,出了什麼茬子唯你們是問!”
太后賞了菊後,如今又聽了蕭瑤講了這麼多的故事,隨即還看了蕭瑤種痘的奇觀,倒也是乏了,起身帶着幾位太妃和掌事嬤嬤回宮裡去了。
這下子少了長輩們的約束,剩下了這些小輩們自然自在了不少,不多時溫嵐兒等幾位未出閣的貴族女子也來到了這處花廳裡同幾位皇子們見禮。
隨即還同舞陽公主見禮,只是這些女孩子們早已經聽了剛纔舞陽公主喜歡女子的傳言,一個個倒是距離她絕對安全的距離。
蕭瑤抿着茶低聲笑了出來,她雖然覺得剛纔宇文徹讓她給他的女兒種痘兒這事兒實在是太荒謬了,但是畢竟那是宇文徹的女兒。
她敢保證種痘的時候她是一百二十個小心,還檢查了那個孩子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大礙,除非宇文徹自己給女兒下毒手吧。
不過虎毒還不食子,宇文徹雖然很禽獸但是應該沒有那麼禽獸吧?
想到這裡蕭瑤覺得自己是不是也得了被迫害妄想症,她對面的宇文清倒也是同她一樣的想法,那是他宇文徹的孩子,估計就真的是爲了慕名專門請蕭瑤親自給他的女兒種痘兒。
此時溫嵐兒等人行禮後,卻是堪堪坐在了花廳裡,她被自己的父親禁足了那麼多天後今兒倒是也學規矩了,也不敢挑釁蕭瑤。
況且溫嵐兒覺得自己沒必要挑釁蕭瑤,畢竟龍舞陽還在那兒坐着呢!今兒龍舞陽和蕭瑤在林間的那一齣子,她倒是要看看這一齣子好戲怎麼唱下去。
宇文昊等皇子們也是沒有離開的意思,一會兒便到了用飯的時候,在這裡坐坐也不錯兒。
“定安候駕到!”陳管家此時站在花廳處喊了一聲,花廳裡的人倒是微微一愣,定安候從來不參加這樣的宴會,今兒倒是也來湊熱鬧。
不多時穿着玄金色錦袍的蕭澈緩緩走進了花廳,花廳裡又是一陣陣行禮問安的聲音。不過大周朝向來民風開放,如今長輩們也不在,剩下的這些年齡相仿的青年倒也是談興正濃。
即便是不苟言笑的蕭澈也同一邊的一個貴族女子問候了幾句,那個女孩子頓時紅了臉,整個人都緊張地說不出話來,正是林丞相的小女兒林若蘭。今兒她的長姐病了,她便替長姐來參加宴會。
蕭瑤說了一會兒話剛端起茶杯想要喝水卻不想舞陽公主緩緩起身朝着她走了過來,這一下不要緊四周的視線頓時全部集中到了蕭瑤的身上。
蕭瑤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尼瑪!還來!當老子好欺負是不是,你個絕世小三兒今兒還來勁兒了!
龍舞陽卻是坐在了蕭瑤身邊的座位上,若不論二人之間的怪異的氣氛,單看兩個人的容貌,這麼並肩坐在那裡倒是帶着幾分風華萬端的美感。
一個清雅,一個濃豔,一個宛若冰山雪蓮,一個是風中玫瑰,各有各的美,都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即便是不好美色的蕭澈都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幾眼。
宇文清的眉頭卻是狠狠蹙了起來,他知道舞陽之前也是個有分寸的人,怎麼今兒和他的王妃好像槓上了似的。
龍舞陽剛坐在了蕭瑤的身邊,蕭瑤卻是渾身一個抖擻,渾身上下的細胞馬上叫囂着進入了戰鬥狀態。
龍舞陽緩緩解開了腰間的一條赤色鞭子剛要說什麼,蕭瑤忙道:“公主不可,小女子害怕!你沒事兒解腰帶做什麼?”
四周頓時傳來了一陣笑聲,卻還是壓抑住了,那些皇子們倒是看傻了眼。
“常寧公主眼神不好使啊,是不是年老色衰記性不好了?這是腰帶嗎?這是本公主的軟鞭想讓常寧公主品鑑一下!”龍舞陽挑釁的看着蕭瑤,眼神卻滿是殺意。
“常寧公主你覺得本公主的軟鞭好不好看,不過打在身上可是疼得慌,”龍舞陽挑釁着看着蕭瑤,倒是看她能忍到什麼時候,但凡她忍不下要和自己比武,她到時候揍不死她!
蕭瑤狐狸一樣的眼眸緩緩眯了起來,淡淡笑了出來:“呵呵!一條軟鞭而已!”她優雅的將手中的茶盞放了下來,隨即卻是擡手摸向了懷中,突然將之前從後廚房順走的一把菜刀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