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霓裳羽衣舞

“這夠嗎?”我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丟在老鴇的臉上。無論是在古代,還是在現代,有錢總是能讓鬼推磨,有錢一切就好辦。

“夠了,夠了”老鴇諂媚地將銀票放進自己的兜裡,心裡一陣竊喜,咧着嘴道“只是 ……只是……未央這人脾氣古怪,她要不要見公子我到也不時很清楚。芊芊你快去看看未央怎麼樣了?”老鴇叫來自己身邊的女兒。

“剛剛葉公子進來未央的房間”芊芊如實稟告。她袁芊論姿色也絕不在柳未央之下,只是,她缺的是她的那種氣質,那份淡然。那份讓王公貴族趨之若鶩的驚豔的美。那份美,不像她抑或是妓院中任何小姐一樣的濫觴。也許她袁芊在柳未央面前只能認命“未央姐姐好像有些生氣,我剛路過水榭時略略聽到一些動靜”她說的極其委婉。

“這人…。唉”老鴇嘆了口氣。自家閨女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倔了點,讓人有些吃不消。但那個葉公子她也得罪不起。她這個老鴇也做的萬分無奈。

我猜測,柳未央的生氣,定是因爲她和葉鄞曄的身份懸殊,葉家父母不同意他們的婚事,葉鄞曄礙於父母,不得不拋棄柳未央。哎!可憐的天下第一美人!!可惜,我只猜對了一半,其實並不是葉鄞曄想放棄柳未央。

“這位公子,那個,現在未央沒時間,請公子到一邊欣賞芙蓉的小曲,過會兒未央會親自登臺表演,讓公子一睹芳容”老鴇只得笑臉討好。

“那好吧”我興奮的來到看臺中,佔據了一個極佳的位子,等待柳未央的到來。只是我不知道柳未央到底是怎麼樣的人?她的美真是舉世無雙嗎?連老鴇都不得不給她三分面子。

人羣中,大家三言兩語的也在討論柳未央

“過會柳未央真的會登臺嗎?”

“每年的四月五日,她都會登臺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幾年,今天終於等到了。”

“她的舞姿狀似明月泛雲河,我到現在還歷歷在目,實難相忘”

“在下也是慕名而來的,柳未央真像大家說的有那麼完美嗎”年輕公子道

“有過之而無不及,你看了就會明白”

“來了來了,你們看”

臺上,美人伴隨花瓣從天而降,空氣中瀰漫着花香,珠落玉盤的管絃應和着美人的舞姿,柳未央舞動婀娜的身姿,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素聞柳未央喜歡白色絲衣,但

今天,她卻穿了自己從未穿過大紅舞衣出來。這大紅的舞衣穿在她真是美的恰當,如是一般人穿着玫瑰紅的舞衣不是太過妖媚就是太過俗氣,實難穿出她的那種氣質,這紅色簡直就是爲她而存在,在紅色的舞衣下,柳未央的皮膚更顯白皙嫩滑,她舞動着紅色的衣袖,盪出層層漣漪,這時的她仿如天空中最璀璨的恆星,其餘的星辰都是爲了襯托她的美而存在的,舞臺中,舞殿冷袖,風雨悽悽唯有她美得驚心動魄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彷彿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襛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御。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脣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閒。柔情綽態,媚於語言。奇服曠世,骨像應圖。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我看着柳未央堪稱完美的旋轉,舞動,情不自禁的吟出了洛神賦

柳未央聽到我的詩後身子微微一怔,但依舊揮舞自己的水袖,用紅色的舞帶將自己層層圍住,繼而散開,如一朵嬌豔的菊花,在驕陽下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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