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皎月追魂奪魄地把花驚瀾從被窩裡拽出來,掐着她的大腿道:“你別睡了!容家找上門來了!”
花驚瀾從夢魘中驚醒,瞪大眼睛喘了一口粗氣,四肢發軟,就像浸泡在海水中一樣。
皎月心細,見她這副模樣,遂問道:“做噩夢了?”
花驚瀾抹了額頭的虛汗,深吸了一口氣才問道:“容家的人來了?”
皎月這纔回過神來,道:“是,容家老爺親自上門來了!”
容家老爺,容衡遠,花驚瀾頓了頓,容佩和容清在江湖上都能獨當一面了,這樣的事還需要他親自出馬?
“小姐?”皎月輕喚了聲。
“幫我收拾一下。”花驚瀾道:“今天穿那套紅色清繡白梅紗裙。”
皎月高興地應了一聲,這些衣服都是逍遙王送來的,本來擺在箱子裡動都沒動,她今日說要穿,想必已經想好了對策。
“小姐……真好看……”等到花驚瀾一身紅衫上身的時候,出雲把眼睛都瞪直了。
淳于燕穿紅穿出與衆不同的妖,而花驚瀾穿紅,則穿出了與衆不同的霸氣。
說老實話,花驚瀾並不喜歡紅色,太接近鮮血的顏色,她會出現聞見血腥味的錯覺。
這讓她有殺人的衝動。
“走吧!”
花廳內,崔秀林與花百相端坐在上,苗落香與花蜚聲坐於右側,容衡遠與容清坐於左側,幾人臉上分明沒有笑意。
花驚瀾從偏廳小徑走出的時候,花百相端着茶的手重重一顫,一雙眼睛死死落在她身上。在旁的崔秀林輕輕一咳,他連忙收回目光,道:“瀾兒,你過來,先見過容伯伯。”
花驚瀾心情並不好,讓皎月搬了張椅子來放在中央,款款而坐,神色疏冷,“有什麼事?”
花百相拍案,震得茶杯瓷片一陣響,面上分明有了怒意。
“昨天在茶樓的事你給我原原本本的交代出來!”
花驚瀾瞥了得意的容佩一眼,道:“什麼茶樓,我不知道。”
“你竟然敢不承認?!”容佩大聲道:“你和一個老頭合夥來訛我們!”
“皎月,跟衆人說說,我昨兒在做什麼?”花驚瀾輕輕撩起袖擺,懶懶倚在一側。
皎月睜眼說瞎話,“小姐昨天在院子裡背書。”
“你胡說,昨天就是你出手傷了大哥!”容佩急道。
容衡遠示意她稍安勿躁,又向花百相拱了拱手道:“花兄,可否讓我問令嬡幾個問題。”
“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