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立在淳于燕與花驚瀾兩人中間的年輕男子連忙走了過去。
“走!”年長者挾着尉遲老夫人與年輕男子雙雙飛出主院。
花驚瀾三人跟着追上,卻突然憶起了那年長者的面孔,“在西域聖女的石室中我見過那個人!”
當時與他一起進石室搶奪月小滿的也是一個年輕人,武功不低,卻不達梵天。
淳于燕此時也記了起來,“在天女城有人稱他們爲長青山莊。”
“長青山莊?”尉遲珏皺眉道:“倒是有所耳聞,不過長青山莊是走商發家,怎麼這兩人武功如此之高。”
眼見前方之人落入前院正堂,花驚瀾道:“拿到解藥再說!”
他們落入正堂中,才發現江湖衆人竟然已經到齊,紛紛舉着火把圍在四周,專注地看着場中對峙的三人。
兩個蒙面的黑衣人與一個白衣繡梅的年輕女子相持不下。
此時挾持着尉遲老夫人的兩人走到蒙面人身旁,其中一個轉過頭問道:“拿到名冊沒有?”
年長者搖頭,將手腳無力的尉遲老夫人往前一提,道:“這老婆子始終不肯開口。”
這時那蒙面人忽然瞥到了花驚瀾這方,突地一笑,“你二人竟然沒死!”
花驚瀾一怔,這兩個蒙面人……是將她與淳于燕逼落山崖那兩人!
“蕭長青,你與蕭梵隱一窮奇一梵天,對他二人還需狼狽而逃?”蒙面人看着年輕男子身上的印記目露寒光。
“師父,徒兒無能!”蕭梵隱當即垂頭道:“但這二人均是梵天。”
“哦?”另一蒙面人似乎也來了興趣,轉頭打量着花驚瀾,“短短時日便能突破梵天,的確是不簡單。”
花驚瀾此時卻沒那麼輕鬆,眼前便有三個梵天高手,她與淳于燕兩人未必能贏。
“公子,劍!”梅二來到她身後將狂嵐劍遞上。
花驚瀾轉頭拿劍時卻發現人羣后一個鬼祟的身影,她心念一動,大步上前去把那人抓了出來,邪笑道:“月銀鉤就在這人身上!”
其餘幾人均是一動,紛紛將目光射向她手中相貌平平的人。
“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那人很是畏縮,十分驚恐的模樣。
“別裝了,姬天衣,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出來!”花驚瀾將劍搭在他肩膀上,指着中央的黑衣人道:“這幾個人都是來搶乾坤玉的,現在乾坤玉的一半在你手中,你是要孤軍奮戰還是與我二人聯手,先講明瞭,對方可是三個梵天高手!”
姬天衣無奈,只得將人。皮面具摘下,露出如玉無暇的面容,這筆賬不用細算,他便識時務地點了頭。
“哈哈哈哈!”其中一個蒙面人目露精光發聲大笑,笑畢才道:“沒想到今日不僅引出了月小滿,還將月銀鉤也引了出來!”
她說着神色一變,擡手便扼住了尉遲老夫人的脖子,冷冷地看着花驚瀾,低沉威脅,“雪月公子,現在就該你們做決定了,是幫我搶奪乾坤玉還是我現在就擰斷她的脖子!”
尉遲老夫人雙手掐在頸子上的手上面,眼睛卻瞪大了看着花驚瀾,她艱難地張嘴,無聲吐出幾個字:救玥兒……
花驚瀾手背青筋暴跳,眯起眼睛道:“尉遲老夫人,還有尉遲玥的解藥!”
“好,成交!”蒙面人說完便撤了手,將人推到蕭梵隱面前,轉身面向從一開始就沒說過話的年輕女子,“冷梅夫人,現在如何?”
冷梅夫人面色沉靜道:“你不會以爲我將乾坤玉帶在身上吧。”
蒙面人一聲冷笑,“那也只好綁了你去找沽巖那個老婆子了!”
冷梅夫人清麗勾脣,衣袖上遍佈的梅花彷彿從樹上飄落般隨風而動,“你大可一試!”
此時姬天衣也與花驚瀾拉開了距離,現在這裡算他在內七個梵天高手,要奪的卻只有他手中的月銀鉤,他一方,冷梅夫人一方,兩個蒙面人與蕭梵隱一方,花驚瀾與淳于燕爲救尉遲家的人隨時可能倒戈,如今看來,他的情況最危險!
只有拿到月銀鉤纔有主動權,花驚瀾出手便攻向姬天衣,淳于燕隨之而動。
蒙面人得意地笑笑,道:“蕭梵隱,你也去。”
蕭梵隱轉身便加入戰局,兩個蒙面人則是圍上了冷梅夫人。
七人便在這不大不小的院子裡分成兩撥打開,七個梵天高手,動作、身形、力量又豈是一般入階高手能比,當下便叫整個院子的人看的目瞪口呆,這連個完整的動作都看不到,看不到他們怎麼出手,更看不到他們怎麼交手,只看到七個身影來回驟移,唯一能清晰感覺到的便是這七個人身上散發出的龐大的內力壓迫感,不是狂風暴雨,而是如酷夏的熱浪一樣,徐徐向人逼近,四面八方洶涌而來,讓人無所適從!
七個人分成兩邊向兩邊移開,屋院牆瓦被毀不少,衆人紛紛退開,就算冒着被傷的危險,也不想放過眼前這場史無前例的戰鬥!
兩邊都打得難捨難分,如此一來,蕭長青反而落了單,花驚瀾瞄準了時機,佯攻姬天衣,卻從蕭梵隱右手切過去,直逼蕭長青!
“爹!”蕭梵隱一聲大叫,連忙抽身去追,淳于燕便移步擋住了他的去路。
花驚瀾逼近蕭長青,一旁圍攻冷梅夫人的黑衣人陡然退出一個來截她,陰沉道:“好個言而無信的小丫頭!”
不再遲疑,一錯手,狂嵐劍尖嘯而出,金芒閃耀整個庭院,血色劍刃當空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