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驚瀾收了弦絲,眼光往別處瞟了瞟,“大冷天的,你還是把衣服穿上吧,免得着涼。”
淳于燕勾脣一笑,擡手將她拉進懷裡,薄脣靠近她耳邊,“就等着愛妃回來就寢了……”
花驚瀾腳下一飄,人就被他打橫抱起來,被按在牀上的時候她正好擡頭撞進了他的眼裡。
淳于燕眸光卻是幽暗,聲音也別樣沙啞,“瀾兒,你要好好補償我。”
花驚瀾眼皮一跳,“我們說好了,合房的日子分單雙的……唔!”
淳于燕已經偏頭啃上了她的脖子,沿着線條用舌尖細細掠過,“可是我忍不住了,怎麼辦……?”
小爺怎麼知道怎麼辦?!你就不能自己解決嗎?!
“從來沒聽說過,夫妻之間要分單雙的,瀾兒,你別折騰我了,乖……”淳于燕扯着她的腰帶。
這是誰折騰誰?白天不睡覺晚上還生猛得跟打了雞血一樣,折騰得她一晚上都不能睡,再這麼下去,她遲早得被他做死!
“嗯……”胸口被溫熱的脣含住,花驚瀾咬脣悶哼一聲,五指攥緊了身下的被褥。
“不行……”她咬牙喘息着,原則不能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淳于燕沿着她的鎖骨舔到她的脣角,輕輕咬着她的下脣道:“瀾兒,真的不要嗎?”
花驚瀾假裝沒有看到他挑逗的眼神,堅定道:“不要!”
淳于燕低笑一聲,修長的指尖卻沿着她的肚臍下滑……
手比腦子快,花驚瀾條件反射地抓住他的手:擦,淳于燕,你存心的吧?!
淳于燕還真是故意的,真想勾出她的春情,卻不料她懸崖勒馬,反倒是自己現在慾火焚身,極度難過!
“瀾兒……”往她身上蹭了蹭。
花驚瀾擡腳,只聽“嘭”地一聲,淳于燕就連人帶被子一塊兒被踢到了牀下。前者支起身,冷掃他一眼,拉過一旁的被子道:“自己解決!”
淳于燕苦笑,認命地穿上衣服,大冬天的要他洗冷水,他這個王爺,會不會過的太悽慘了一點兒?
追風逐雨見淳于燕走出來,連忙道:“王爺,可有事吩咐?”
“不用,你們退下吧。”他輕輕合上房門,“我出去走走。”
怎麼說,其實剛纔屋裡的動靜他們是聽到了的,淳于燕被踢下牀,嗯,這事兒,還確實挺好笑的!
追風、逐雨兩人憋着笑回了自己房間。
淳于燕長舒一口氣,轉身下樓,卻不想在轉角處碰上了慕容薇。
見到他,慕容薇的滿臉悵然立馬變成笑容,柔聲道:“三弟也睡不着嗎?”
“是。”慾火焚身當然睡不着,“二嫂也是?”
慕容薇面上帶着淡淡的憂傷,眼中卻藏着光芒,“冬夜難眠,這是我的老毛病了,所以纔跟王爺說了出來走走。”
淳于燕神色淡淡,“那便不打擾二嫂了,本王先走一步。”
“三弟!”慕容薇叫住他,“我也是一個人,不如一起聊聊吧?”
淳于燕回過身,正面對着她,冷肅道:“深更半夜,叔嫂相對,縱然本王不怕惹人非議,也要顧及嫂嫂的名聲,恕本王無禮。”
慕容薇眼見跟前的男人毫不留戀地調頭離開,藏在袖子裡的五指都快要掐到掌心裡,淳于燕,她本來應該嫁給這個男人的,都怪花驚瀾!
*
花驚瀾再醒來的時候,溫如玉已經離開了,素歡和皎月他們去送了他一程,據說他對她貪睡不送的行爲非常惱怒。
聳聳肩,心忖這小子也太小氣了。
昨天夜裡下了霜,外面霧濛濛的一片,日頭倒是高高掛着,只是被厚厚的雲層擋住,透下來的陽光也不那麼溫暖了,只看得見亮燦燦一團。
“哼!”皎月氣哼哼地把饅頭泡菜往桌上一摔,“那兩個人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還沒等花驚瀾發表意見,她就雙手叉腰轉過頭將矛頭調轉,“公子,我們爲什麼還要帶着那兩個人?一天到晚不幹活就算了,脾氣又臭,吃得送過去都不捨得張口,要不是看打不過他倆,我就上去抽嘴巴了,沒見過這麼矯情的男人!”
皎月說着覺得不解恨,又走到門口,故意大聲道:“勝敗本是常事,何況輸給我家公子也算不上什麼丟臉的事,有些人偏偏連認輸都不敢,我看那饅頭拿去喂狗也比餵了那些人好!”
玄機和悲風兩人就跟木頭一樣站在馬車邊,對皎月的說教已經免疫,面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不過是統一的面色發黃。
要說起來,這兩人也算有骨氣了,跑是跑不掉,乾脆絕食以對,皎月拿給他們的食物決口不沾,等到馬車停歇的時候才從河裡或者附近的林子裡找東西烤來吃,不過大多數時候是餓着的。
不過有了這一茬,花驚瀾才正經想起來要怎麼處理着兩人,收服他們,好像挺難,放了出去,要是捅了簍子她還不好收場。
究竟要怎麼處理這兩人呢?
目光轉到了不停嚥着口水的兩人,她忽地一笑,道:“皎月,給我做兩個嘴籠子,就是套畜生的那種。”
皎月莫名,“要這個做什麼?”
“既然不想吃那就別吃了,還省了我的口糧,”花驚瀾笑道:“皎月啊,一定要做結實一點兒。”
“是,公子!”皎月大聲應了。
玄機和悲風兩人背脊一顫:這也太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