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份上,本姑娘今日饒你一條狗命,若是再想利用魔功爲非作歹,本姑娘便收了你!”
“滾!——”
說罷,風珊珊再也沒有看東籬安陽一眼,甚至連海未央的傷勢也沒顧,拂袖離開了乾清殿。
不知渾渾噩噩的走了多久,直到木訥渙散的眼神,漸漸恢復了一些靈氣,風珊珊捂住胸口,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沒栽倒。。
剛纔遊走在自己體內的那股突如其來的氣息,簡直太霸道,太張狂,若是自己拼命的用神力去壓制它,說不定早就迸發出來,把整個乾清殿攪的天翻地覆。。
那股力道從何而來,爲什麼自己差點受它控制?鳳凰琴明明是魔族之物,爲什麼會認她爲主?
揉了揉眉間,竟找不到端倪。。
“風妹妹,怎麼一個人出來了?”身上,傳來陣陣梔子花,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正是慕容清音。
風珊珊擡眼看他,此時此刻竟覺得有些熟悉,熟悉的令她的心口,微微一痛。
動了動脣瓣,好像有太多疑惑想要問他,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是想問本座,剛纔是誰在你耳邊提醒你用指尖血?也奇怪爲什麼本座的鳳凰琴,會認你爲主?是嗎?”
似乎能看出風珊珊的心思,慕容清音率先道出她心中疑惑。
他的體內,有她的血;她的封印中,有他的糾纏;六千年了,他們早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怎會不懂她的心事?
風珊珊眼眸閃,驚訝道:“是你!用秘術提醒我的,就是你!”
“哈哈——不愧是本座的風妹妹,聰明伶俐,一點就透!”慕容清音邪魅的笑,微微上揚的櫻花脣瓣,竟浮現出一抹像是甜蜜的弧度。
風珊珊眼神胡亂的飄了一下,像是心虛,又像是羞怒,那句‘本座的風妹妹’叫的她渾身不自在。
只能視若無睹的當做沒聽見,將話題引入正軌。
“鳳凰琴明明是你之物,又怎會認我爲主,你又怎麼知道,我的血能驅動它?”
上古之物,無論是神魔妖仙,所持法器都有它自己的節操,一但名物有主,絕不會輕易易主。
即便東籬安陽使出三層《天魔錄》也只不過能操控鳳凰琴皮毛而已。
慕容清音理所當然的回到:“因爲我們的血,是融合在一起的,只要是本座之物,都是你的,就連本座,也是你的。。”
命,也是你的。。
慕容清音一邊說,一邊彎着腰,步步逼近風珊珊,直到將她逼到牆壁之上,這才停住了腳步。
微微擡起手臂,撐住宮牆,將嬌小的他,禁錮在自己的臂彎之中。
抿薄的脣瓣,像是飛舞的紫蝶,蟬如薄翼的肌膚,泛着月光的細澤,爲他的紫色,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美得不似真人,如夢如幻。
風珊珊垂下了頭,不知爲何,他的眼眸像是帶着一股魔力,每次與他對望的時候,總會被不自覺的深陷其中,被他牽引,漸漸進入夢魘。
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恢復理智,風珊珊平穩了一下氣息,讓自己看上去鎮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