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一臉陰寒的樣子，風珊珊撇撇嘴：“當我沒問。”
這是他的隱藏在心裡深處，不可觸及的秘密，她踩到了他的雷區，他卻不信她……
風珊珊心裡劃過一抹莫名的刺痛，鼻頭一酸，竟有些委屈了。
“珊珊，本王不是這個意思。”皇甫墨鉉看到風珊珊眼眶霧濛濛的，瞬間有些手足無措了，連忙板過她嬌小的肩膀，讓她看着自己：“本王，本王只是突然聽你提起她，有些慌亂而已。”
皇甫墨鉉試圖解釋，深吸了一口氣，掩蓋了眼中的肅殺之意，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慕念清是老皇帝的生前的皇后，二十年前老皇帝南巡的時候從江南帶進皇宮的。”
皇甫墨鉉走到山洞口，暴雨終於停歇了，卻颳起了大風，塵土吹散他的長髮，他束手而立，欣長的身影瀰漫出一股蕭索和孤寂。
“慕念清剛進宮的時候，頗得老皇帝的喜愛，可是卻因爲她是孤女，在宮中無依無靠，便經常受到秦貴妃的欺負打壓。”
“本王的母妃愉貴妃和四弟的母妃李貴妃得知此事之後，可憐她孤苦無依，受人排擠，便經常去看望她，陪伴她。”
“這一來二去之間，她們變成了很要好的朋友，漸漸的便寵冠六宮，登上了後位。”
風珊珊聽到這裡，心裡大概也明白了，原來是上演了一場‘白蓮花，綠茶婊’的宮廷戲碼。
“慕念清費盡心思接近你母妃獲得了皇上的寵愛，坐上了皇后的寶座，按說已經是萬人之上了，又何必毒害她們，難道是想獨佔皇帝？”
皇甫墨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濁氣，像是被壓抑的苦悶，無從發泄。
“慕念清登上後位沒多久，母妃和李貴妃便懷了身孕，那時候慕念清經常會親自準備補品湯藥的給送去，表現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實則卻在湯汁中下了毒藥。”
風珊珊滿眼疑惑；“那太醫院的人就查不出來嗎？”
皇嗣是何等重要，即便老皇帝再昏庸無能，也不可能任由一個進宮沒多久的女人隻手遮天！？
皇甫墨鉉搖了搖頭；“那時慕念清正得寵，又和母妃她們親如姐妹，最重要的是，她所用的乃是異域的慢性劇毒，無色無味，即便連銀針都測不出來，這樣的手段，當然能瞞天過海了。”
“直到母妃臨盆之時，才突然導致血崩不止，一命歸天~而本王和老四，卻在母體中的時候，就已經身中劇毒了……”
說到這裡的時候，皇甫墨鉉像是陷入了一場痛苦的回憶中，重重的鼻音重，語氣都帶着一抹哽咽。
風珊珊悄然無聲的走過去，擡起手，主動握住了他顫抖不已的雙拳，感覺到身邊小女人的溫和氣息傳來，皇甫墨鉉這才漸漸的平靜下來。
“最後，怎麼查出是慕念清所爲的？”
“澈兒的母妃，來自異域，通曉毒性，在慕念清給母妃送來的藥渣裡，查出了毒藥，正因爲這樣，沒過多久，也被滅了口，所以他纔會被過繼到秦貴妃的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