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一揚手,東風便捧着一個包裹,走到了皇甫墨鉉的身前。
“什麼寶貝,快拿給母妃我看看,哈哈,沒想本姑娘的兒子,竟然那麼孝順,我還沒入門了,就懂得討好小媽歡心了——”
風珊珊一聽有什麼寶貝,兩眼瞬間金光閃閃,笑得花枝招展的。
早就把剛纔的罪過攝政王的膽戰心驚,拋擲到了九霄雲外。
可身邊跪拜在地上的大臣們,卻嚇得顫顫發抖。
母妃,兒子——
即便是在宮中服侍了皇上十餘年已久的秦貴妃,也對攝政王恭敬有加,平日裡說話,就連‘本宮’兩個字都不敢自稱。
而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娘娘,竟然敢在大庭廣衆,自稱‘母妃’!
整個皇城內外,有誰不知道,‘母妃’兩個字,是王爺心中不可拂逆的禁忌!
大臣們縮了縮腦袋,生怕皇甫墨鉉的怒氣,會波及到他們。
心裡不斷的YY這小娘娘被砍胳膊剁腿的銷魂死法。
可偏偏,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攝政王不但表現出絲毫的慍怒,而是萬分妖嬈的低了低身子,饒有深意的勾脣一笑。
“那是自然,娘娘以前對本王的‘照顧’本王沒齒難忘,所以,本王一定會讓娘娘以後在宮中的日子,驚喜不斷!”
明明是笑的,卻感覺他眼底流露出來的,全是陰鷙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
彷彿再說:該死的女人,本王會折磨的你欲生欲死!
風珊珊連毛都沒來得及豎呢,皇甫墨鉉一挑劍,直接把東風手裡捧着的那個包裹打在了地上。
她連忙伸出爪子,想要去接那包裹,生怕裡面的奇珍異寶被摔碎了。
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那包裹在地上滾了兩下便散開了,隨即,一個鮮血淋淋的人頭,從包裹裡滾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直接停在了風珊珊的轎攆之下。
那人頭好像是活生生被切割下來的,裡面的血管還隱隱跳動着,死不瞑目的凸出兩隻眼球,直勾勾的盯着風珊珊。
混着地上的泥土,散發出一陣噁心的腥臭味。
風珊珊見慣了牛鬼蛇神,小鬼阿飄,有時候連黑白無常都能稱兄道弟的,可面對這冷不丁冒出來的頭顱,她倒不是有多害怕,只是覺得有些噁心罷了。
“皇甫墨鉉,你什麼意思?”
慍怒的擡起頭,風珊珊質問道。
這個男人丟出一個頭顱作爲給她的新婚賀禮,言行舉止中,充滿着血腥與挑釁。
難不成在警告她,這就是昨晚剝光他衣服的下場?
皇甫墨鉉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什麼什麼意思,難道貴妃娘娘不喜歡本王爲你精心準備的賀禮?你瞧瞧,這腦袋還新鮮熱乎的很,冒着熱氣呢!”
“這宇文斯是我天耀國的心腹之患,風老將軍幾次出戰,都險些吃了他的悶虧,本王現在爲了風老將軍除去這禍害,一雪前恥,怎麼貴妃娘娘不僅不領情,反而一副要咬死本王的樣子?”
風珊珊撇撇嘴,想想也是,作爲將門之後,她確實不應該對一個人頭,就表現出那麼激烈的反應的,又何況,這人頭是她爹的心腹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