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雙手一攤,特別可惜的嘆了一口氣;“那就是說她還沒死啊~那你幹嘛連滾帶爬的跑來,恨不得死了爹孃一般的跑來哭喪啊~!”
說到這裡,風珊珊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古靈精怪的轉動了兩下,捂着自己腰間的小荷包,特別嚴肅的擰着眉毛。
“我先說好,作爲王府一把手他娘,我可以鄭重其事的告訴你,秦彩要是活着,她的什麼醫藥費啊,精神損失費啊,間接傷害費啊,我可一毛錢都不付的!”
“若是她如此幸運的死了,那什麼喪葬費啊,棺材費啊,我也不出的,不過看在我們家王爺和破菜他爹同朝爲官的份上,我們就友情贊助一個破草蓆子,當陪葬吧!”
鈴鐺被風珊珊一氣呵成的話說的當場愣在了原地,簡直是瞠目結舌,無言以對。
這事若是換了別人,即便和她家小姐在如何勢如水火,也要佯裝着問候一聲吧。
可這風珊珊卻還手舞足蹈的問她小姐死沒死?還那麼理直氣壯的惦記着自己口袋中的銀子?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一個不按拍理出牌的女人,簡直令人措手不及,招架不出嘛!
“王爺,您還是快去看看小姐吧,否則的話,我怕小姐真的想不開,再說出什麼糊塗事情啊!”
鈴鐺收回了心思,把目光轉向了皇甫墨鉉的身上,眼中掛着眼淚,一片哀求的樣子。
若是她請不回王爺,那小姐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啊!
“走吧,咱們牽着鈴鐺出去溜達溜達~”風珊珊一爪子抹在鈴鐺的身上,擦乾淨了手中的葡萄汁。
“珊珊,你去哪裡?”皇甫墨鉉也跟着站了起來。
風珊珊轉過頭,閃動了一下無辜的大眼睛,看上去特別懵懂:“看戲啊,竟然有人願意免費做小丑,上演一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本姑娘當然要去捧個場,順便搖旗吶喊,鞭炮起舞的給她加油助威了!”
皇甫墨鉉抽動了一下脣角,從鈴鐺一出現,他便知道這是秦彩爲了‘退婚’的事情,而上演的一場苦肉戲而已。
他本是不想去的,更懶得搭理秦家人胡亂的折騰。
卻沒想到,這小妮子一聽秦彩要自殺,倒是歡快興奮的很啊~呵,也難爲她生了這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搗蛋性子了~
皇甫墨鉉不忍拂了風珊珊的興致,嗯了一聲,便陪着她一起去了丞相府。
風珊珊舒服的坐在馬車裡,一路遊山玩水,樂不思蜀,在逛了一條街,買了一麻袋稀奇古怪的東西,順便啃了兩串冰糖葫蘆之後。
終於姍姍來遲的抵達了丞相府。
還未進庭院,便有丞相府的家丁大喊了一聲:“攝政王駕到!”
而院內的某一間閨房內,立刻就傳來了一陣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你們別攔着我,讓我去死,讓我去死吧~反正王爺已經不要我了,這京城內外,滿朝文武的,哪一個不在等着看我的笑話,與其這般忍辱偷生的活着,還不如一死了之來的痛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