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越說越激憤,也許是因爲自己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潮流星人,決不能接受古代男子三妻四妾的規矩。
那是對女性的不公,是對愛情的褻瀆!
尤其是名分,一個女人,終其一生,不就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嗎?
否則話,哪裡還會有小三使盡手段,懷孕逼婚的,要謀略上位?
看着風珊珊起潮起伏,義憤填膺的樣子,皇甫墨鉉不免爲之一震。
他已年過二十,眼看着皇家子弟到了他這個年齡,都已是妻妾成羣,兒女成雙。
可偏偏,他卻依舊孑然一身,心無定所。
雖然王府侍妾成羣,卻也都是皇帝生前以各種理由各種目的硬塞進來的,他從未給過她們任何名分,更未碰觸過她們分毫。
他何嘗不想在茫茫人海中,尋一心愛之人。
一生一世一雙人,一房一墓兩相隨!
其實,以他的權勢財富,壓根不需要再受制於任何人。
可惜天意弄人,爲有秦彩,是他的逼不得已;爲有南風,是他的不得不救!
想到這裡,皇甫墨鉉覺得胸口一陣苦澀蔓延開來。
“珊珊,你在吃本王的醋,是嗎?”皇甫墨鉉極力的把喉嚨中的苦澀吞嚥下去,眼中閃過一抹熒光,讓自己看起來依舊那麼的神采奕奕,無懈可擊:“否則的話,你那麼會討厭秦彩進府?”
風珊珊聽了這話,面色扭曲的轉過頭,一雙星星眼,驟然間像是見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似得,瞪的眼珠子恨不得凸出來。
“臥槽!你說的是人話嗎?”風珊珊脫口而出一句髒口,顫抖着擡起一隻爪子,指着自己的鼻子,滿眼的不可置信:“我吃你的醋?所以才討厭秦彩進門?你這是什麼人神共憤的邏輯思維?”
“像那隻秦家破菜,處處欺負我這個純潔又天真的小蘿莉,時時陷害我這隻無辜又呆萌的小透明,我不應該恨她嗎?像她這種天怒人怨,天理不容的存在,簡直是人人得而誅之,狗狗見了咬之,也就是你把她當個寶,供在王府裡了!”
風珊珊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哎哎嘆息:“至於你,爲娘我早已對你失望透頂,對你的未來,感到一片悲哀;”
風珊珊縮回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點都不羞愧的自誇道:“你說說,這世間的好女子,尤其是像我這樣才貌雙全,花見花開的好女子,又有誰會喜歡像你這樣一個被百十個只豬踩壓在身下,硬生生的拱髒了的白菜梆子?”
“所以,本姑娘很有魄力,很有節操的告訴你,吃你的醋?——除非這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全世界的女人都寡婦了,纔會有怎麼一丁點毀滅性的可能!”
這番慷慨激昂的言辭,把皇甫墨鉉噴的是一陣啞口無言。
既貶低了秦彩,又吹捧了自己,還表明了她士可殺不可辱的偉大節操?
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說什麼?被一羣豬拱髒了的白菜?這是譏諷自己是不潔之身嗎?
他真好奇,風大將軍如此忠義兩全的元勳,是怎麼教育出這一個言辭駭人聽聞,舉止古靈精怪的女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