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另外的四人大吃一驚,齊齊朝着馬車裡看去。
馬車的車簾已經被掀開,裡面依靠着一個素衣女子,身材纖細,看着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那老大還在呼呼的喘着氣,但隨即一想,她也就是臉難看了一點而已,反正女人嘛,不管上面如何,下面都是一個樣的。
想到這裡,他邪邪一笑,“你,去把她給我拖出來,就算是怪物,老子也要上了她,而且要狠狠地折磨她,就當是給我壓壓驚了。”
原本是想在車裡完事的,可是他實在沒有興趣獨自面對這張醜臉,所以乾脆到外面來個野戰,也好讓兄弟們飽飽眼福。
“是,老大!”被指名的人雖然有點忐忑,但還是進入馬車將舒可寧給帶了出來。
昏迷着的舒可寧被仰面扔在了地上,一張臉頓時完全地暴露在衆人的視線之中。
只見她半張臉美如天仙,可另外半張臉上卻長滿了膿包,極其的噁心。
“嘶,怪不得老大嚇成這樣,原來真的不是一般的醜呢。”
“是呢,這鬼樣子,比小時候我家隔壁整天被丈夫虐待的醜婦都要醜。”
“嘿嘿,等會老大幹完了,還是你們先上吧,我墊後。”
“你小子!”
衆人議論紛紛,那老大雖然覺得噁心,但還是陰陰一笑道:“老子這輩子幹了無數的女人,倒還真沒幹過這麼醜的,這會兒來點重口味。大夥兒就好好地看着,看老大我是怎麼把一個醜婦變成蕩婦的。”
說着,他將外套一脫,直接扔在了舒可寧的臉上,將她那可怖的臉蓋了個嚴實。
之後他也不顧在場的兄弟,三下五除二就將褲子脫了個精光,直接撲到舒可寧的身上,開始撕扯她的紗裙。
“呀呵,老大加油!”
“幹*死她,幹*死她!”
兄弟們都爲他歡呼起鬨,原本性致乏乏的老大頓時也來了精神,某個部位漸漸挺立起來。
可是就在他的手剛要碰到舒可寧胸前的衣衫,忽然身下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整個人都呆住了。
直到一道血柱從他的身下噴射而出,他這才慘叫出聲,整個人“嗵”的一下仰倒在地上。
“老大?!”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邊上正在看熱鬧的四人甚至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可是當他們看到躺在地上的他手捂着下身的部位,而鮮血正從那裡噴射而出的時候,總算是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老大的那個……被割了?
“老大!”最先回過神的一人想衝上前去,可是才上前一步,卻聽得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許動,若是再上前一步,這一次割的就是這裡。”
原本躺在地上的舒可寧不知道何時已經起身,此刻正蹲在那老大的身邊,手中的匕首緊緊地抵着他的脖子。
而且那把匕首很是眼熟。
另外三人的目光齊齊看向剛剛將舒可寧拖出來的那個人身上,他這才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朝着腰間摸了摸,原本放在那裡的匕首真的不見了。
是她偷了他的匕首?!
衆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舒可寧,他們做夢都想不
到這個醜女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和膽識,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偷了他們兄弟的匕首,更甚至把他們的老大給閹了。
想着一開始他們還在爭先恐後地想要上她,身下的某個部位都不由的顫了顫。
好險,真的好險……
可是,眼看着老大身下的血越流越多,臉色越來越蒼白,痛得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那個被偷了匕首的黑衣人只能硬着頭皮道:“姑娘,有話好好說,你先把刀放下吧。”
舒可寧面色潮紅,嘴角帶着血跡,那是她爲了抵抗藥性,讓自己保持清醒而咬破了舌尖。
原來剛剛在馬車裡感覺到暈眩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乾脆裝暈了。
之後從玲兒的自言自語中她知道自己中了什麼藥,她裝暈是爲了保存體力,只有這樣纔有可能讓自己保持清醒。
她沒有在半路上動手,那是因爲她沒有把握一個人能否對付玲兒和外面的車伕。
而且她很想知道他們到底要把自己帶到哪裡去,又要幹什麼。
直到到了這個白竹林,聽到了玲兒和這些人的對話,她才知道了他們的真正意圖。
竟然有人想用這麼卑鄙無恥的手段害她,而那個人,她基本可以猜到是誰了。
舒可寧承認,因爲她認識玲兒,知道她是風府的侍女,所以在她那麼說的時候,自己的確是失去了戒心,對於一進馬車就聞得到的香味也並沒放在心上,直到馬車駛出了好一會,她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車中的薰香咋一聞感覺很好,可是聞久了會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覺來。
這馬車,這玲兒,都有問題!
可是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已經晚了,她知道自己中毒了。
而且最最要命的是,她鐲子里正好沒了可以解毒的藥。
“呵,放下刀?放下的話你們還能乖乖地聽話嗎?”舒可寧冷冷地斜睨着眼前的四人,剛剛在馬車裡裝暈這麼久,她早就想好了對策。
她先是用藥物將自己的臉弄醜,希望那些人看到她沒了興趣,或許能逃過一劫。
若是這一招沒用,那就只能實行第二步。
他們人多勢衆,而自己又中了毒,若是硬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她只能背水一搏,擒賊先擒王,然後利用這老大來脫險。
現在第一步失敗,她只能實行第二步。
明明是那麼醜的一張臉,可是她那雙凌厲的眸子,還有眸中蘊含着的寒意,卻讓這四個男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他們不敢上前一步,除了他們的老大被她控制在手之外,他們也無法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強大到何種程度。
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舒可寧知道這毒性馬上就要發作了。
她看了看停在不遠處的馬車,然後拖着地上的老大站了起來,“起來!”
失血過多加劇痛,那老大幾乎失去了意識,可是抵在脖間的涼意又讓他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只能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那兩條毛茸茸的黑腿已經被鮮血給浸透。
“你們幾個,給我往林中退去,若是在兩裡之內停了下來,我就在他的脖子上劃一道釦子。”
舒可寧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她必須給自己爭取足夠的逃離時間。
聽到舒可寧的話之後,四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拿不定注意。
見着他們的猶豫,舒可寧冷冷勾脣,手中的匕首微微一收,那老大就“啊”的一下尖叫起來。
血順着老大的脖子流下,嚇得四人連忙道:“好,我們退,我們退,姑娘你冷靜點。”
說完,他們毫不猶豫地轉身朝着林子深處跑去。
他們剛剛離開,舒可寧就拖着老大朝着馬車走去,眼看着前面已經沒了他們的身影,她將老大推進了馬車裡,然後駕着馬車飛快地朝着外面駛去。
她開過汽車,卻從未駕駛過馬車。
不過好在她會騎馬,基本知識還是能掌握一二的。
馬車很快就出了竹林,可是眼前卻出現了一條三叉路口。
來的時候她一直在馬車裡裝暈,並不知道他們是從哪條路來的,現在只能憑着直覺選擇一條了。
只是舒可寧不知道的是,一向直覺敏銳的她,這一次卻選擇了一條死路。
而且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慌不折路的時候,一雙眼睛一直牢牢地盯着她,眼看着她選擇了那條死路,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這人正是之前離開的玲兒。
她原本等在這裡是想確認一下那五人事情辦的怎麼樣,卻不想看到舒可寧駕着馬車飛奔而來。
雖然驚訝於她是如何從那五人手中逃離的,那玲兒卻一點都不焦急,只等着舒可寧的馬車拐進那條山道之後,纔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
舒可寧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暈,身體也越來越熱,可是她強咬着牙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持下去。
她想要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到,怎麼能這麼莫名其妙地被人害死在這裡了呢?
可是不管她怎麼努力,那暈眩感還是一陣強過一陣,她只能靠着撲面而來的涼風暫時緩解一下。
就在清醒的片刻間,她感覺到了不對勁,前面竟然沒路了!
舒可寧心中一驚,連忙勒住了繮繩,一陣慣性之後,馬車終於在距離懸崖不到兩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天,前面竟然是懸崖!
舒可寧倒抽了一口冷氣,意識也頓時回覆了不少,就差那麼一點點,若是再走前兩步,她就要連人帶車一起掉下去了。
爲了安全起見,她還是跳下了馬車,可是在落地的時候,卻一個不支單膝跪倒在地。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小鳳……”她在心中呼喚着小鳳,即使她不能幫自己打那些壞人,至少還能報個信。
可是讓她懊惱的是,此時的小鳳卻毫無迴應,也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出去了。
雖然鐲子裡面還有一條龍蟒小白,可是它出了那個山洞之後,就一直在冬眠,壓根就沒醒過,不然出來嚇唬嚇唬他們都好。
舒可寧有點欲哭無淚。
“呵,想不到你這個廢材竟然還有這個本事。”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她的頭頂響起。
舒可寧擡頭一看,卻見玲兒站在離她三步遠的地方,正邪笑地看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