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痛呼傳來,不二的碧玉釵卻是扎進了觀月的手心,連不二都一怔,觀月居然會硬生生的用自己的手臂去擋。觀月疼的皺了一下眉,侃侃的從不二身上起來,看着不二的眼神似乎有些哀傷,爲什麼,你即使是死也不願意讓我碰你。右手心裡滴滴的血跡灑落下來,觀月忍着疼,狠狠的拔出了那扎進手心裡的碧玉釵。
不二從恍惚中看着那滴落的血,突然不知道說什麼好,可是剛恢復了一些神智,立刻就是更加猛烈的情慾波動,不二渾身又是一陣戰慄。
“哎,我也不強迫你。”混亂的意識中,他聽到觀月輕輕嘆口氣,然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直到隱約中傳來的關門聲。
“啊。”不二再也不壓抑自己痛苦的叫出聲,那種強烈的慾望壓抑着他得不到釋放,身體滾燙的像個火爐,不二難過的扭動着身軀,蒼白的十指狠狠掐進手心的肉裡,仍由絲絲血跡染紅牀單,
手冢,好熱,嗯,真的,好熱。
絕美的容顏上,滾落的汗水,打在了長長的睫毛上,一顫,點點滴落,不二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什麼,整個身體彷彿被浸入了火裡,在一點點的燃燒殆盡,可是每燃燒一處,心底埋藏的慾望就越來越濃烈。
這樣的煎熬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到頭?不二緊握的手指漸漸鬆開,眼神又一次渙散了下來,漸漸的神智抽離體內,沉沉的彷彿墜入未知的黑暗,睡了過去。
那雙眼睛深褐色的瞳孔冰冷如刀,穿過他的身體,直視着他的靈魂,可是一眼觸及,不二卻發現那樣一雙眼睛下埋藏的居然是深深的悲哀,看着他,是那樣的無奈。
冰冷的封凍了自己的感情,以爲終生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可是再次見到那個和夢中的他一模一樣的人,手冢知道自己還是敗了,敗給了自己的心,夜裡,他策馬而行,不眠不休了幾天,終於在天明前到達了立海皇城,可是立海皇城突然嚴加了戒備,城門守衛森嚴,過往的人都要一一盤查,或許他們的目標即使自己也說不定,手冢躲在暗處,手裡的劍緊緊握住,他不能這樣耗下去,他的周助還在那裡等他。
心一橫,手冢拉了拉頭上的沿帽,就要往城門的方向走了過去。誰知胳膊卻突然被人拉住,手冢詫異回頭,左手做好了出擊的準備。
可是眼前的卻是一個有着琥珀色瞳孔的俊秀少年,大大的眼睛盯着手冢,壓低聲音“你就是青帝?我父親讓我來找你的。”
察覺到對方沒有惡意,手冢才放鬆了戒備,詫異的問“你父親是?”
“越前南次郎。”少年回答的簡單,手冢卻是一驚,越前南次郎前武林盟的神話,是他父親當時最好的貼身侍衛也是最好的朋友,卻在十六年前手冢的父親登基的時候悄然退出了江湖,其中原由到讓不少人浮想聯翩。
“抱歉,我現在有要緊事,沒時間見你父親。”手冢乾脆的拒絕,此時此刻要找到不二把他帶回來纔是最重要的。
越前龍馬仰起頭,看了手冢一眼,男人五官俊美不凡,眉宇間英氣逼人,渾身上下散發着一股冷冽高貴不可言喻的氣質,果然是人中龍鳳啊。
“我知道你趕着去救不二公子。”越前看到手冢焦急的表情揚起脣一笑,“所以纔在這裡等你。”
“哦?”手冢眼眸閃爍了一下,冰冷的眸子直直的射向叫越前的少年,那樣的眼眸寒冷卻也犀利彷彿能洞穿人心。
越前見手冢緊緊盯着自己,也爲那樣犀利寒酷的眼眸膽寒了一下,但是少年天性不服輸的眼神,使他也仰起頭琥珀色的大眼回瞪着手冢,沒有半絲怯懦。
許久,手冢收回了寒冷的眼眸,目光漸漸的平和了下來,“我相信你,可是我要先找到不二。”
“不二公子前幾日我倒是見過。”
誰知話一出,手冢激動的一把揪住越前的衣領,聲音都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抖動“他,他在哪?”
越前被扯得難受,只覺得氣都快上不來,眼睛瞪着手冢卡在自己衣領上的手,半天手冢才鬆開,頗有些歉意的開口,“抱歉。”
越前清了清嗓子“我之所以來找你是我父親的意思,他說他欠了你們一樣東西,讓我務必找到你,然後你看了就會明白,到時我們會幫你一起救出不二公子的。”
越前說的誠懇,手冢卻沒有半絲動搖,搖頭“現在對我來說找到不二纔是最重要的。”
“那麼不二清明呢。”越前似乎早料到手冢不會答應,拋出了這麼一個名字。
果然手冢偉岸的身形一顫,詫異的看着越前,動了動嘴脣,那個塵封在記憶裡的名字。
落英花下,衣袂飄仙,素髮被風攪動着,回首眼含笑意望着風中執劍的少年,絕美如九天之外的仙子。
碎,你做我師傅吧。
師傅,你等我好不好,等我長大了一定娶你。
。。。。。。。。。
迴盪在記憶裡的聲音遠遠迴盪經久不衰,原來心裡始終不曾放下。
手冢伸手猛然抓住了越前的手腕,彷彿生怕他跑了般,眼神堅定“好,你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