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你們全都給我去死,沒用的奴才。”錦衣華服的女子雍容華貴的容顏上有一絲猙獰。
“賤人”,想起那張極爲魅惑的臉她就恨不得撲上去撕碎,明明是個男人卻生的如此邪魅,勾了殿下的魂。
下人們顫顫津津的跪了一地,淑貴妃在這些年還是頗爲得寵的,氣焰也當然比別人高。
“啪。”杏的臉上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不許你用這樣的眼神看我。”
“你那個賤人主子是怎麼教你的,連一點做奴才的樣都沒有。”
“是。”倔強過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臣服。
“很好。”淑貴妃的臉上有了一層神秘的微笑,“記的我說的話,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
“是。”
“那你今天就回你主子身邊去,記的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你沒用說不的權利,除非。”
“是,奴才不敢。”杏匍匐在地上把頭埋的很低,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卻顯得悲寂淒涼。
大殿之上,他的諫言又一次被押回,明明他纔是皇帝,佐伯無奈的坐回龍椅上,這明明是所有人嚮往的寶座,爲何此刻的他卻如坐鍼氈。
“皇上請三思,青國實力強大豈非一朝一夕能攻破的,殿下若一意孤行,請容老臣辭官歸鄉。”
“皇上萬不可爲一己之私而至江山社稷與不顧,否則臣唯有一死以告慰先帝亡靈。”
“請殿下三思,請殿下三思.....”一浪高過一浪的聲音迴盪在大殿。
佐伯覺的腦子裡一片混亂,爲什麼,他自問登基以來一直勤政爲民扮演着明君的角色,而如今他也不過是想爲自己自私一下,就換來了衆臣的以死相諫。
“罷了。”許久他緩緩開口,聲音裡是無法掩飾的疲憊,“就當朕沒說過吧,你們都退下讓朕一個人靜一靜。”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才輕輕嘆口氣“周助不知你現在過的怎樣?”
思及那個人,佐伯不由的露出一抹自嘲,現在的我真的很懦弱,連把你搶回的勇氣都沒有。
“噹啷”櫻乃託在手裡的瓷盆掉在了地上,“杏,是杏,主子杏回來了。”久別後的喜悅,原以爲是九死一生,如今卻又能遇見,真好。
“杏,你沒事就好。”不二笑容可掬,拉着杏坐下,卻見她垂目不肯多言,“杏一定受了很多苦吧。”不二哀哀嘆口氣,“都是我無能啊。”
“不,不是的。”杏連連搖頭,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
轉眼數日,雲煙倒轉,宮裡的八卦消息也傳開來,祥娉娘娘有身孕的消息也不禁而走,杏和櫻乃正孜孜不倦的講着她們聽到的八卦消息,不二卻還是笑,“呵呵,杏和櫻乃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主子,還笑我們,我們還不是爲了主子好。”杏降裝生氣。
“是啊,我當然知道你們是爲了我好。”不二笑着笑着眉目間卻變得凝重起來,“可是我爲什麼要爭這些?”
窗外,手冢生生的立在了那,爲什麼要爭?不二你就那麼不屑與朕嗎?甩袖,轉身靜靜的離開,彷彿他就不曾來過。
我是不二週助,不是別人,即使亡了國失了一切,我也還是我,做不了別人的替身。
見不二突然沉靜下來,杏也不再說其他,“主子,奴婢是開玩笑的。”
“杏啊,可我還是生氣了,你說怎麼辦呢?”笑意回到了臉上,杏卻總感到不妙。
“呵呵,看把你嚇的,開玩笑啦。”杏鬆了一口氣,要知道不二整人的本事絕對一流的。
“吶,杏作爲補償我請你陪我一起吃晚餐吧。”
“啊。”
櫻乃頗爲同情的看了杏一眼,“櫻乃也要加入嗎?”
“不,不。”櫻乃慌亂的頻頻擺手。
好笑的看着屋裡被她捉弄的幾個人窘困的表情,不二頓覺心情好了很多。然而突然而來的人卻打斷了他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