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衣噗嗤一聲笑了:“別一副如臨大敵的架勢啊,既然來了就好好享受一番嘛。”
方龍秀看了看面前矮桌上的酒杯,問道:“這就是花酒?”
幾位美人一愣後捂着嘴角都笑了起來。
無衣喝着美人喂的酒,摟着美人的腰點了點頭笑道:“我們是在喝花酒。”
既然是,本宮沒有說錯,那她們在笑什麼?方龍秀問道:“好喝嗎?”
無衣:“你看我這模樣高不高興?”
一旁美人喝了酒用嘴給無衣渡酒,酒水沿着嘴角滑落,美人用手指抹了遞到無衣嘴邊,無衣笑呵呵地含住了美人的手指。
“討厭。”美人趕緊抽回手指。
無衣挑眉笑道:“有你討厭?每次來都灌我喝酒。”
不回答也知道了,簡直是樂不思蜀。方龍秀皺了皺眉,伸手去拿矮桌上的酒杯。
“哎,小公子,讓姐姐來。”
方龍秀:“伴狩。”
風伴狩立即站到方龍秀身邊,伸手攔住了想要靠近方龍秀的美人。
美人被風伴狩的警告眼神所威懾,知趣地退了回去。
方龍秀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嚐了一口,就只是一口便皺起了眉頭。
風伴狩:“公子!”這青樓的酒不能隨便喝!
“囉嗦。”方龍秀淡淡一句堵住了風伴狩的話,不確定地再喝了一口。
太辣了,一點都不甜!難喝!
這是什麼花酒,誰說好喝的!
“哈哈哈,這喝花酒可不是這個喝法。”無衣摟着美人,握着美人的手,就着美人的手將酒杯裡的酒一點點飲盡。
方龍秀瞧着,總覺得那身邊的美人一點也不好看,看着有些讓人生厭!
無衣:“所謂喝花酒就是要有美人陪着喝纔好喝。”
“不好喝。”方龍秀放下酒杯。不是很明白,不過總之不大喜歡。
無衣笑了笑沒有說話,自顧自和美人玩樂。
有美人在彈古箏,有美人輕歌曼舞,有美人在懷,和父皇在後宮玩樂的情景也差不多。
方龍秀對此事之行有些失望,意興闌珊地打量着無衣。
從她跟着無衣進了青樓,無衣的行爲就表示他對這裡很熟悉,輕車熟路的舉止完全說明他經常來這裡,是這裡的常客。
無衣先生竟然經常來青樓!
對於這個顯而易見的結論,方龍秀表示有些氣悶。
簡直太過分了,這樣子哪裡像什麼隱士高人,簡直比葉知秋還要讓人討厭了!
“哎呀!”美人一聲驚呼。
無衣抖了抖衣服唉聲嘆氣裡帶着笑聲:“灌酒就算了啊,怎麼現在還潑我一身,嘖,衣服都溼了。”
шшш¸тTk án¸C〇 “呵呵呵,溼了更好不是,正好脫了。”
美人素手移到無衣的領口上,雙手一用力拉開了無衣的衣服,露出裡面精緻的鎖骨和白皙細膩的皮膚。
方龍秀神情一怔,目光有些遊離。
無衣:“先別脫我衣服啊,還有孩子在呢。”
“這小公子都來青樓了,還忌諱這些?”美人纖纖素手繼續往下移,手指停在了無衣的腰帶上,“來了,就給他見識見識嘛。”
腰帶被緩緩解開,衣服漸漸鬆散,衣袍散開,白色裡衣清晰可見。
方龍秀猛地偏頭站起身:“伴狩,我們該回去了!”
風伴狩就等這句話了,立即道:“是,公子。無衣先生,告辭。”
方龍秀沉着臉什麼也沒說直接下了樓。
無衣:“龍修。”
方龍秀腳步一頓,回頭看去。
無衣舉着酒杯遙遙一敬:“慢走,恕我不送啊。”
方龍秀收回目光繼續下樓,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只見那抹耀眼的綠意已經被美人的緋衣掩蓋,頓時冷哼一聲大步往樓下走。
出了明月樓,見方龍秀一個人氣沖沖地往前面走,風伴狩不得不提醒道:“公子,時辰不早了,該回去了。”
方龍秀不說話,走了幾步卻問道:“伴狩,你怎麼看無衣先生?”以前覺得他雲霽風清,超凡脫俗,怎的今天看來卻和那些風流子弟沒什麼區別!真教人失望!
風伴狩看出主子的失望,老實道:“公子,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無衣先生如何,都是公子自己的看法,並不是無衣先生自詡的。”
方龍秀回頭瞪風伴狩:“你的意思是本公子錯了?”
風伴狩不說話了。
“罷了,父皇說身在高位很多時候都是盲目的,需要一面鏡子來反省,你肯說實話是件好事,你說的也有道理,是本公子一開始就當他是不同的。”方龍秀有些氣餒,沮喪着臉道,“那本公子現在還要不要他當太子太傅啊?”
風伴狩沉默。說實話可以,但是這件事關係重大,他沒有發言權,也無權干涉主子的決定。
方龍秀沒等到風伴狩的回答,頓時覺得沒趣:“剛纔還誇你,現在又當起啞巴了。”
風伴狩:“公子,現在回去嗎?”
“回什麼回,今天出來的任務都沒有完成。”方龍秀道,“走,去離府。”
風伴狩:“墨竹先生不是說離大人已經出遠門了嗎?公子不信?”
“信不信都要去一趟,離大人不在,不知道離夫人在不在。”
方龍秀垂眼想着。好不容易出來,不能什麼消息都沒得到就無功而返,離大人和離夫人關係很好,也許能打探一些消息,再不濟,也能問清離大人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想是這樣想的,但結果有些出人意外。
一來到離府,說明身份來意,便有一人捧着一封書信交到了方龍秀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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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景:方龍秀離開青樓之後
美人將無衣身上的衣服剝開,露出精瘦的胸膛。
“無衣公子,你看起來真是秀色可餐,今兒就讓姐妹們好好伺候你吧。”
無衣喝着酒,嘀咕了一句:“不要用秀色可餐來形容我,換一個詞。”
“那用什麼詞?”那美人衣服半解,貼了上來。
無衣想了想:“儀表不凡,高大威猛?”
“本侯爺覺得還是用風流成性,水性楊花來形容你比較恰當。”一人從屏風後走出。
無衣立即攏起了衣服,氣急敗壞道:“方青逍!又是你!你說我風流成性?一夜享受頭牌前十的人還有資格說我!”
這人光和他比去了,竟然忽視了另一個形容。方青逍握着孔雀摺扇掩住忍笑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