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樣感情,連自己也不清楚。
“太子殿下。”楚小魚輕喚聲打斷他的恍惚,李扉擡頭,楚小魚站在眼前,靜靜的等候他的旨意。
是了,天亮了,太子妃和衛彥該有個結果了。
李扉看楚小魚,看她的眼裡頓時有了厭惡憎恨,這把刀是他自己要過來的,可是,她完美的做到了,他對她卻沒有一絲感激。
爲什麼她選擇的方式是這樣惡毒,攻擊衛家應該有更好的理由,爲什麼她選了最決絕的一種。
“楚小魚,是不是隻要達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李扉突然開口問,清冷的聲音在殿內迴盪,顯得有些生澀。
楚小魚垂首,道:“殿下,天下沒有不流血的戰爭。”
李扉抿脣,直勾勾的盯着楚小魚,目光落在她臉上的胎記上,突然想起一個詞:面有心生。他捉住楚小魚的手,道:“告訴我,一個女人,究竟要怎麼樣才能練成你這樣的鐵石心腸。”
楚小魚的手明顯的一顫,頓了頓,她面無表情的回答:“太軟弱的女人,不是殿下能要的女人。”
類似太子妃,太過軟弱,不戰而敗。這樣的女人不會爲他帶來任何好處,不會成爲最好的刀。
李扉怔了怔,鬆開她的手,笑起來,突然擡手勾住楚小魚的脖子,他冰冷的脣封住她的脣,緩慢的親啄。
楚小魚嚇一跳,下意識的後退掙扎要避開他,李扉突然用力把她拽進懷中,原本小心翼翼的親啄變成兇猛的索取,攻城掠地般的狠戾,野獸一樣撕咬着她的脣,幾乎帶着惡毒的怨恨。
“啪!”
楚小魚奮力的掙扎開去,起身擡手一耳光甩在他臉上,她莫名的憤怒不知爲何,李扉的吻讓她感覺不到任何溫度和感情,像是一種侮辱。
李扉不怒反笑,漂亮的眼睛笑成了新月,臉頰上手指印清晰。
“你說得對,楚小魚,我們纔是最般配的一對。只有無能的我,纔會需要這樣狠毒的你。”
李扉的話像尖刀一樣扎進楚小魚胸口,她張大了眼睛看李扉,眼裡全是他的影子,她的手指顫抖着,身體因受到莫大的侮辱氣得發抖,可是,眼前的人是太子,是將成爲她夫君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