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魚道:“是,而且,第一步我已經走得很好了,是不是?衛彥,你是我最不願的一步,可是,也是我最後的一步,若不是你,我當真不知該如何力挽狂瀾。”
衛彥胸膛深處有東西貝狠狠刺痛一下,他咬牙,看楚小魚的眼中一片冷冽,道:“楚小魚,有朝一日你得到了父親的東西,你與他又有何區別。”
楚小魚神色一斂,道:“有,我絕不會讓這個國家變成這樣,若我手掌權利,我要讓這天下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不至於妻離子散,流離失所。若我手掌權利,不至於讓這糜爛的王朝永無希望,衛彥,衛家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一個新的時代已經到來。”
衛彥直直的盯着楚小魚,突然笑起來,他笑得肩膀發抖,捂住了眼睛笑彎了腰,不可抑制的笑起來。
楚小魚冷眉看他,道:“你笑什麼?”
衛彥良久收斂笑,擡頭看她,道:“楚小魚,你以爲,這天下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擔的起的嗎?”
“那便看着吧。”楚小魚說完轉身就要走。
“楚小魚,你以爲李扉當真無能得瞎了眼嗎?帝王之道在乎權利均衡,衛家落得如此田地,是因爲樹大招風權利過重,李扉懂得收拾衛家,難道他日就不會假以第二個楚小魚之手收拾了你嗎?”衛彥諷刺的道。
楚小魚腳步停下來,頓了頓,道:“不到最後誰也不知結果是什麼樣的。”
看着她的背影衛彥眼神一黯,突然開口:“楚小魚,我是活不了的了,我只求你一件事,許我帶一幅畫入葬,那幅畫我掛在房中。”
楚小魚輕聲允諾:“好。”
從牢中出來,楚小魚停下來,李逸站在牢門前看她,看到他俊美的臉楚小魚眼中一陣刺痛,下意識的她想要避開他,想到那時他救她,她上前,微微頷首。
“謝謝。”楚小魚輕聲道。
李逸笑起來,微微歪頭看她,笑吟吟道:“我以爲這句話無論如何你也不會對我說的。”
又是那漫不經心的笑,就是這樣爛漫散漫的笑,讓她莫名的心緒不寧。
楚小魚後退一步,想要拉開和他的距離,她微微垂頭,避開他的目光,道:“我想知道,你爲什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