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掌心的火焰慢慢熄滅,她靜靜的望着李逸,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的影子,披霜染銀的白,一身潔白不入塵世。
妖有什麼可怕的,其實,人比妖更要可怕。
那時候,他也說過這樣的話。
九尾狐眼眸暗下來,何止是人,神又如何,豈非一樣的,居心叵測。
衛流道:“好,我幫你找到她。”他說着,伸手欲去拿桌上的畫像。
九尾狐回神,擡手揮袖,一股狂風捲過,桌上的畫像飛出窗去,落進河水中,隨波盪漾開去。
屋內的人回神,李逸起身疾步跑到窗前,畫像入了水中,慢慢遠去。他不由皺眉,似乎想着什麼,緊縮了眉頭,欽非走過來,搭着李逸的肩膀笑起來。
“命中註定你得不到那個女人,死心吧,畫像都被風給吹走了。”欽非有些幸災樂禍的笑。
李逸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淺笑着,定定的凝視着水中的畫像,道:“是嗎,可是本王偏偏喜歡逆天而行。”
衛流漫不經心的道:“放心,畫像中人我已經記住。”
九尾狐懶懶的跳到窗臺上坐下,白皙的足尖劃過窗外的水面,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李逸靜靜的站在窗前,突然,他伸手向九尾狐坐着的地方,不知爲何,他總覺得,有東西跟着他,就在身邊。
九尾狐被他的舉動嚇一跳,下意識的仰頭後退,背後被窗抵住,她不能再後退,李逸緩緩湊過來,他的臉與她近在咫尺,九尾狐一動不敢動,唯恐被李逸知道她的存在。
李逸溫柔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他凝視着前面,微眯起眼,似乎想要看見什麼,可是他什麼也看不見,九尾狐就在眼前。
咕咚。
九尾狐費力的嚥下口水,該死的李逸靠這麼近,一動不動,只要他再上前一點,他就能碰到她的臉。
九尾狐手抓緊緊捏起,警惕的盯着眼前的人,只要李逸敢再靠近,她就毫不猶豫的抓起他摔進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