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在只有拇指般大小的葫蘆上雕刻出這麼精美的花紋,本身就是一個極具功力的事情。
而在一細看,這小葫蘆上似乎刻着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
寒月看了一眼,眉頭便立刻緊皺了起來是,隨後將小葫蘆握得更緊。
“去追!”寒月下令道。
小院中,衛鳶尾的房間還點着燈。
蘇兒已經靠在衛鳶尾的懷中睡着了!
寒月猶豫着,這麼晚了,他真的不太方便進去。
衛鳶尾看到門前猶豫不決人影,便道:“進來吧!”
寒月推門進去,看了一眼臥在牀上的衛鳶尾,立刻便低垂下眸光,半夜,進入女人的閨房,是真的十分不妥,也更是讓寒月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當寒月將手中的小葫蘆遞到衛鳶尾眼前時,衛鳶尾那雙清淡的眸光,在瞬間迸射出一股奇異的光芒。
一把將小葫蘆抓在手中,仔細的看着。
“這是哪裡來的?”衛鳶尾有些急切的問道。
小葫蘆,這個寧折顏曾經給她的小葫蘆一模一樣,但是唯一的不同則是小葫蘆上刻着的花紋不同。
在一細看,那小葫蘆上刻着的人儼然是自己。
最爲重要的是,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寧折顏的時候,那時候她也就才十六歲吧!
她依稀記得在那個底下小島上,寧折顏傲嬌着一張臉說要娶她的情景……
“一個人放在門口的,身上穿着的也是一身紅衣,之後就走了!屬下已經派人去找了!”
衛鳶尾緊緊的握住這個小葫蘆,嘴中說着不可能。
寧折顏已經死了,已經死了,死了五年了,哪怕五年前他沒有死,但是他身上的血丹也不足以讓他撐過五年。
那個人只是假裝成寧折顏的樣子而已。
這一切都是那個背叛她的人搞得鬼。
想要她心神渙亂,讓她猜不透對方的目的,就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衛鳶尾緊緊的將小葫蘆捏在手中,好似想要將這小葫蘆捏碎一般。
“慕瑾醒了嗎?”衛鳶尾忽而問道。
“少主還沒有醒!”寒月臉色凝重的答道。
“記得定時給少主喂些水!”衛鳶尾想了想說道。
“是,那你休息吧,屬下先出去了!”
衛鳶尾閉上了眼睛,這一夜幾乎讓衛鳶尾徹夜難眠。
老實說,她是不知道寧折顏死還是沒死的,在她生小蘇兒的時候,她只看到寧折顏給她輸血,但是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寧折顏的身影。
對於寧折顏死亡的消息,全都是來自於身邊的人。
哪怕是寧折顏葬禮的時候,她因爲身體虛弱還沒有出月子,沒有參加。
之後她雖然每年都前去寧折顏的墓地祭拜,可是她又怎麼知道躺在墓碑下面的人是不是寧折顏呢?
皇宮內,正伏案處理奏摺的慕止,一下便將桌上堆積的奏章給推到,惱怒道:“安王爺真是好大的膽子,邊境城鎮被牧業一族侵奪,他竟然不派軍隊鎮壓,還找出各種理由,分明就是做給朕看的!”
前天剛將安插在宮中的一部分眼線當成刺客解決掉,可是誰知道這纔沒幾天,安王爺就直接故意給他難堪了。
說什麼牧業一族都是遊牧民族,技術高超,等他們派人過去,遊牧一族人早就搶了東西走了,在去追,另外一夥牧業一族趁虛而入,這樣聲東擊西的打游擊,邊境的那些兵力根本不夠。
這純粹是胡扯,之前沒出刺客事情的時候,不是都治理的好好的嗎?
“皇上息怒,畢竟安王爺在戰場上馳騁多年,手上又握有重兵,在政事上,皇上是少年英才,可是在這軍事上,贖老奴多嘴,皇上畢竟沒有上過戰場,更不知道如何排兵佈陣!”福祿站在一邊憂心的勸說着。
慕止越想心裡越是煩躁,可是在煩躁又如何?他雖熟讀兵書,可是終究是紙上談兵,和安王爺這種老謀深算的沙場將軍相比,他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嬰兒。
“你退下去吧,朕想要靜一靜!”慕止的手緊握着桌子的邊角,似乎能夠在下一秒就能夠將書桌的邊角給板下來一般。
現在他內力不能用,神秘人也不出現,慕瑾與他的交易到現在還沒有談妥!
而這其中一環卻又扣着一環。
“是!”福祿正打算退出去的時候。
慕止突然問道:“千葉還在鬧着回江南院嗎?”
“是,一個看不住,千葉就會往外面跑!”福祿回答道。
“將她帶過來!”慕止沉聲說道,緊繃的脣角,慢慢的綻放出一抹笑意。
隨之不久福祿便讓人將千葉帶到了書房內。
“你到底要把我關在這裡多久,我不想待在這裡!”這座宮殿雖然很大,很輝煌,可是她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喜歡這裡。
她還是喜歡清茗水榭,喜歡江南院,喜歡有少主的地方。
“不是朕要把你關多久,而是少主要什麼時候才能將你從皇宮中接回去,你是少主帶進宮的,他將你留在這裡,朕自然要好好的照顧,他不來,朕將你送回去,豈不是再表明對少主有什麼意見嗎?”慕止不緊不慢的說着。
千葉聽到這臉色立刻垮了下來,儘管心裡很難受,但是卻還是一再的給慕瑾找着理由:“少主之前不是中了媚藥嗎?說不定在休養身體,當然沒有時間來接我了!”
“媚藥雖然算得上是毒藥,但是卻並不完全算得上是媚藥,只要解了,就沒事了,而且以少主的武功,這都三天了還沒休養好?再說,讓人來接你,不過是一個吩咐而已,這都三天了,朕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看到清茗水榭的人!”慕止走到千葉身旁,一臉笑意的帶着千葉走到座椅上坐下。
千葉那張巴掌般嬌小的臉皺得更加難看了,可是眼睛中卻依舊閃爍着堅定:“不會的,少主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少主不可能將我丟在這裡,說不定少主忘記我還在皇宮中了!”
“好了,好了,要是中午,清茗水榭的人還沒有來,朕就讓人將你送回去!”慕止在千葉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經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