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女神不喜歡吃糖!你要是把你的玉佛給我的話,本女神就告訴你!”蘇兒青蔥的手指着千葉脖子上佩戴的玉佛項鍊。
千葉低頭看了看脖子上戴着的玉佛項鍊,這玉佛她都帶了四年了,而且玉佛這東西是有靈氣的,戴了就不能取下來送給別人戴。
“那可不行,這玉佛項鍊可是少主送給姐姐的生辰禮物,姐姐拿其他東西給你好不好?這支花簪怎麼樣?”千葉說着便將頭上的花簪取了下來。
蘇兒看着這花簪,可是一臉的嫌棄,這花簪也不過是幾片跟花瓣葉子一樣的東西,在蘇兒眼裡就是幾塊粉紅色的布而已,一點兒都不值錢。
“那姐姐你是誰啊?”蘇兒歪着頭看着千葉。
那玉佛項鍊是少主送的,難不成是少主的小妾?
千葉聽到蘇兒這句話,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微微低垂下腦袋,幾縷髮絲便也順勢滑落了下來,正好遮住了千葉那雙大大的杏眸。
“在四年前,少主救了我,並且將我帶回到了清茗水榭,之後我就一直在清茗水榭待着,你呢?你也一定是少主救回來的吧?少主就是喜歡小孩子!”說着千葉便再次伸手朝蘇兒的臉上摸去,笑容很純淨,也很絢爛。
蘇兒又退了一步,一雙烏黑的大眸子在千葉臉上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千葉笑起來的時候,兩頰梨渦微陷,淺淺的,如柔和了春景的微風般。
正巧她孃親笑起來的時候,兩頰也有兩個淺淺的梨渦。
“對啊,本女神也是少主帶回來的!”蘇兒對着千葉眨巴了下眼睛,聲音一下軟萌了很多:“以前怎麼沒見過姐姐啊?”
“我剛趕了幾天的路,纔來到這的,對了,少主呢?”提到慕瑾,千葉臉上剛剛褪去的紅暈便又再次暈染開來。
“不知道哎,我也在找少主!”蘇兒歪着頭,想了想,隨後說道:“那我們一起去找少主吧?”
蘇兒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轉瞬便又迅速的消失在了脣邊。
隨即一大一小的身影,便手拉着手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孃親,我回來了!”小院中,衛鳶尾正將送過來的藥材,進行着分類。
蘇兒人還沒進來,聲音卻已經傳到了衛鳶尾的耳中。
“怎麼到現在纔回來?是不是少主跟你說什麼了?”衛鳶尾從藥房中走出來,一臉溫和的看着小蘇兒。
也不知慕瑾有沒有將事情跟蘇兒說,突然的和慕瑾相認,倒是讓衛鳶尾一時不知道怎麼跟蘇兒說慕瑾是她親生父親的事情。
反正慕瑾一定比她還急!
蘇兒爬到石凳上坐下,隨後便將杯子裡涼着的白開水喝了個乾淨,烏黑的眸子四處轉悠了一下:“蘇兒就是貪玩了一會兒,對了,少主說今晚會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哦!”
看來慕瑾是打算在飯桌上將事情跟蘇兒說了。
衛鳶尾沒有再說什麼,脣角泛起淡淡的漣漪。
隨之,便再次走入了藥房中。
蘇兒看着衛鳶尾纖細的背影,嘴角高高的揚起,玉珠般圓潤的眸子中滿是壞壞的笑意。
母親大人,還有那個父親大人,真是不好意思,一大早就去打擾你們幽會了。
所以蘇兒決定彌補你們一番,讓你們今晚好好幽會一場啦!
咳咳,她在送過去的糯米餈加了一點點藥,這個藥呢無色無味,吃了人體也沒有什麼反應,不過要是在一個時辰內喝酒的話,嘻嘻,那就會變成一種很污很污的藥!
書房內,慕瑾吃完蘇兒送的糯米餈之後便又繼續處理着清茗水榭的事務。
等這些事情處理完之後,慕瑾便打算和衛鳶尾、蘇兒吃一頓溫馨的家庭晚膳,也順便將他是她父親的事情告訴蘇兒。
一想到那副其樂融融,溫馨無比的晚膳,慕瑾的心情便一下好了很多,正在這個時候寒月卻是敲門走了進來。
聽完寒月的稟報。
慕瑾的好心情便一下沒了,慕止這次邀請他進宮赴宴,定然是懷疑昨晚那些刺客是他派去的。
這可是一場鴻門宴啊!
“主子,要不推了吧?”寒月說道。
慕瑾自然也想推掉,可是推掉了不就代表他心虛了嗎?甚至承認了刺客就是他派去的嗎?
他越是躲,慕止越是不會放過他!
“知道了,你去讓人備馬車吧!”慕瑾低沉的說道。
隨之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銀色面具的衛兵走了進來:“少主,千葉小姐不知爲何昏迷在楠竹林中,身上被蚊蟲叮了不少的包,不過人沒有什麼大礙!”
慕瑾看向寒月,千葉不是在清茗水榭的嗎?怎麼突然到江南院來了。
寒月也是一臉驚愕的看着慕瑾:“屬下以爲主子已經知道了呢!”
話音剛落,一襲粉色的身影便從門外跑了進來,直奔慕瑾的跟前。
“少主,你帶回來的那個小娃娃太過分了,將我騙到楠竹林,還給我下了迷藥,讓我昏睡在哪裡,一醒來身上臉上全是蚊蟲咬的包!”千葉伸出手高挽起袖子,白嫩的手臂上,全是被蚊蟲盯的紅包,大大小小的,至少有幾十處。
就是臉上、脖子上也被叮了不少的包。
慕瑾看着千葉那雙委屈的杏眸,倒是不忍心去怪罪她私自跑到江南院的事情了。
沉聲道:“寒月,去拿藥水來!”
這邊寒月一走,千葉兩隻手便纏上了慕瑾的臂膀,像個小孩子一樣:“少主,那個小娃娃爲什麼要將我騙到楠竹林去啊?”
千葉那張巴掌般嬌小的臉上,滿是不解和難受。
但是從杏眸中透露出來的依賴卻是顯而易見。
她還從沒見過這麼精緻好看的小娃娃,聲音更是酥軟酥軟的,像在嘴裡含了一個湯圓般,看着可討人喜歡了,她也甚至直接將她當自己妹妹看待了,可是誰知……
慕瑾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臂從千葉手中抽開,威儀道:“你今年已經十六了,不是小孩子了,不要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哭鼻子纏着我,那個小娃娃也是無心的,貪玩了一點兒,我會去說她的。就當是你私自來江南院的懲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