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慕瑾握緊的拳頭微微的鬆了一下,突然而來的那種失落感甚至失望感讓慕瑾襲來。
是啊,他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可能!
他差一點兒就要和蘇兒做滴血認親了,可是如果這女孩是風吟的孩子的話,作了有如何?
他和風吟可是同一血脈的孿生兄弟。
如果得知這小女孩是風吟的女兒,那他豈不是更要失望,甚至陷入一種糾結當中。
或許是因爲燭光太亮,亦或者是馬車停下來,沒有了那種搖晃的感覺,蘇兒一下睜開了眼睛。
看到馬車中的寒月和慕瑾,一臉的迷茫。
揉着眼睛從慕瑾的大腿上坐起來,一臉很困的樣子。
“大晚上的幹嘛點蠟燭啊?”軟綿軟綿的聲音從蘇兒的嘴中發出,就跟黃鸝幼鳥的叫聲一般。
慕瑾卻是極爲認真的看着蘇兒:“蘇兒你的娘叫什麼,爹又叫什麼名字?”
他要知道,蘇兒到底是不是風吟的女兒?
蘇兒雖然現在還很困,一副還想睡的樣子,但是一提到母親大人的話題上,蘇兒的戒備卻是十分的伸。
“不是說了,叫翠花嗎?”蘇兒嘟囔着嘴巴,準備趴下來繼續睡。
“你告訴我實話,我給你一百萬兩的黃金!”慕瑾知道蘇兒沒有說實話。
黃金?蘇兒那困頓的雙眼一下睜開,極爲興奮的看着慕瑾,眼睛極爲的閃耀,然後不過一會兒那眼中閃耀的東西便一下消失了。
她絕對不可能爲了那區區的一百萬兩的黃金將自己的母親大人給出賣了,他問她養的那條小狗叫什麼名字,她或許可以告訴他。
“就叫翠花啊!”
“那你父親呢?”慕瑾依舊直視着蘇兒的眼睛。
蘇兒看着慕瑾卻是皺緊了眉頭,這大半夜的怎麼突然想起來問她這個。
蘇兒的眼珠子轉悠了一下,母親大人說她的父親在四國之中可是很有名的,當然也有不少的仇人。
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他爹的仇人呢!
“你幹嘛問這個?”蘇兒歪着腦袋。
慕瑾拿起桌上的銅鏡給蘇兒,蘇兒看了一眼,然後對着鏡子笑了一下:“我知道我長得好看,笑起來更好看,然後呢?”
“你不覺得我們長得很像嗎?”慕瑾可是十分認真的跟蘇兒說話。
要想要蘇兒說實話,那就是先打消她心中的顧慮,讓她相信他。
蘇兒盯着慕瑾的臉看了一下,搖搖頭:“不像,我要比你可愛好看許多,而且你頭髮是銀色的,我頭髮是黑的!”
估計是小孩子還沒有這個意識!
慕瑾便只好將話說明白:“你見過你的父親嗎?”
蘇兒看着慕瑾,思緒也慢慢恢復了一點兒,比之前更加的警覺起來,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便只好裝作很困的樣子,閉上眼睛打了一個哈欠:“蘇兒很困,蘇兒想睡覺覺!”
說着身體便開始往軟榻上躺。
慕瑾是一個極有耐心的人,可是現在他卻是一點兒耐心都沒有,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蘇兒的父親和母親是誰。
即便他是蘇兒父親的這個可能性很小,可是他卻還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藉口。
“你母親是不叫衛鳶尾?”慕瑾直接說出了衛鳶尾的名字,一旁的寒月也是吃了一驚。
然而蘇兒卻是半點兒反應都沒有:“我說了我孃親叫翠花!”
衛鳶尾是誰?她孃親叫玉月!
慕瑾看着蘇兒那反應,心底瞬間涌起一股失落,如果蘇兒的母親真的是衛鳶尾,即便蘇兒想要裝作不知道,但是他說出衛鳶尾名字的時候,蘇兒肯定會有反應。
而蘇兒的反應就是她的母親不叫衛鳶尾!
“你知道一百萬兩的黃金有多少嗎?金燦燦的能夠堆滿一整間屋子,你真的不想要嗎?”慕瑾沒有死心,仍舊循循善誘着。
蘇兒動了一下,似乎是在做着劇烈的掙扎。
“你和我認識的一個故人很像,說不定你是我那位故人的女兒!”慕瑾繼續說着,聲音平緩柔和:“所以我想知道你的身份!想要知道你的父親和母親叫什麼!我不會傷害你,也更是不會傷害你的孃親!我保證!”
蘇兒依舊趴在地上不說話,然而腦袋卻是飛速的轉動。
母親大人說她來到隱世家族的時候,之前認識的人差不多都死了,而且母親大人也沒認識多少人,但是認識母親的人,絕對是要對母親大人不利的。
又何來什麼故人!
這個人一定是在騙她!還說和她長得很像,騙鬼啊,一點兒都不像,人人都說她和她的母親大人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怎麼可能和他長得像,她可不想和他一樣,那麼年輕就長白頭髮。
但是,那一百萬兩黃金真的很吸引她啊。
她真的好糾結啊!
不,她要忍住這個誘惑,這不過是他憑空給她畫的一個大餡餅而已,就是誘導她說出她母親的身份。
說不定,這個人是發現了她是隱世家族的人也說不定!
所以對她循循善誘,引誘她進入他的陷阱裡面。
慕瑾看着蘇兒依舊沒有反應,便知道再問下去蘇兒也不會說。
現在他唯一能知道真相的辦法就是見到蘇兒的孃親。
但願這個小丫頭沒有騙他!她的娘真的會在瑜樓等她!
“什麼?清茗水榭的少主已經連夜到了京城?”臥在牀上的慕止聽到福祿的稟報,神情顯得有些吃驚,竟然是連夜趕到的。
站在一旁給花澆水的衛鳶尾聽到清茗水榭這句話的時候,身形頓了頓,隨即便拿着花灑朝內殿靠近了一些。
“是,現在入住在江南院中!”福祿也是萬萬沒想到,這不過是過了一個白天,到了晚上這清茗水榭少主就已經到了京城:“而且進城的時候始終只有一輛馬車,裡面坐的就是清茗水榭的少主,還有一個孩子!周圍便沒有其他任何人了,連個隨侍的都沒有!”
“一個孩子?”不是說清茗水榭少主如今並無妻子,又何來孩子?難道這個孩子只是一個隨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