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從哪裡知道我要嫁給我師傅的?”蘇兒可謂是又急又氣,伸出兩個小爪子就朝慕瑾的身上揮來。
“你昨晚自己說你要嫁給你師傅的啊,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慕瑾看着蘇兒這可愛的模樣,抿脣輕笑。
隨後站起身,便從牀上站了起來,白衣勝雪,纖塵不染。
“偷聽別人的隱私,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蘇兒高高的崛起小嘴巴,然而整個臉頰都紅成了一抹彩霞。
她的師傅長得那麼好看,還對她那麼好,就是懲罰她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溫柔。
師傅現在未婚,也沒有喜歡的人,她偷偷喜歡師傅有什麼不對嗎?
這纔多大啊,這孩子就情竇初開了,不過恐怕這也是一時的心思吧!
明明是她貼着他的耳邊說的,什麼叫偷聽?
慕瑾搖搖頭,有什麼樣的母親就能教出什麼樣的孩子,說不定這孩子的母親也是小小年紀就嫁了人。
轉過身,慕瑾稍稍整理了下衣裳,將袖口處的褶皺撫平:“我出去找點兒吃的,吃完之後,我們就去找那夥土匪,你拿你的小金庫,我拿我的馬車!”
聽到小金庫,蘇兒臉上的盛怒這才消失了一點兒。
但是心中卻是耿耿於懷,嗚嗚嗚,她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跟男人睡在一起!
哼,到時候等找到母親大人了,她一定要母親大人給她報仇!
想到這蘇兒這才釋懷,然後就飛快的將衣服牀好,一咕嚕的從牀上爬了下來。
等慕瑾找來一些乾糧之後,蘇兒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桌上,等着吃早飯了。
衣服穿的倒是挺好,不像一些富家千金,都是下人伺候穿衣服和鞋子,但是這頭髮吧……
或許是蘇兒年紀太小,手又太短的緣故,所以沒有辦法給自己梳好頭髮。
所以便頂着一頭睡的鳥窩狀的頭髮,一臉嚴肅的看着自己。
那樣子,別說多好笑了。
從慕瑾手中接過乾糧之後,蘇兒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然後還一邊跟慕瑾討論着怎麼搶劫小金庫的事情,慕瑾也只是隨便說幾句,可是這丫頭倒是很有主見,且有想法,竟然跟她開始討論起計策起來。
“叔叔,你武功那麼厲害,到時候你主要負責對付那夥山匪,我就負責找小金庫!”
這丫頭倒是挺會指揮人的!
“吃完了嗎?吃完了就走吧?”慕瑾看着蘇兒,那塞的滿滿當當的小嘴巴,本就粉嫩可愛的面容硬是被她給塞成了一個包子臉。
而她那頭鳥窩似的頭髮雖然雜亂,甚至有些頭髮都直接翹起來了,但是卻是一點兒都不影響蘇兒的可愛和靈氣,反倒讓他看到這孩子本就該有的一種本質和天性。
這孩子身上有優點也有缺點,就是看似嬌滴滴的,無法無天,但是卻是一個很能吃苦,不挑食的好孩子。
蘇兒將最後一塊兒乾糧也塞入了嘴中,然後喝了一口水,這才心滿意足的從桌子上走了下來。
然後一個人影便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弄月彎腰恭謹的對着慕瑾說道:“主子,寒月已經打聽清楚那夥劫匪的來歷了,這夥劫匪來自早已滅國的東楚國,在東楚國還未亡國的時候,便搶佔了這座山頭,平時都隱藏在山頭,開墾了山地種植糧食和蔬菜,以及飼養了一些家禽,可以說生活自給自足,一直過着隱世的生活,一般過往的路人以及商人只要交一些過路費就好,幾年之中很少發生搶劫的事情,而對方顯然並不是想搶劫我們的馬車,而是知道我們的身份,想要殺少主!”
東楚國滅國了?這是什麼意思?
蘇兒也有些聽不懂的看着慕瑾。
慕瑾卻是微皺起了眉頭,好似在想着什麼。
“現在寒月已經帶人埋伏在了山寨四周!”弄月再次對着慕瑾說道:“主子,這些人會不會是東楚國殘存下來的士兵?“
“或許是吧!”慕瑾淡聲說着。
“那這些人爲何要殺少主?”要知道當初少主還在背地裡幫助過東楚國,可是這些東楚國的士兵竟然恩將仇報,反過來還要殺少主。
“去了,不就知道了嗎?”慕瑾風淡雲輕的說着,芝蘭玉樹的身姿站在陽光下在地上落下一道長長的身影。
將站在慕瑾身後的蘇兒完全的遮擋住。
“看你的表情,你好像不知道東楚國已經滅國的事情?”慕瑾轉過頭看着蘇兒,蘇兒那略有些吃驚和迷茫的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真的很想知道滅國是什麼意思?就是這個國家被滅了?
代表這個國家不存在了?
慕瑾看蘇兒高擡着頭,用那雙迷茫的烏黑雙眸一瞬不瞬的看着自己,一副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表情,更是不能理解滅國是什麼意思!
“可能你孃親沒有跟你說過。”慕瑾微微蹲下身,深邃的眸光與蘇兒那雙澄澈的眸光平視着:“東楚國已經不存在了,也就是說現在只剩下南嶽國、西陵國和北漠國了!”
蘇兒似乎聽懂了:“那東楚國去哪裡了?好好的就突然消失了嗎?”
然而眸中卻是閃過一抹擔憂。
“不是,東楚國原先的城池和土地還在,只是被南嶽和西陵兩國瓜分了,並不是東楚國不存在的意思!”慕瑾耐心的解釋了一下。
現在他總算你是從蘇兒身上找到一絲小孩的痕跡了。
朱兒在那個時候即便不會說話,可是那雙圓圓的眼睛卻是充滿了求知慾,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
蘇兒聽到這句話,重重的舒了一口氣,眸中的擔憂也在瞬間消失了。
幸好東楚國還在,只是變成了其他國家而已,如果孃親知道的話,孃親一定會傷心死的吧?
因爲師傅跟她說過,爹和娘就是在東楚國相遇相識,然後相愛的。
可以說,在那裡留下了母親很多美好的記憶,而孃親在臨走前也說過,會回到東楚國生活一段時間。
如果東楚國消失的話,母親大人那最後一點兒希望也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