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懷孕了?”衛鳶尾微蹙着細長的柳眉,一副不敢置信的看着蒼楚。
“就是因爲你剛懷孕,所以摔倒在地纔會昏迷過去的。”蒼楚輕嘆了一口氣,幸好還有玉族世家的長老做鎮,不然怕是衛鳶尾死了,都不會有人過問。
衛鳶尾摸向自己的小腹,好像是有那麼一絲微微隆起的感覺,但是衛鳶尾卻還是不敢相信:“不可能的,晏大夫說我很難懷上身孕的,這怎麼就懷上了?”
“很難懷上的意思就是比一般的人懷上孩子的機率要小,但是不代表沒有機率,你就幸運的撞上了那個機率唄!”蒼楚看着衛鳶尾那張微白的小臉。
好似因爲得知自己懷孕了,臉上這才稍稍的有些紅暈。
“真的麼啊?我真的懷孕了,你不會騙我吧?”儘管蒼楚都這麼說了,但是衛鳶尾卻還是不敢相信的樣子。
她終於有了慕瑾的孩子,此時她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要用什麼來形容了。
似乎因爲這個孩子的到來,籠罩在她頭頂的厚重烏雲終於迎來了一絲曙光。
“家主從小黑屋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可是得知你昏迷的消息,卻是顧不上休息,第一個便過來看你,一直看着你吃完藥之後才被玉茗待下去休息,可見家主對你的感情可是不一般啊!”
長老們雖然讓玉族世家的大夫過來給衛鳶尾診治,可是衛鳶尾這肚中的孩子,大夫卻是說不一定報得住,一時半會兒只能先用藥給衛鳶尾吊着。
結果家主回來之後,得知這個消息,硬是將保管在藥房的名貴藥材拿出來,這纔將衛鳶尾肚中的胎兒給保住了。
家主對衛鳶尾的擔憂,蒼楚可是看在眼裡,要不是家主最後支撐不過,被玉茗送回了房間,怕是家主會一直守候在衛鳶尾身邊,等着衛鳶尾醒過來。
衛鳶尾對這個家主是沒有感情的,但是聽到家主爲了保住她肚中的孩子費了那麼大的勁兒,衛鳶尾還是挺感激的。
要知道這可是她和慕瑾的孩子,那怕是用她的命來換,她都要將生個孩子給生下來。
“恩,我知道,如果不是他保住我肚中孩子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她沒有孩子也就算了,可是如果她懷上了,結果卻被她給弄沒了,她一定會自責死的。
衛鳶尾想到這還是心有餘悸,沒有想到她是真的懷孕了,如果在之前她相信了的話,那她是絕對不會做這麼危險的事的。
“主子,那你一定要抓緊機會,將龍虎龍珠留在自己的手中,並且讓家主給你滴血認親!”蒼楚看着衛鳶尾,那雙明媚清澈的眸光滿是堅定。
衛鳶尾聽到蒼楚這句話,不知爲何有些猶豫起來,以前她沒有孩子,所以她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當知道自己要當母親的時候,衛鳶尾卻覺得自己的肩膀上扛着一個責任般。
如果滴血認親,到最後她沒有當上家主怎麼辦?她不要緊,可是她的孩子呢?
“主子,你想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蒼楚看出衛鳶尾眸中的退縮:“但是我希望你能夠想清楚,一旦你放棄家主之位的競爭,也就是放棄了和慕瑾團聚的機會!”
“你和慕瑾可以爲了躲避隱世家族的追捕一直選擇逃亡,可是現在你們有了孩子,你真的還這樣想嗎?”蒼楚澄澈的眸光如一顆圓潤的水玉般,瑩潤而又飽滿:“我想任何人做了父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孩子一個穩定的生活!”
“強制滴血認親,是要付出代價的,不僅我會出事,家主也會,甚至我的孩子也會,我以前只有我一個人,我無所畏懼,但是現在真的不同了!”
蒼楚看着衛鳶尾,點點頭,眸光中依舊一片明媚:“好,那我們就一步一步的來,在交出龍虎靈珠之前,你一定要從家主手中拿過屬於你的靈珠,這靈珠應該還屬於幼年期,所以需要用你的血餵養,成長成青年期之後,至於能不能在成爲成年期,這就要看天意了!”
因爲只有成年期的靈珠纔有用。
衛鳶尾垂下眸光,靈珠到青年期的時候需要出去歷練之後才能成長爲成年期的,可是她現在早已經過了歷練的年級,能不能成長爲成年期就真的要看天意。
不然,她是不可能參加家主考覈的。
“不是說到了青年期,我就可以離開隱世家族了嗎?”衛鳶尾這樣一想,眸中又帶着絲興奮。
“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也正好如了你所願!”蒼楚聽到這之後,好似也有點兒興奮,但是隨即便又說道:“只是你一離開,在規定的時間沒有返回的話,恐怕隱世家族便會派出清理者出去了。”
“不管怎樣,只要見到慕瑾就好,等見到了慕瑾,他一定會有辦法保護好我們母子的!”慕瑾之前說過他還有一股隱藏的勢力。
所以她相信慕瑾一定能夠保護好她們母子的。
家主七天七夜沒有進食任何的水米,回來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去看望衛鳶尾。
這件事幾乎是在一天之內就傳遍了整個玉族世家。
一大早,家主睜開雙眸,便立刻翻身要從牀上下去,在一旁的主母看到後,連忙讓家主躺會牀上好好休息。
“鳶尾怎麼樣了?醒了嗎?”家主雖然休息了一天,但是體力到底還沒有恢復過來。
玉夫人聽到家主的話,臉上的神情猛然一變,隨後偏過頭去說道:“已經醒了!”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家主聽到這句話,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只要衛鳶尾按照我開的藥方服藥,她肚中的孩子就能保得住。”
玉夫人聽着家主的話,心中十分的難受,不由冷言道:“難道在家主的眼中,只有衛鳶尾一個女兒嗎?如今玉崢和玉簫被關在監牢之中,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罪,家主卻竟然連問都不問一句。”
家主一雙幽深如古潭的眼眸輕看了一眼玉夫人,他和玉夫人兩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感情,雖然相處了十幾二十年,這其中也不過只有親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