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鳶尾見這樣,知道風吟一定是怕極了,也不知道百里傾城到底對風吟做了什麼,安撫了風吟一會後之後,爲了讓他安心的休息,便給他講起童話故事。
或許是童真而又美好的童話世界讓風吟的情稍稍好轉了許多,害怕的眼神也漸漸的平和起來。
衛鳶尾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意,摸着風吟的腦袋:“睡吧!”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風吟臉色慘白,漆黑的眼神也都透露着慘白,甚至是對童話世界的一種嚮往。
童話當然都是假的,那都是屬於孩子的一種幻想。
但是衛鳶尾卻還是點了點頭:“是真的,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地方是一塊淨土,那裡的人都十分的善良,對人友善!”
“那……那地方在哪兒?”風吟有些怯怯的說着,那眸光中的期待,好似是想要立刻就去到衛鳶尾所說的童話世界中。
那裡只有歡聲笑語,只有孩童的純真,沒有虛僞,沒有謊言,更是沒有殺戮和血腥。
衛鳶尾笑着:“你睡吧,你閉上眼睛,睡着了,就能見到了,那個地方有山有水,有你最喜歡的東西,還有一羣漂亮可愛的孩童與你一起在草地上奔跑打鬧,在河水中抓嚇,在花叢中撲蝴蝶……”
衛鳶尾用最美的語言給風吟描述那副美好的場景,風吟也在她的話語中慢慢睡了過去,微皺的眉頭也鬆開了。
慢慢的整張絕豔的面容慢慢的變得安寧而平靜起來,這可是衛鳶尾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看到風吟睡的如此安穩,沒有煩惱。
衛鳶尾看着風吟熟睡過去的容顏,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脣就如同是跟慕瑾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就連是睡顏都讓她在恍惚間讓她將他當成是慕瑾!
他們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相似的雙胞胎了吧?
她看了這麼久,竟然發現風吟的臉和慕瑾的臉是一模一樣的,估計也就是在身材上,和身上有一些差別吧,還有性格上面吧!
衛鳶尾站起身,看着外面的桃花被風吹得一片接着一片飄落,等花瓣全都掉落的時候,那便開始結果了。
在等上一兩個月,就能吃上脆口清甜的桃子了。
風吟一定很喜歡吃吧?
可惜,她等不到那個時候了。
夜晚,纏繞在天煞閣附近的水霧慢慢的褪去,月光皎潔的照在水中,映出一輪大大的白玉盤。
衛鳶尾坐在石頭上,捲起褲管,將兩隻粉嫩的小腳泡在水中,分外的冰涼,湖水柔和的在腿間纏繞,盪漾,恍若有一雙溫暖的手將她的雙腳放在懷中一般。
不知道慕瑾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在想辦法在救她,而寧折顏又如何了?
“衛姑娘,你這樣會着涼的!”如約趕到的容大夫,看到衛鳶尾纖長的身影筆挺的坐在石頭上,雙腳放在湖水中,神色極爲的詫異,但是緊接着就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衛鳶尾,你還真是夠奸詐,她的演技看來好不遜於衛官姝啊!
不過到底最後誰輸誰贏,就要看她們各自的本事了。
衛鳶尾的回憶一下被容大夫給打斷,看着面前溫雅的容大夫,衛鳶尾淺淺的露出一個笑容:“馬上就要入夏了,這湖水並不是很涼!”
說着兩隻小腳丫便在湖水中不斷的攪拌着。
容大夫在衛鳶尾的身上再次掃視了一眼,見她說話聲音清晰,毫無虛弱痕跡,便心知自己確實被衛鳶尾給騙了。
心中倒是掀起一股惱意,但是隨即便又強壓了下去。
“你怎麼不過來?”衛鳶尾看着容大夫站在不遠處的櫻桃樹下,有些奇怪的問着。
容大夫卻是溫雅一笑,繼而說道:“衛姑娘是女子,我過去不太方便吧?”
衛鳶尾這纔想起,在這古代女人的腳可是不能給陌生男人看的。
隨即衛鳶尾便將腳從湖水中拿出來,穿上了鞋襪,夏天的風溫和的吹在衛鳶尾的臉上,撩起她肩前烏黑的長髮,容大夫走進的時候,那散發着清幽香氣的長髮便飄蕩在容大夫的眼前。
恍若空谷幽蘭,讓容大夫有片刻的分神。
“衛姑娘你好像今日心情不太好,是不是與你的夫君吵架了?”百里傾城一直都將容大夫這個身份演繹得十分到位。
衛鳶尾卻是笑着看着容大夫:“他早就離開了天煞閣了!”
“爲什麼?”容大夫故作驚訝的說道。
“閣主想做什麼,我還能阻止不成?”衛鳶尾看上去好似心情極爲的不好。
事實上閣主你已經阻止了。
容大夫沒有多說,坐在了衛鳶尾另一塊石頭上,或許是衣服單薄的原因,容大夫一坐下去便覺一陣冰涼襲來。
“你看來衛姑娘是在想念自己的夫君了!”容大夫打趣的說道。
“是啊,所以容大夫這麼些過去了進展如何?”衛鳶尾捧起自己的臉,一臉呆萌的看着容大夫。
容大夫便知道衛鳶尾找來他是爲了這件事,拂了拂身上的灰塵:“倒是從中探聽到一些,不過想要離開這天煞閣,恐怕還是有難度啊!”
“還有差不多十天左右的時間我們就要分出勝負了,輸的那個人可能會早死,但是贏的那個人,未必能多活多久,如果我是閣主的話,我可不會讓人知道我的臉是被人整過的!”衛鳶尾一手玩着自己的頭髮,一手撐着自己的下巴說道。
神情倒似有些頑皮,一副古靈精怪的模樣。
這樣性格活躍一點的衛鳶尾,倒是讓人覺得好相處多了。
“我不敢在閣主面前多出現,不過倒是有一次聽到閣主讓身邊的阡陌追殺什麼人,我細細留意了一會兒,好似在某一個地方便是固定的出入口,只有從那個地方的水域出去,才能安全的抵達岸邊,但是這全都是我的猜測!”容大夫有些不確定的說着。
然而衛鳶尾卻是極爲的在意:“難道天煞閣的人出入真的跟水域有關係?甚至和時間有關係?”
容大夫搖搖頭:“我並不太清楚,只是從他們的行爲和話語中感覺到的,就像迷宮一般,只有一條路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