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層層的考覈,這就意味着遊戲的殘酷,互相殘殺也不無可能。
衛鳶尾看了一眼此時相親相愛的姐們,臉上的露出憤憤不平的表情,這個城主到底有多變態,竟然想出這樣殘酷又殘忍的遊戲。
衛鳶尾伸出手指指向黑衣侍衛:“回去告訴你們主子,我要向他挑戰,若是他不敢向我挑戰的話就乖乖放本姑娘出去。”
黑衣侍衛的臉上露出殺氣:“好大的膽子。”
衛鳶尾嬌笑道:“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沒有對手,你主子若是想要做狗熊被世人恥笑,我也絕不攔着。”
鐵籠中的女人皆大笑起來。
黑衣侍衛憤怒拔出長劍指向衛鳶尾的喉嚨,臉上露出猙獰之色:“你這是找死!”
衛鳶尾眼睜睜的看着黑衣侍衛的劍靠近,當凌厲的劍鋒既要刺穿她的喉嚨時,只聽哐噹一聲,黑衣侍衛手中的劍飛了出去,直直的插入了遠處的樹木中,頃刻間那棵粗壯的樹木竟然轟然倒塌。
好強的力量,衛鳶尾望着地上飄落的綠葉嘖嘖稱奇,那人但是憑藉一片樹葉的力量便能百步穿樹,可見那人的內力有多麼的深厚,跟這種人挑釁是不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衛鳶尾看了一眼籠中無辜的姐妹心中暗道無論對方有多麼強大,她都要試一試,這些女人就是可憐之人,若是再讓她們經受這種驚嚇與殘酷是否太過殘忍?她雖然不是一個心軟之人,只是她的心裡存着善念,一個人若是連這點善念都蕩然無存,豈不是與畜生無異?
“冷箭,把她帶過來,老夫答應她的請求。”一個聲如洪鐘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飄過來,讓人無法判斷此人的方向y。
鐵籠的門被打開,黑衣侍衛推搡着衛鳶尾向前走。
衛鳶尾活動了一下手臂和頸椎,出來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不得不說這惡人谷的風景還是不錯的,到處是花紅柳綠,雲翠堆砌,更有亭臺樓榭繞過雲梯,瀑布飛珠濺玉傾瀉九天。
衛鳶尾的心中生出幾分疑慮,擁有如此殘忍心性之人爲何修建的景緻竟然這樣的別緻淡雅,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答案便是,他是個變態。
衛鳶尾走過雨花石鋪好的小路走上長廊,長廊上的圖騰與花紋極爲別緻,似是一朵盛開的蓮花,只不過蓮花上蹲坐着一個女人,白色的不知名的蔓藤,蔓藤猶如女人柔軟的腰肢蜿蜒在長廊上,上面開着芬芳馥郁的白色小花密密匝匝的遮住了陽光,在地上投下曼妙而細碎的身影。
美,美極了,衛鳶尾聞着這花香,不由得有些陶醉了。
走過走廊便穿過一個琉璃花廳,花廳裡滿是絢麗的花兒,只是衛鳶尾能叫出名字的沒有幾個,但是她依舊從花海中認出了食人花,好傢伙,原來這些外表美麗的花皆是兇猛有毒之物,他這種嗜好倒是與寧折顏有幾分相似。
屋門被兩個稚嫩的小童推開了,衛鳶尾落落大方的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白髮老人身穿白衣道袍背對着5她。
“聽說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想要挑戰老夫。”藥聖的口氣極爲輕蔑,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如此叫囂的挑戰他,更何況還是一個將來要被做成藥人的小丫頭片子。
“怎麼你不敢麼?”衛鳶尾毫不退讓,她絕對不會在氣勢上輸給對方,更何況她已經勝券在握。
“哈哈哈,簡直是天大的笑話。”藥聖緩緩的轉過身來。
原本以爲他會是凶神惡煞之人,沒想到竟然是一個長相慈祥的老頭兒,只是這張麪皮長得再怎麼帶欺騙性也隱瞞不住他黑暗的內心。
“老頭兒,廢話少說到底要不要比啊。”衛鳶尾顯得有些不耐煩。
藥聖慈祥的眼眸中迸發出一絲冷光,他嘴角的肌肉抖動了一下:“好,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他想了想便說道:“等等,你還沒把答案告訴老夫。”
呵,沒想到這個老頭竟然還是個老頑童。
衛鳶尾清了清嗓子說道:“那牛糞臭烘烘的,毛毛蟲自然應該伸出兩隻腳來捏着鼻子嘍,所以它踩過去就只有六隻腳嘍。”
藥聖幾乎要噴出一口血來,竟然是這種答案。
藥聖收拾了一下心情說道:“老夫讓着你,免得有人說老夫欺負小女娃,你想要比試什麼?”
他欺負的人還少麼?竟然做出一副慈悲的樣子,還真是虛僞。
衛鳶尾勾脣笑道:“你會什麼?”
藥聖的臉上露出傲嬌的神情:“老夫會的太多,丫頭你可聽好了,老夫藥聖的名號可不是隨意得來的,即可研製殺人於無形的毒藥,又可秘製養生長壽的丹藥。”
原來他就是藥聖,在逃亡在外的時候,阿青便向她講了一些江湖中有名號之人的事情來打發無聊的日子。
而藥聖陸鴻升的故事則令她記憶猶新,陸鴻升與師弟高民一起向當時醫德了得的高人閻夫子拜師學藝,三年間兩人情同手足,肝膽相照。
閻夫子爲了歷練兩人便命兩人去民間懸壺濟世,兩人爲了相互照顧便結伴而行,一路上行醫救人獲得百姓的稱讚,被稱爲藥王二聖。
只是他們路過涼州時恰好遇到李員外的小姐李麗華招婿,那李麗華年方二八,生的脣紅齒白,身段窈窕,擡眸間光華流轉,垂首間沉魚落雁,行走間帶着西子的三分病態若弱柳扶風一般嬌俏動人。
當時陸鴻升與高民同時看上了李家小姐。
李家招婿的條件有些特殊,誰若是能醫治好李麗華的病,誰就可入贅做李家的女婿。
陸鴻升與高民皆躍躍欲試,他們都去李府報了名,並且相約無論誰娶到李小姐都會爲對方慶賀。
高民爲了爭奪先機便搶先進去的,以前他只是遠遠的看過李小姐的容顏,沒想到這樣近距離的觀察竟然讓人如此心生盪漾,李小姐不僅生的美若天仙,舉手投足間皆是幽蘭般恬靜淡雅。
只不過高民爲李小姐懸絲診脈許久都不曾診斷出李小姐的病情,他不得不放棄,頹敗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