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子說的!”衛鳶尾這下說了實話,看寧折顏這幅表情,便知道寧折顏是真的想要那粒雪丹。
“雪丹在你那裡?”寧折顏一副天真純良的模樣。
“不在,但是我想寧公子應該知道那粒雪丹在哪兒!”衛鳶尾大膽的說着。
鍾離弦告訴她的時候,可是說一半藏一半,既然寧折顏已經偷了三個皇宮了,便說明寧折顏不是毫無目的尋找是有一定的目標的。
這個目標可能很大,但是至少還是有一定範圍的。
“我若是知道便不會讓鍾離弦去找了!”寧折顏輕抿了下脣角,歪着頭,墨染的髮絲便從肩頭滑落下來,如上好的綢緞一般,這場景不知道有多誘人。
“寧公子要雪丹做什麼?”難道寧折顏真的不知道嗎?衛鳶尾十分的懷疑。
“你來就是問折顏爲什麼的嗎?”寧折顏眯起了眼睛,月牙彎彎,似是一個陶瓷娃娃一般。
衛鳶尾發現寧折顏真的是三百六十度沒有死角,無論做任何表情都不影響他的美。
“寧公子,你可不可先救我的丫鬟,之後我將雪丹給你?”
“難道雪丹在你哪兒?”寧折顏挑了挑眉。
“寧公子,只要你救我的丫鬟,我可以將雪丹交給寧公子,寧公子可以給我一個期限,如果我辦不到,寧公子想怎樣都行!”衛鳶尾是豁出去了。
她就是想賭一把,這雪丹到底在不在雲邪那裡。
“好,三天!”寧折顏爽快的答應了。
“我需要一個月,最少一個月!”衛鳶尾下了狠心,如果在雲邪哪裡,那麼她就只能實施第一個方法了。
不管怎樣,先將銀笙救活再說。
“折顏可沒有那麼長的耐心,你只有一個選擇,要麼跟折顏回煙雨莊,要麼就看着你的丫鬟死!”寧折顏用尾指勾勒起自己的長髮,放在掌心中把玩。
“我要是跟着你回了煙雨莊,恐怕我就沒有了活路!”寧折顏絕對不會是看上她的,絕對不會。
衛鳶尾不知道爲何腦中會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寧折顏善於製作千奇百怪的毒藥,而製作這些毒藥的材料自然也是稀奇百怪。
一下衛鳶尾便覺得寧折顏這是想要用人來做毒藥的引子,研製出一種更爲奇特的毒藥。
古有人用人血釀酒,用人做藥引又有什麼稀奇百怪的,不還是有人用人皮做燈籠的嗎?
寧折顏綻放在脣角的笑容宛如一朵罌粟花般綻放的更外美麗絢爛。
“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折顏便沒有在讓你走出去的道理!”寧折顏的話音剛落,不知從哪來飛出兩個白衣翩翩的蒙面女子。
衛鳶尾見狀,連忙拔腿就跑。
“啊”衛鳶尾只覺小腿如錐子扎入一般疼痛難忍,緊接着整個人便栽倒在地。
一瞬間,衛鳶尾渾身的冷汗從毛孔中悉數冒出,不到一會兒便將她衣服浸溼,雙手雙腳在那一刻更是好似被打了麻藥一般,想動但是卻動不了。
兩個白衣女子很快走到衛鳶尾跟前:“公子要的人呢,還沒有一個能跑的出去的!”
衛鳶尾似是再也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一般,兩眼一黑便昏了過去。
“本公子讓你們抓住她,誰讓你用暗器的?”寧折顏那一張澄澈無害的面容猛然變色。
那兩名婢女立刻跪下身來:“奴婢知錯了!”
“帶回地宮解毒吧!”寧折顏掀起眸子,連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兩名婢女。
直到霧靄漸漸消散,玄離才知道衛鳶尾已經不見了。
這個霧霾沒有毒,只是作爲一個障眼法,不想要他知道對方將衛鳶尾帶到那裡去而已。
而這樣的手法十分的符合寧公子的風格!
當即玄離便發出了飛鴿傳書給雲邪!
當天晚上,雲邪帶領三千將領,連夜便將被綁的衛官姝救了回來。
而疆域的人雖然嚴防死守,可是終究還是抵不過雲邪訓練有素的將領。
“多謝王爺救命之恩!”一身水藍色繡碟長裙,頭插並蒂蓮珠花的衛官姝對着雲邪虛弱一拜,那一雙含韻的水眸盈盈的泛着淚光,火把下的面容,美而不妖,豔而不俗,似是含韻而立的牡丹花,早已綻放多時,花蕊飽滿,豐盈,讓人忍不住採拮,那一股子濃濃的成熟風韻女子之美緩緩的從衛官姝身上傾瀉而出。
“送少夫人回墨城!”雲邪斂下眼眸,輕輕擦拭着劍傷的血跡。
衛官姝虛弱的走了幾步,許是雙腳無力,眼看着就要栽倒在地,雲邪連忙伸手去扶,衛官姝一下抓住雲邪強健的手臂,接着整個身體便如酥軟的年糕一般,倒在了雲邪的懷中。
衛官姝垂着眸,咬着牙,似是很想站起來,可是卻終究抵不過身子的乏弱。
“王爺,我……”衛官姝焦急出聲,一雙美目極爲羞澀而又焦急的對上雲邪的眸,似是想解釋,也更是想將雲邪推開。
雲邪漆黑的眸子微微動了動,握住長劍的手骨節鬆動了幾下,隨後便將手中的長劍丟給身後的侍衛。
一下將身子乏弱的衛官姝打橫抱了起來。
“王爺,不可!”衛官姝連忙阻止。
但是雲邪卻已經在衆目睽睽下抱着衛官姝的身體朝着馬的方向走去。
夜色中衛官姝那一雙含韻的水眸隱隱的泛出一抹勝利的光芒,雲邪,你心裡果然還是有我的!
“嘶……”衛鳶尾被一陣疼痛刺醒,只見一戴着白色面紗的女子捏着她的手指,拿着一根細長的針扎入她的手指,立時一股鮮血便流出,而在她手下方正放着一個白色的陶瓷碗。
碗底的鮮血似是盛開的牡丹一般鮮豔的綻放着。
這是想放她的血嗎?
衛鳶尾一動,腳步便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如同揭開血粼粼的傷疤一樣。
“你最好別亂動,暗器中有毒,我們正在給你解毒!”另外一位蒙着紫色面紗的女子警告道,語氣雖然兇狠,但是聲音卻還是很好聽。
衛鳶尾沒有說話!
“寧淡,血液上的毒排乾淨了,但是殘留在血肉上的毒……”白色面紗的女子說着便有些爲難。
名叫寧淡的女子也是一臉深沉,她們每個人的刀劍,暗器,甚至就連指甲上都藏着劇毒,若是別人,沒有煙雨莊的解藥,那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