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救人
三天的時間很快過去,這片地煞格局的山脈中,那風象的漩渦,已然消失不見,看起來與平常一樣,依舊是惡山貧瘠。
王寶山也回到其開闢出的石洞內,以山石作爲石洞之門,又藉助地煞之力,使得此地較爲安全後,他便開始了長久居住在這裡的準備。
在石室內,他右手擡起向前一揮,頓時一位處於昏迷中的年輕女子,並出現在了這石室的中心位置上。
這女子全身無法動彈,躺在那裡雙目緊閉;但她的神智卻是清醒,對於王寶山的恨已然滔天,卻凡沒有絲毫的機會發起反擊!
王寶山將這女子放在了石室後,他上前幾步,目光在此女的身上一掃而過,右手突然擡起,猛地點在女子的雙腿膝蓋上。
咔咔脆響迴盪,女子膝蓋上插着一根拇指粗細的石錐,頓時粉碎,王寶山沒有停手,又點在了此人手臂、腿部的關節處,直至將那女子全身關節上的石錐都粉碎後,他這才停止了動作。
女子儘管身體無法行動,但劇烈的痛苦卻是依舊傳遍其全身,讓她猛地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着王寶山。
若非是她全身的修爲被凝固,此刻說什麼也會用目光,將王寶山生生震死。
“你也別怪我,可是我救了你……”
面對此女,王寶山雖神色冷漠,但內心還是比較無奈和尷尬的。
因爲此女不是別人,正是當日獨自一人潛伏進黑土谷內,尋找靈藥的胡嬌。
不知她爲何沒有趕在四大派封鎖黑土谷之前,逃出谷外?
而且,若不是王寶山在誤打誤撞之下,在那幽深古怪的地洞盡頭,挖掘靈晶礦石時,無意間發現了被深埋在地底碎石中的胡嬌。
或許,此女將會被葬身在地下千丈之下,永遠無人知曉!
當時,此女的情況十分危機,不僅渾身上下的關節處,都被插上了粗細不一的石錐;還連着她體內的修爲靈力,也被封印禁錮了起來。
見此情形,王寶山也沒多想,並把胡嬌帶回了小黑龍修煉的石洞處,還在旁邊另外開闢了一間石室,本來是出於好心救人,卻不想被此女誤會成了傷害她的敵人!
雖不明白這位青竹門的大師姐,爲何會淪落到此等境地,但王寶山爲了救人要緊,也沒有去計較什麼。
畢竟他們二人,曾有過一面之緣,於情於理都該出手相救一番。
可醫治救人,本不是王寶山的強項,他也只能想當然的進行救治胡嬌。
只見他在觀看了一會胡嬌的狀況後,右手擡起間眉心紫色金光一閃,一把迷你的小刀,並出現在了手中。
此刀正是他的風雷刀,在修習了姬水尹老人的法寶祭煉之法後,被他收進了體內丹田處,一直用體內的風靈之力進行着溫養。
風雷刀取出後,他順着胡嬌的手臂,在一瘀血積壓處劃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
頓時,烏黑的鮮血,也跟着流了出來,可王寶山的舉動卻沒有停頓,而是故技重施,在胡嬌的四肢上,都劃出了這樣的血痕。
“不知你爲何會淪落如此,更不知何人加害與你,我也只能用着法子,來爲你解毒了!”
在一頓忙活後,滿臉疑惑的王寶山收回了風雷刀,又從儲物袋裡取出了一些藥草,捏着汁液塗抹在了胡嬌四肢的傷口內。
同時又取出了一瓶白瓷小瓶,從其中倒出了一些清水的藥液,滴在了那些碎開的關節上。
這些藥液,都是王寶山曾經在黃江邊的那巨蟒的洞府所得之物,它們會起到非常神奇的療傷之用。
現在,這些不知名的藥液,在碰觸了鮮血後,並立刻蔓延開來,順着胡嬌的血肉鑽入,滋潤其生機的血肉再次生長……
這種事情,王寶山做得不多,並不知道胡嬌,是否能承受其中的痛苦;所以胡嬌在這一過程中,一直緊咬牙關,臉色慘白,全身顫抖個不停。
但不知爲何,她的雙眼中仇恨的眼神卻是不變,依舊死死的盯着王寶山,彷彿要將他的樣子牢牢地記住。
那種狠毒的目光,那種對於痛苦完全不理會的神情,是王寶山第一次遇到。
“不愧是元丹境的修行之人,這份心境,讓王某佩服,若非是你被貪慾戰勝了理智,又有信心到此參悟獵殺遊戲,想來也不會來此兇險之地。”
王寶山平靜開口,將藥液一滴滴地倒了出來。
“但可惜……”
可話說了一半,王寶山又搖了搖頭,右手一拍儲物袋,立刻飛出了一顆赤色幽亮的珠子,漂浮在胡嬌的額頭之上,使得那她的雙目,竟似被吸撤一般,被那靈珠吸引了過去。
王寶山沉吟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再次取出一顆靈珠,使得這兩顆赤色的靈珠,全部漂浮在胡嬌的身體上,他這才放下了心來。
珠子名爲養靈珠,是在前不久的時候,紅毛鼠小紅貢獻出來的秘寶,說是對治療精神失常等疑難雜症,有着神奇而顯著的療效,可以安撫受了嚴重刺激之人的情緒波動。
也不知身爲紅鼠一族的小紅,爲何會有這等的奇寶?
這也大出了王寶山的意料之外,對於修真界內的很多東西,還是知之甚少的他,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來救治仍然處於危險中的胡嬌,只好聽從了小紅的指引。
“你的修爲之強,卻爲何會被人下了如此惡毒的禁錮之法?”
明知道此時的胡嬌,回答不了任何的話,王寶山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
隨後,他右手虛空一抓,那兩枚淡金色的針線靈器,從他的清靈戒中飛出,被他抓在了手中。
接着,他手捏其中一枚細針,輕輕地刺入胡嬌右臂一處血肉模糊的傷口,輕輕一挑之下,此女的身體猛地一抖,整個右臂並一下子軟了下來。
原來,胡嬌四肢之上的筋脈,已然被人挑斷,所以一直渾身無力,王寶山這是要用針線靈器,爲她重新接上筋脈。
如法炮製,王寶山在挑出胡嬌左手,以及雙腿的筋脈,重新結紮在一起後;又在此她血液流動的幾個地方,豁開了傷口,使得烏黑的鮮血,一下子大量的流出,瀰漫在了這石室的地面上。
“現在你的手腳之筋,都被我重新結紮接了,還有全身各處的瘀血,也被我一邊放着,一邊讓藥草滋養着;就連你的崩潰的神志,還有我的養靈珠鎮着……這樣的話,就算是你的傷勢太過嚴重,想必也能慢慢地恢復幾成……”
王寶山站起身來,靜靜地看着胡嬌,其話語被她聽到後,此女的雙目中,依舊飽含着陰毒的恨意,好像沒有絲毫改變。
“小紅,以後每天都爲她的筋脈處塗抹藥汁,將她全身的瘀血放出一些……”
王寶山走出了這石室,對着在旁邊始終看來的紅毛鼠小紅說道。
那小紅一臉興奮,呲牙間連連點頭,雙目冒光,饒有興趣地盯着胡嬌。
“給此女用我族聖物養靈珠,應該有效……雖不知她爲何會如此,但我感覺她是被人攝魂後,又被挑斷了手腳之上的經脈,又在各處的關節上,釘上了能禁錮修爲靈力的石錐……”
小紅一邊查看着胡嬌的強勢,一邊振振有詞地說着。
王寶山一聽,並問道:“你可知何人所爲?”
“若猜得沒錯,這等陰毒的手段,只有蠻荒雨林東邊的修行之人,纔會使用,他們擅長的攝魂奪魄之術,這種術法與我紅鼠一族流傳下來的另一種奪靈珠有些相似……或許他們是想把此女煉製成那種只會殺戮的傀儡……”
小紅似乎想到了那胡嬌,若是被攝魂失去了本來心智後,會變成殺伐的傀儡模樣,就心有餘悸。
“這……”
王寶山不解其意,在弄懂小紅的意思之後,他卻陷入了沉吟中。
他想不到在這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惡毒的修行之人,居然會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出來。
或許,還有許許多多的事情,是王寶山不知道的,畢竟蒼穹的陽光之下,除了所謂自以爲清明的修真門派外,也存在着許多修煉陰邪之法的旁門歪道!
有道是大道三千,各種各色,有正義凜然,也有邪惡森森;況且人無完人,也有善惡之分,好壞之別。
這世間,總有一些讓常人無法想象的陰暗之事,在暗地裡悄悄地進行着;總有些不恥之徒們,做着即讓人憤憤不平,又讓人思慮沉重的壞事。
正是有他們的存在,且讓人防不勝防,幾乎讓芸芸的善良衆生們,在吃盡了苦頭後,漸漸地都爲之避而不及,甚至退避三舍,深怕引火上身,而禍及自己。
於是,並有了獨善其身的至理名言,流傳千古,成爲了頗爲經典的爲人處世之道!
好比被咒詛糾纏的陰風老人等人,不也一直處在陰毒的危威脅之中,無法脫身出來嗎?
當然,他們並沒有獨善其身,還不懷好意地以此來脅迫王寶山,好爲他們奔走四方,尋找那破解詛咒的方法。
一回想起這些事,王寶山的心事,就越發的沉重,心中總感覺堵得慌。
但眼下的他,又沒有好的破解之法,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