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四傑會面

不僅於明在隻言片語中推斷出黑色世界正在醞釀一場格局性變故,瑪麗安也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這次來a市,不僅有瑪麗安,還有蒙特羅和莫利。新生代計劃中的調查人組織四傑匯聚一堂。瑪麗安和蒙特羅一直忙於今年入選的調查人,這次也抽空出來。

聽完於明講述,大家問的第一個問題,菲亞敵人是誰?第二個問題,菲亞和敵人之間勝敗關係?第三個問題,誰勝誰負對調查人組織有多大影響?是正面還是負面影響?第四個問題,對於這場變故調查人組織應該持有什麼立場?

第一個問題就有了爭執,蒙特羅認爲菲亞敵人是惡魔蜘蛛。莫利不發表意見,他不擅長推斷和分析。瑪麗安認爲是幽靈,或者是菲亞內部稍微低級的高層。於明沉思便秘了好久:“我現在不敢肯定,我拿不準,我覺得我有一個關鍵點沒有想通。”

“什麼關鍵點?”

“假設幽靈是菲亞敵人,菲亞還是堅持三權分立,她已經開始尋找了,雖然找不到科拉、使者這麼優秀的,但也能找幾個湊合的,可以挾制幽靈獨攬大權。幽靈還不如等菲亞死了後,再暗殺使者奪權。假設惡魔蜘蛛是菲亞的敵人,惡魔蜘蛛也只是一份,三權分立中另外兩個人是菲亞挑選的。科拉死了,惡魔蜘蛛如果願意就可以補充上去,爲什麼還要暗殺使者?”

於明說的很有道理,無論是惡魔蜘蛛還是幽靈。他們如果是菲亞的敵人,都不可能獲得實際和直接利益。莫利總結道:“如果這麼分析,對方很可能就是仇視菲亞的團體?不太可能。目前黑色世界就這麼大集團,除非是某國特工組織要剷除菲亞黑色世界的勢力。”

“這也是有可能的。”蒙特羅回了一句,而後四人苦笑,身爲調查人,卻連菲亞敵人的身份都弄不清楚,反而想討論立場和怎麼面對這場風暴,太兒戲了。話說回來。估計連菲亞也沒清楚。

瑪麗安道:“於明,惡魔蜘蛛說,菲亞有計劃要打擊調查人組織?”

“恩。惡魔蜘蛛是這麼說的,但我認爲這場戰鬥後,最大可能就是兩敗俱傷。就算一方吞併另外一方,也需要相當長時間進行整合。無暇顧及調查人組織。”

瑪麗安點頭:“於明電話裡就和我說了這事。惡魔蜘蛛說的沒錯,我們最大的軟肋就是合法組織,但又做一些非法的事。合法組織給我們帶來保護,非法行爲讓我們成功。我有個構想,調查人組織必須有個黑色名單。名單裡的成員身份是保密的,數量不用太多。也就是成立一支內部黑色組,比如於明你需要武器,飛貓物流運輸武器。這就會留下一次交易印記。而黑色小組成立後,黑色小組就可以代替於明你收貨。讓你和飛貓物流之間不存在非法的交易記錄。相當於我們內部一箇中介,缺點就是造成我們工作時間和成本增加。”

蒙特羅尋思一會問:“有合適人選嗎?”

“我們目前的人都在陽光中,但是我們可以挑選一位人來組織一個黑色小組,組長負責招募人手。可以不給與他們調查人組織成員的身份。”

“需要尋找被捕後不會出賣我們的,願意爲金錢擔當風險的……”蒙特羅道:“相當於我們組建一個只對調查人開放的中介組織。負責人由我們組織成員擔任,以保證中介組織的純潔性。”

瑪麗安點頭:“是這樣,不需要找技術很好的人,我們非法業務量也比較少。”

莫利道:“我來負責吧,最少在美洲我有很多這樣朋友。他們坐牢出來,又因爲生計從事非法活動,又去坐牢。倒不如吸收他們,讓他們有一份收入,同時他們對坐牢很麻木。最重要是這些常年進出監獄的人有個好處,他們有監獄規則,出賣朋友在監獄中是一項很嚴重違規。”

瑪麗安點頭:“我們可以在歐洲、亞洲、非洲等成立一個小公司,如果他們願意,可以去這些地方工作。有一份穩定的收入同時,又可以賺取兼職報酬。街頭犯罪者層次不高,不容易接觸到飛貓這樣的黑色世界高層組織,少了一分利益誘惑。如果沒問題,我會和主席委員會商談,立刻着手建設黑色小組。”

於明笑下:“如果飛貓、死神、全品、先知還保持自己純潔的中立性質,我們也不需要這麼麻煩。”

瑪麗安道:“當得知菲亞是這三強的幕後老闆時候,我就想建立起調查人組織自身的中介。這麼多年來,我們很多非法交易都是通過他們完成的,如果有心的話,足夠讓我們四個人都去坐牢。”

“我例外。”於明道:“我是光明正大的幹壞事,一點小事,又經常是幹壞事來幫助警察,所以我的底細a市警方熟悉。”是有過幾次業務往來,但於明都可以解釋,這些業務往來多是幫助a市警方的。就算坐牢,估計也是緩刑。蒙特羅就不行了,作爲主席,他爲了調查人復仇計劃,買還過兇。

蒙特羅道:“就我看來,菲亞已經嚴重影響了黑色世界的規則,中介組織不純粹,是黑色世界的一大忌諱。”

瑪麗安道:“還有一個問題要諮詢你們,調查人組織是否擴充?目前我們正式成員三十三名,只空缺三個席位。如果不擴充,我們選拔賽將無限期暫停。如果擴充,需要多少人?”

於明先發言:“這管理層的事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莫利道:“目前調查人組織因爲品牌關係,讓很多高端消費者知曉,特別是跨國調查,他們很相信調查人組織。加拿大這邊業務已經越來越多,我將部分業務分給了當地的偵探社來完成。但涉及到灰色法律地帶的委託還是很多。我目前手頭有三件委託,尋找一名污點證人兇手、幫助一個政府追查一名整容過的居住在加拿大的貪污犯、還有一件詐騙案,需要調查一家公司的底細。”

於明慚愧道:“我很久沒接單了。”

“就是這樣,有些地區很忙,有些地區很閒。”莫利道:“我建議整合調查人資源,實現全球調查。比如我現在可以邀請於明來加拿大幫助我。”

蒙特羅道:“我們的規章裡,跨洲是需要資格的,同時如果非華人或者和中國沒有關係的委託,是不能邀請於明。爲什麼?因爲於明對此調查沒有優勢,還會因爲地利不熟陷入困境。我們調查人組織最大優勢就是地利性。”

莫利道:“這條規章很古板。”

“不,是必須。以於明來說,他在加拿大被綁架,當時他是舉目無親,幸虧有莫利你提供幫助。”蒙特羅道:“而如果是綁架莫利你,你有很多資源可以利用。我們來a市,沒有於明他們的導遊、介紹和解說,很難開展工作,還會因爲地利和風俗不熟悉,而導致困境。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圓桌騎士的開拓者。”

瑪麗安道:“我這次支持蒙特羅,寶石級別代表了經驗,有了這經驗才能跨洲在陌生的環境下進行工作。還是需要級別限制。我們是調查人,我們不知道伴隨調查進行風險會不會逐漸加大。”

莫利攤手:“我保留意見,我反對擴充正式成員,同時我希望降低門檻,我真的很忙。”

於明道:“毒蜘蛛是你們加拿大人,不如拉她入夥?”於明纔不懂從體制上解決莫利等人難題,但他懂怎麼在局部上幫助莫利。

“毒蜘蛛不是還在保護監視中嗎?”莫利遲疑:“而且她是蜘蛛。”

“蜘蛛有個特性,閒不住,都有一顆**的心。毒蜘蛛現在已經沒有人對她有興趣,我認爲你可以邀請試試。”於明道:“讓她成爲你的助手。”

“暫時只能試試。”

蒙特羅他們說的是戰略和體制上轉變,而於明則是頭痛醫頭腳痛醫腳,遇見問題解決問題,雖然是治標不治本,但是於明就習慣這樣。

菲亞和菲亞敵人在第一個問題上卡殼了,大家聊一些事務,最後說到了血蜘蛛。沒有人知道血蜘蛛掌握了什麼,可以破壞什麼,目的又是什麼。但就從西蒙和於明在南非機場遭遇來看,血蜘蛛是具備相當破壞能力的。距離美國獨立日還有不到三個月,還沒有人能追蹤到血蜘蛛。共識是大家都認爲血蜘蛛不會危害調查人組織,這話題只是閒談,沒有進行深入的研究。瑪麗安會通知美國獨立日前後,美國調查人離開美國境內。

這次四傑會面,於明感覺無聊透頂,而對於調查人組織來說,意義非凡,代表着戰略性的改變。雖然只是一些微調,但是影響頗深。蒙特羅擔任主席讓調查人內部團結,有歸屬感。瑪麗安擔任主席開始防備外侵。內和外防,這可以算是調查人組織的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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